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马车在皇宫门前停下,这到了皇宫门前,不论你是几品什么身份,除了皇帝皇后太后可以坐着马车进出,是绝不会在有旁人有此特权的。
二人一路朝正阳殿走去,这是上早朝的时辰,陆陆续续的大臣们也都来了,一路上呜呜泱泱百十来号人都在往里走。
伴随着皇帝贴身大公公总管一声:“上朝”众人跪地,大声朝着龙椅上的人扣首请安。
顾若槐并不在百官之列,故此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他在皇帝书房等着,因为没有官职所以早朝上的事情顾若槐,也无需担忧。而玉衡因为挂着一个闲差,是必须出现在大殿上的。
而今日注定是个不太太平的日子,一个大臣手里拿着这字,低头弯腰的走上前:“陛下,臣有本,要参玉衡有权谋私,败坏朝风。”
玉衡闻声,心里一万个无语自己一个闲差,哪里来的权谋什么私?败坏什么朝风了?
皇帝脸色一沉,眯起眼睛看了一眼玉衡那不着调的样子,心中多少有些不快。自己这个儿子虽然没有办法进入皇家,认祖归宗但也少生事端的好,怎么这就又闹出了事情。
皇帝对着那跪在地上的大臣,低声说道:“说,将事情说的清楚。”
“回陛下,玉衡行事作风不检,留恋烟花场所,勾引良家女子。且私下收受贿赂,以官职之便兜售官职。”这大臣激动的说着,那样子诚恳极致。
玉衡听的心中冷哼,什么行事作风不检,最要命的一条罪状是后面那句才对兜售官职,这买官卖官可是大罪,坐实了他可以直接进天牢。玉衡面色一冷,打量四周那些所谓自己血亲的兄弟,这一看便知道有人想移花接木,把自己这罪过转移。
“玉衡,你可有什么话说。”皇帝声音阴沉,带着冷冽的杀气。
玉衡跨出一步,嘴角轻笑似乎根本不在意:“陛下,我不过就是了从四品的闲官,我买官卖官,我也得有那个能力。陛下我向来从不与朝廷上诸位大人行走,唯一一位也是您亲自与我指点的师傅顾大人,顾大人的性情陛下清楚他从不掺和朝廷政事,我作为其徒弟自然与师傅一样,这平日里连人都不见,哪里来的勾结能卖官?”玉衡站在大殿之上,丝毫没有一点惧意,言辞平静明了没有意思可寻披露。
而此时,与玉衡关系最不好的兄弟,二皇子出了声:“巧言令色,或许你不过是表面上演戏给陛下看。父皇我觉得,玉衡其罪当诛。”只见这二皇子,毫不客气的跪地朝皇帝请旨意。
玉衡摇头,轻声一笑:“二殿下,这是觉得我有多碍眼,非要将我置之死地。”玉衡先是看向二皇子又看向自己那坐在龙椅上的亲生父亲实在是觉得这简直可笑。
玉衡心里明白,自己不过是皇帝放在众多皇子心里的一个饵,使他们互相争斗,互相厮杀时可以拿出来定罪的棋子。玉衡并不对这种命运有什么怨言,但是他是个人,并不像这样任人宰割。做棋子也罢,做为皇帝丢给众皇子撕咬的饵料也罢,玉衡从始至终都没有挣过。
“你本就犯了国法,难不成还想推卸责任不成?”二皇子脸上露出那浓重的杀气,似乎是今天一定要将其作死这罪名。
“陛下,臣无话可说。但臣也不想做旁人的替死鬼,臣有一份名单交予陛下,这名单不过是臣为保命留下的。陛下可以过目,看看臣是不是真的该死,如果陛下要臣死,臣接旨。”玉衡第一次当着众人面,如此强势的紧盯着龙椅上的父亲,言语里没有一丝软弱。
皇帝微微皱眉,他其实也看不懂自己这个儿子毕竟年幼时并不长在身边,接回京城他也没亲自过问过,有时候他对这个儿子莫名的有一种不安感,因为他看不懂,摸不透,甚至正式因为查不到任何可疑地方他更加心中不安。
皇帝性子就是这般多疑,你没有任何把柄他怀疑你,你有把柄他更怀疑你,也正是因为这样顾若槐多次全国玉衡离开那是非之地,只不过玉衡心中还是有一丝不干,不甘心就这样被所有人当做棋子,干涉他的人生。
