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刚过,宗主与一队刀卫就带着千辉出了白鹫院。这次宗家讨论后评估这次至少要去借两百万元晶才能让包括宗家在内的百余家人光鲜地过完刀缘节后还能舒服地渡过一年之期。要借到如此大量的元晶除了要人质之外还需要宗主亲自出面。
当宗主一行出寨时,千锋笑已经等在了门口。
“不在北院,在这里干什么?看我们笑话?”宗主看到千锋笑之后心情瞬间不好了。
“我去把晶票折现啊。你们可以不与我同行,但在钱庄面前,我的面子应该比你大一些!要不要我帮忙,看你们呀。”千锋笑挂着嘲讽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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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鹫山之外方圆百里,万恶奸商千锋笑之名的给商人的恐惧感远远超过千刀宗人对他的害怕。他会用很多卑鄙的手段打击对手垄断货源,甚至将客户都牢牢控制,可谓是商界之毒瘤。但也就因为如此,许多钱庄倒是很喜欢与千锋笑合作,毕竟他总能赚到钱,不管存或者借,千锋笑都会有优待。
宗主对此也有耳闻,所以千锋笑同行,他实在想不到拒绝的理由。
翻上白鹫前山岗亡外望去,刀劈斧削的山脉望不到边。与白鹫山脚下不一样,前方视乎找不到一处适合开垦之地。也是因为如此,山中坐落的村落极少。能过马车的道路更是只有一条通往大观镇的路。此路蜿蜒曲折百余里,路过村寨不过一两个。作为商人的千锋笑若不是出于特别需求的话几乎不会走这里。
傍晚时分,千锋笑听到了隐隐的瀑布之声,他知道距离目的地已经不远了。从大路下来踏入岔路,在幽暗的树林中走了半个时辰,他们看到一个幽暗的天然山洞。洞前有几个站岗的人封锁着洞穴。
“何人?”一个侍卫拦住了刚刚下马的几人。
“白鹫山千刀宗宗主,来贵庄借钱!”
“庄主发下话了,最近只存不借。请回吧!”
“放肆,我千刀宗的面子都不给?”刀卫认为自己被羞辱,于是拔刀。千锋笑立即将刀卫的刀按回刀鞘,并使了一个眼色让他退下。
“兄弟,麻烦通报一声。就说千锋笑带着千刀宗宗主过来了,借的不多,利息可谈,多少匀一点。”千锋笑将一枚百元元晶塞到侍卫手里。
“千锋笑呀,听兄弟们说过。跑一趟没问题,但可能性真不大!”
“辛苦了,辛苦了!”千锋笑拍拍侍卫的肩膀,一脸微笑。
半炷香的功夫,传信的侍卫才跑了回来。“你们把马匹留下就去就行。这些马儿我会牵走刀马厩好好照顾的。”
“谢谢!”千锋笑抱拳感激。实际上他知道对方如此热情完全是因为自己给的那一百元尽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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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复杂分叉极多,还好里面的火把与地上的车辙印给千锋笑等人指示着正确的方向,不然在这里面迷路的可能性很大。穿过山洞,一个十分壮观的景象出现在众人面前。
三面挂着数股瀑布的悬崖围着一片平地。倾泻而下的水汇集在平地的最中央,形成一潭湖泊。湖泊水满,从没有悬崖拦截的那一面宣泄而下,形成一个更大的瀑布。这个瀑布高百丈,让人望而生畏。实际上许多从大观镇上山的人能很远就看到它,听到它,但从来没人敢去征服它攀越它。
在湖中心有一座湖心岛,岛上有房屋建筑,岛边有一座长桥连到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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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呀,鬼财钱庄!易守难攻果然名不虚传。”从未来过这里的一个刀卫感叹。
刀卫的说法实际上并不是很准确,鬼财钱庄是方圆百里最大的钱庄,在附近城镇都有铺面,此处是鬼财钱庄的总部也是钱库。秘洞、悬崖、深潭,天然屏障,易守难攻,再加附近又人烟稀少,在这里保存元晶的确是非常好的选择。据说当初鬼财钱庄用了许多手段才赶走原本住在这里面的人。后来又花了不少钱才建造出湖心岛上的那些房屋。
