“你能教千墨武功吗?”
宗主一句话让其他三人都十分吃惊。其实宗主做出这样的决定也出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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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千锋笑踏入白鹫院前,千辉领着千墨正向宗主辞行。
千辉因为不满宗主今年增加宗内赋税举办刀缘节与候选人选拔所以与其他兄弟们大吵一架,甚至叔叔们也恶言抨击他。在这段时间里,他的儿子千墨饱受其他宗家孩子欺凌,自己也被孤立。思考几日后,他决定离开千刀宗,一是不想继续受白眼,二是他不想亲眼看到千刀宗覆灭。
可千辉的做法在宗主看来是以退为进的要挟,是别有所图。宗家人背离千刀宗这种事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千辉要是走了就会在千刀宗历史上留下一个难以洗涮的污点。宗主觉得千辉这样做完全是耍赖,想以此推迟宗主继任人的选拔,毕竟以千墨现在的武力根本不可能争夺到那两个名额。
既然是没有希望才耍赖,那就给千辉一点希望。千锋笑教出的人武功都不错,不管千锋笑认不认真教不教千墨,从理论上,已经是给了千辉一个最好的答复了。宗主是这么考量的。
也是因此,从来没有亡这方面想过的千辉与千墨才会吃惊。也是因为如此,平时宗家人间到躲都来不及的千锋笑才会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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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墨大侠?我消受不了。”千锋笑用手指了指还跪着的千墨,千墨立即往旁边闪了一下身体。他是千辉的独子。可能是受到父亲的影响,千墨对千锋笑也没有一点好感。
“怎么样?”宗主追问。
“不怎么样,我北院只教分家子弟。千墨身份贵重,待在南院不好吗?”千锋笑并非拒绝,他只是以退为进,想给自己多弄些谈判的筹码,然后再敲宗主一笔。
“南院辅师年纪毕竟上去了,他精力有限,南院弟子也多,对千墨的照顾自然难免不周。”
“我也生意繁忙,也怕是会照顾不周了。”
“千锋笑!你上任辅师时承诺过辅师职责优先!”宗主大怒。他并不是愤怒千锋笑会不认真教武功,而是生气千锋笑拒绝他。这是宗主尊严问题。
“这么多年了,我以为你了解我了。你不交底,我们怎么合作?”千锋笑以冷言冷语回应。
拿人,要拿下千锋笑的代价就是不知道要折损千刀宗多少武力。削权,千锋笑掌控着千刀宗的交易命脉,动他很有可能会让大多数人衣服都穿不上。不仅如此,贸然动他,其他十二宗派恐怕也会不同意。千锋笑今天的地位就是自己在宗主手上抢来的,而非宗主看中提拔。
“三个月后的宗主继任人选拔,我想给千墨一点机会。”宗主强咽下心中恶气吐着谎言。他只是想在千辉面前挥洒自己的诱饵,让千辉感激,让千辉不走。实际上这次选拔出的两个候选人之中即便有千墨,他一年后也不会选择千墨成为新宗主。
“这就对了嘛!”千锋笑并不觉得宗主说的是实话,但他感受到宗主被千辉胁迫了。这样一来自己的态度就很有价值了,所以千锋笑挂起奸商之嘴脸“来,我们谈谈条件!”
“答应你刚提的,我出十万元晶让你进货。你赚的我也不要你的,把本钱还我就行。”宗主看看千辉,示意自己已经尽尽力了。
“一马归一马。这事不收钱。”
“有这好事?”宗主自然不相信。
“我要接千风啸回来。”
“不行!”宗主果断拒绝。
千风啸是千锋笑的孪生哥哥。他的名字对宗家人来讲已经是忌讳的存在,更别说将人接回来。千锋笑知道这个要求宗家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所以他提出这个要求也并不是认为哥哥能回来,而是出于一个「喊高价」的目的等对方砍价,就像做生意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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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句不行就完了?那我也只能给出同样的回答咯~”
宗主不说话。
“你们的家事你们自己处理。”千锋笑起身边要走。
“除了这个条件,其他的你顺便提!”
千锋笑心里乐开了花,宗主这句话就是表明他很需要自己接受千墨。
“大的不行,那就小的。让我侄子回来,入北院。”
“可~”宗主吞吞吐吐。
十山年前,宗家赶走千风啸后没有不惜代价全力驱赶千锋笑的原因之一就是千锋笑单身一人没有后代,对日后的宗家构不成威胁。而现在千锋笑几乎是赶不走了,宗主也因此后悔莫及。千锋笑 侄子入北院就是默认了他千家人的身份,他的侄子就有资格继承千锋笑在刀寨内的产业,这对宗家依旧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可什么可,干脆一点嘛。”千锋笑不耐烦。
“锋笑,你还能让步不?”
“能啊,我做生意很讲究公平的。这样,你同意,我保证白鹫山其他十二宗都会参加这次刀缘节,而且他们过来还有好酒好肉。”千锋笑看似让步,实则要挟。
“向你这样逼我,我怎么敢让千葬夜策回来!”宗主气得嘴唇乌青,一掌狠狠拍在桌子上。
“逼你?若不是我爹遗言,你还能安生坐在这里扬武扬威?”千锋笑咬着牙,痛苦地道出了困住自己的枷锁。深呼吸几口后,嘲讽道:“别把你的地位看得那么高不可攀。要架空你们的宗主之位何须寄托策儿,我自己不行吗?千风啸不行吗?我爹,我爷爷,他们不行吗?给你脸了~”
“大胆!”
“你再逼我试试?”
“你看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敢将宗家的未来指望在你们一脉空口无凭的遗言上!”宗主努力压着自己的脾气讲起了道理。他真的怕千锋笑气急败坏。若千锋笑乱来了,那就没人能管住千风啸了。一个且都难搞,更何况两个失控的大杀器。宗家根本扛不起,宗主也不争这一时意气。
“空口无凭?这百年是怎么过来的?”千锋笑委屈愤怒,委屈的是自己一脉代代都抵抗着宗家排挤还要扶正宗家保护千刀宗,愤怒的是宗家不仅不留情还要践踏他们的心血。
“千风啸怎么解释?”
“千风啸怎么了?你拿出证据来呀!”千锋笑一拍桌子,将桌子震地稀碎。
千锋笑与宗主针锋相对。或许又会过两招。
“千风啸不回来就好!”千辉一口否决了一个本就被否决人。他并非是要与千锋笑为敌,而是给自己父亲一个台阶下。他虽然不喜欢千锋笑,但也的确觉得宗家对不起他们一脉,尤其是被赶走时只有五岁的千葬夜策。在千辉心里,千葬夜策回刀宗既是弥补,也是需求。
“你没听我们说话吗?千风啸本就不可能回来。”宗主将气撒在千辉身上。
“一个山上长大孩子无碍的。再说他这里有问题。”千辉用手指指了一下头。
“这是你选的,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为父已经尽力了,你别再给我出什么幺蛾子。能不能成为宗主候选人,你都埋怨不到我了。”宗主一手按着脑门,一手挥挥,示意他们离开。
宗主终于同意了,原因却只是因为宗家做下的孽。千锋笑很心疼,千辉很惭愧,千墨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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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也不能借!”宗族往离去的千锋笑吼道,他必须要出一口恶气。
千锋笑没有理会宗主,虽然有插曲,但自己先前的计划没有受到影响,趁时间还早他迈着步子往自己店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