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郑声晚这几天很难过，三天前和罗青香在走廊上的一次谈话，很是不愉快。
那天自被罗杳杳打了之后，郑声晚一节课都讲得心不在焉的。一下课，他就去了趟厕所，洗手时，发现红痕依在， 不得不感叹这小祖宗下手真狠，而后又想到，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自己都这么疼，更别说她了。郑声晚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学物理的脑子居然这么蠢，这种事情居然才发应过来。
一出厕所，郑声晚就瞧见罗杳杳在走廊上吹风，轻皱眉头，一抹担忧浮上心头，这个小祖宗，老不爱惜身体，穿的又少，还敢吹风？
“少吹点风，小心感冒了。”
正愣神的罗杳杳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带来的关怀，眼眶猛地就红了。
“我需你管我吗？你是我谁呀！”
郑声晚沉默了一会儿，随即答道：“ 我是你物理老师。”
“物理老师你教好物理就可以了，你又不是我班主任，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说完这话，罗杳杳扭头进了教室，留郑声晚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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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声晚走在去校长办公室的路上，他觉得他有必要改变一下自己的身份。
“咚咚咚。”
“进来。”
郑声晚径直走向校长，校长正在批公文。手中忙着事情的校长头也不抬：“有什么事快说，我忙着呢。”
没有得到回答的校长不耐烦地抬头，瞧见来人是郑声晚后，连忙放下笔：“哎约，郑老师，你怎么来了，坐坐坐，站着干什么。”
“不用了。”郑声晚冷着脸拒绝了敫勤的的校长，“我就一件事要你办。”
“……你说，我一定办好。”
“我要当十八班的班主任。”
“啊……可是，十八班有班主任……哎，郑老师……”没等校长把话说完，郑声晚就离开了，他从来不管达到目的的过程，只要达到，就可以了。
校长见呼喊无效，长叹一口气，这事儿是干也得干，不干就滚蛋。
其间种种艰辛过程就不详谈，简单来说，就是高三一语文班主任刚生了小孩儿事多不适合带高三，于是把蒋翔调到高三，那位生了娃的女老师调到高二。蒋翔调到高三当班主任，新老师又不能承担十八班班主任的事务，于是不知怎地，这个班主任的头衔就落到了郑声晚身上。
“ 和大家也相处一年半多了啊，今天也是来说分别的，这也算是我作为十八班班主任的最后一堂课。很遗憾不能再陪大家了，剩下的时间要交给你们自己了……”
蒋翔在讲台上讲得起劲，动情，十八班的同学倒不愿意看他演戏。只不过这是蒋翔最后一堂课，大家也就忍了罢，不过小声的嘀咕声却是无法阻断。
“好烦啊，讲这些话干什么，虚伪。”
“不就是教高三工资更高些。”
“我看他是见我们班太差，扶不上墙，看高三那个班个个精良，弃了我们而已。”
蒋翔自是知道下面的学生在议论什么，但他无所谓，他保持者虚功的表情，继续讲他的话：“天下天无不散之宴席，大家也不必悲伤（谁TM为你悲伤）。新的班主任是你们的物理老师，郑老师……”
当他说出这话时，班上的同学都不再窃语，面上都透些古怪。郑声晚就在教室陷入迷之气氛时，进来了。
罗杳杳望着那进来的人，心中有点不是滋味，重逢了一个星期，却没有一段完整的对话。他们之间，或许真的有一道跨不过的沟壑了，
蒋翔看着进来这人，时下心情却是百转千回。他自视脸皮厚，却在这人的目光下，羞耻得无所遁形，明明这人才刚成年啊。蒋翔羞，不是没有原因，他被校长以高报酬轻易地答应去高三教课，班主任的位置便也空下了，而十八所有的任课老师也没有一个原意接管这个棘手的班，除了郑声晚。
在与郑声晚对视了片刻后，蒋翔匆匆闪开目光，这人的眼神如鹰眼，又如一潭湖水，尖锐而又深不可测，蒋翔留下一句“下面的时间交给郑老师”后便急切地离开了。
只剩下郑声晚一人，与44个人组成的十八班。
罗杳杳的目光至始至终没有离开过郑声晚，或着说她透过郑声晚，在瞧些许往事；又或着说她盯着郑声晚发起了呆。
“以后我是你们的班主任”郑声晚扫视一眼安静的十八班，“现在开始上自习，保持安静。”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教室。
也不知这郑声晚的话是否有魔咒一般，一向吵嚷不堪的十八班自他出教室门至下课铃响，楞是无一人说话。
郑声晚当了班主任后，自是要换班公室的，可他懒得麻烦，便依旧和众多科任老师挤一个大办公室。郑声晚离开教室后，进了办公室，拿起书准备备课。可偏有人不想让他安静做事。
“呦，这不是十八班的班主任么，怎么还和我们挤一个办公室？”说这话的是高二年级的教导主任之一，任华杰。高二部一共有三位教导主任，每个人管理一层楼，第三楼一共就十八，十九两个班，可以说，管理第三楼的任华杰是是实权最小的一个。一想到自己在一中待了将近二十年，勤勤恳恳，才混了一个教导主任，这新来的才干了不到两个星期就升了班主任，任华杰心中一口浊气怎么也吐不出。
郑声晚听到这话，眼皮都没抬一下。这让任华杰感觉自己一拳砸在了棉花上，心中更加憋屈，办公室的老师们见这情形，你一言我一语起来。
姚老师：“现在年轻人关系真多啊。”
杨国志：“红包也不能少，不然光有关系也没用。”
姚老师：“应该也要点本事吧。“
杨国志：“要什么本事呀，红包给得多，高中生也可以当班主任……”
姚老师：“哈哈……”
笑声突然被一声“报告”打断了，站在门口的，不是别人，正是罗杳杳。罗杳杳这节课上的是体育，正在跑步的她被一个足球砸来摔伤了膝盖。张三本欲送罗杳杳去医院，被罗杳杳一句：“老子还没残！”结骂走了。一瘸一拐的罗杳杳艰难地爬上三楼，本欲去上个厕所的她听到了办公室传出的话语。
罗杳杳快气炸了，郑声晚什么样她很清楚，这群人居然敢这样出言不逊！罗杳杳刚想进去理论，脚还未迈出，就发现冲动是不行的。深呼吸几口，平复一下心情，罗杳杳计上心头。
“报告——”
办公室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门口，郑声晚抬头一见是罗杳杳，心中一颤。
“进来。”郑声晚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罗杳杳一瘸一拐走到郑声晚面前，看得郑声晚皱起了眉。
“郑老师，刚才上体育课受伤了，请您开张假条。”罗杳杳直视着郏声晚，“我想出校到医院看病。”
“怎么伤的？”郑声晚的眉头一直紧锁着，声音中饱含着担忧
“摔伤的。“罗青青停顿一会儿，继续道，“郑老师，学校里进了几条疯独狗，
要小心啊，”
“狗？”
“嗯，，好几条，还进了教学楼，专挑我们十八班的人吱。”
郑声晚枝炉地康了眯眼睛。↑胡说，怎么可能专桃我们班的吱。”
“真的，老师您刚刚不犹被咬了？别将在这儿和我起上匪次吧，老师 ，
病不相过了24小时就治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