“怎么大块地,就一所宅子,太浪费了一点。”千锋笑望着湖周围,那原本是种满庄稼养活了上千人的肥沃土地,现在却荒废着,长满野草与灌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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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桥的另一头一个白胡子的老头已经等候在了那里,他是此处的管家,他受庄主之命在这里等待千锋笑,至于其他人,庄主让他们去偏房休息,没有会见的意思。
若是宗主自己前来,遇上这个待遇或许也就算了,可偏偏千锋笑在,而且千锋笑还得到了特别待遇,这是宗主不能忍受的。他甚至怀疑千锋笑与他同行的目的就是为了羞辱于他。于是宗主不依不饶,硬是要找管家讨要说法。管家是见过世面之人,他不会因为一个穷乡僻壤的宗主就失了傲气,反口就对吐了几句嘲讽宗主的话。
管家与宗主剑拔弩张之际千锋笑一个眼神喝退管家,之后就带着宗主往庄主所在的会客厅走。在千锋笑的心里,千刀宗的尊严是必须维护的。反倒是平时正义凛然的千辉不说话了,或许是因为自己寒心的原因吧。
“锋笑,这?”庄主指着千锋笑身后的一行人,在他计划里是不应该出现的。
“我宗宗主。”
“这我知道。”
“所以,借点钱!”千锋笑利干脆地说出此行的目的。
“钱,没有。要是要借条,我倒是还可以给你点。”庄主尽量保持和气。
“没钱就难办了。”千锋笑走到庄主身前,从怀里掏出一大叠准备好的晶票拍在桌上道:“兑现!”
千锋笑身上的晶票都是鬼财钱庄的,是从临伤保管的晶票里筛选出来的。现在江湖缺元晶,他担心钱庄以没钱的理由不借钱而留了一个后手,就如现在。不过他没有拿出全部的晶票,拿出的部分只是他希望宗主能借到的最大数额。
“不就五十来万嘛,我给你兑!兑完就走,恕不远送。”庄主理了一下晶票后淡淡回答。
“看看看,你不是有钱吗?我的元晶先不兑现,你把这些钱借给我家宗主,把他儿子押下来。算帮我个忙!”千锋笑挂起奸笑,小声说道。
“你当我傻?你想用这个方法强套我一笔?你千锋笑是什么样的人,我懂。”
“允许你再想想,想想你有没有能力拒绝我~”千锋笑俯身,在庄主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你竟然敢威胁我!”庄主也小声回应。
“你错了!你应该把‘竟然’两字去掉!”
“张狂!你以为你出得去?我告诉你,一个天命就在门外。”庄主知道千锋笑经商手段肮脏,所以决定直接用武力喝退千锋笑。
“你以为你能活着看着我与天命斗?”
“得罪我没有你好果子吃!”庄主的气势明显弱了下来,毕竟他自己是不会武功的。
“什么事情都有第一次嘛~我也想试试什么是苦果子。”千锋笑拍拍庄主的肩膀然后退开,将说话的空间留给宗主。
“锋笑,我真的没有多少钱了。现在市面上元晶那么少你是知道的,现在借钱的人多,都借出去了!我就留了一些防止挤兑的钱。这钱再借,我遇上挤兑,钱庄就完了!”庄主开始哭穷。
“跟我宗主解释!”
“千宗主!”
“鬼庄主,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我的元晶都被千锋笑骗去了。四百多万啊!”宗主开始诉苦:“这次我把人质都带来了,这可是我心爱的儿子。等粮食涨价,我一定会还上的!”
“嚯~”千锋笑失望地转开头。虽然老话说借钱时的人都是孙子,但看到宗主如此态度,千锋笑脸上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
“借钱是真没有,但有桩生意。千宗主要是感兴趣倒是可以聊聊。能赚大钱!”
“鬼庄主请讲!”
庄主用眼神点了一下宗主。宗主心领神会,于是遣退了刀卫和千辉。千锋笑也想离开的,但庄主留住了他,因为这桩生意本就是说给千锋笑听的。
“能做就做,不能做,密不外传!”在谈生意之前,庄主首先将前提提出。
“一定,一定!”宗主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