“拿上来!”皇帝一声吩咐,这贴身的总管太监,上前取走了玉衡手里的名单,那份名单很长,足足有一册。众皇子们惊恐的看着玉衡,他们有一种非常不安的感觉,那上面记录了他们所有的事情,包括他们结党营私的罪证。
皇帝打开那名册,脸色瞬间铁青眼神里一阵如闪电般闪出的杀气,愤怒的瞪大眼睛双手紧紧的握住拳头,其先是看了一眼玉衡又看了一下在场的文武百官,自己的儿子们,那眼底迸发出的怒火,直接伴随着其手边的茶杯狠狠的砸向地面。
“很好,非常好!原来朕竟然是个睁眼瞎。”皇帝这言语一出,便可想而知的是多么震怒。大殿上的朝臣跪了一地,皇子们也都跪着,只有玉衡依旧是那般早已看淡,抬头看着龙椅上的男人,自己那个可悲的父亲。
“你这些都是怎么来的?”皇帝压着心中的怒火,阴冷的看着玉衡,他对这个儿子有些恐惧,他这个儿子竟然可以不显山不露水的将一切握在手里。
“陛下,我方才说了,臣不过只是想活着,自然是……”玉衡看向那些自己所为的兄弟,冷笑:“有人将罪证送到我面前,我看到了听到了,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臣想陛下明白。我从不留恋朝堂,但有些人纵向拿臣当替死鬼,做他们刀下鬼,我不反抗但最少也不想白白丢了命。”玉衡说着丝毫没有一点惧意,看着自己父亲仿佛他已经无所顾念。
“很好。”皇帝看着玉衡就说出了很好两个字,让这一群心中打颤的皇子大臣,不知道后面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
“你去御书房呆着,朕今日有话问你,剩下的人都给朕跪着,二皇子八王爷,可这是让朕刮目相看,既然如此就回去待在府中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出府半步。其他人,给朕写把你们这一年来干的好事儿,给朕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写清楚,有一点隐瞒发配南疆。”说完皇帝就怒气而走,玉衡起身看着那些皇子面如死灰无奈,这何苦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顾若胡在御书房坐了差不多两个时辰,心中纳闷这是到底怎么回事儿,平日哪里用的了如此久,就在顾若槐诧异只是,大公公回来了,小声的提醒顾若槐:“顾大人,陛下今天动怒了小心。”顾若槐闻声,点头表示对大公公的感谢。
皇帝进了书房,顾若槐向其行礼:“下臣问陛下金安。”
“行了行了都免了,今日原本只是想问问顾大人我那几个儿子功课,顺便问问那陆家女儿女何,但眼下朕没那个心思倒是想听听,你如何看我这几个儿子。”皇帝示意给顾若槐上茶,站在书房中央眉头紧锁,一副愁容。
“陛下怎么会突然这么问?他们都是陛下的儿子,臣只是他们的先生,与皇子们交情不过是课业。怎么敢擅意点评,而且臣看各位皇子都是很优秀的人才。”顾若槐虽然猜不出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很显然这皇子们是上了这个皇帝心。
“那你怎么看玉衡。”皇帝转身正对顾若槐,皇帝这一问问的顾若槐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答。
“你尽管直言,朕不会怪罪,朕只是想听实话。”
顾若槐看着眼前的皇帝,想了一下说道:“陛下,您是想让臣说那一方面?”
皇帝看着顾若槐,示意其坐下,他们可能要长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