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玉衡巡查盐务的日子已经过了将近半月有余。此时顾若槐也接到了书信,信中所说预计所有全部事物处理完毕,还需半月便会起身返京。
同样皇帝也接到了相应事务处理后的结果,玉衡所做的每一个细节都毫无保留的,尤其探子报告给了皇帝。玉衡处理事务迅速果断,丝毫不带一丝犹豫的果断风格,让皇帝甚是满意。
玉衡在处理盐务的过程中,也并未耽误对贪污舞弊案的追查。可谓是双管齐下,效率极高。玉衡的能力得到了在朝大臣的肯定,但必然同样也会招来兄弟们的记恨。
玉衡远离京都却不安全,有无数双眼睛向其紧紧的盯着。所有的势力都蠢蠢欲动,似乎是想要在他还没有完全觉醒时,将这个幼狮掐死在摇篮中。
好在玉衡身旁还是有一些对其忠心不二的下属,这让玉衡在处理事务上得到了许多的便利。
与玉衡不同,顾若槐显得清闲得多。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自从他那儿和陆晓说了那番话。路小似乎就将他视若无物,每一日打了照面儿,也只是淡淡的看一眼。没有任何问候,也没有任何情绪。这让顾若槐很是不舒服,但毕竟是成年人,他总不至于像小孩子一般去哄一个丫头高兴。
白晓坐在屋里面,静静的坐着,对着头扭着身子,手里摆着司命给他的话本子,时不时的瞧上一眼。
已经过去十几日了,自从顾若槐还说了那番不该说的,白晓就日日在屋里生闷气。白晓看着话本子上所写的内容,气就不打一处来。可她又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就这般忍着。
方嬷嬷看着无奈摇头,这二人分明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顾大人也是,再瞧不出人家姑娘的意思,又怎能说出那番话来。方嬷嬷走进白晓身旁,亲爱的笑着说:“你和顾大人都闹了几天脾气了,都不是小孩子干嘛这般样子,你们俩日日这样子搞得多难受。”
白晓看向方嬷嬷,似有似无的摇了摇头一副失落又失望。眼底还夹杂着一股复杂的情绪,白晓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这说不明白,又不能说的事情。
“我哪里敢跟他闹脾气,毕竟我只是借住在这里的外人罢了。况且顾大人对我有恩,他对我安排也无可厚非,只不过我实在想不出他为何要对我说出那番话来。我是个人,不是个他们交换的物件。况且我心里没有玉衡,为了所谓的权利,富贵平安就将自己出卖吗?我不明白他为何会如此看我?而且我日日所表现出来,难道他看不懂吗?”白晓双手紧握,低着头不去看方嬷嬷的眼睛。边说着边养的嘴唇,直到白晓在自己口腔中感受到一丝血腥味儿,才意识到嘴唇已经被自己咬破了。
方嬷嬷见其这般样子,心里多少也有些不好受,宽慰道:“你莫要误解顾大人的意思,顾大人只是觉得你和玉衡在一起会过得好些,而且顾大人也有他的顾虑。”
“他有什么顾虑?难不成他觉得我是为了平安富贵才对他动了心思?我不明白,我只是单纯的觉得顾大人很好,我喜欢。对于他,我真的没有任何所求,至于玉衡我只把他当朋友。”白想多么希望方嬷嬷能帮到自己劝顾若槐打消那不靠谱的主意。
方嬷嬷长叹了一口气:“顾大人如今已经三旬,可你也看到了,这偌大的宅子里在你来之前,这里没有任何一个女人的影子。至于顾大人为何明明仪表堂堂,又是声名在外却为何又单身至今,不知道姑娘可曾想过原由?”
白晓听方嬷嬷所言,微微皱眉不解的看上其“这是为什么?”
张嬷嬷摇头,眼底闪过一丝感慨。方嬷嬷抓着白晓手拍了又拍:“这人哪都有许多无可奈何,顾大人也是有心的,它并不是一块石头,更不是一块木头,只是很多时候身不由己。顾大人只是觉得你应该得到更好的,他与玉衡之间有一些事情,而这些事情注定不会让他们过得太平,而身为玉衡的谋士他不能也不敢赌。”方嬷嬷无法把事情说的那般清楚,但她觉得以其聪明的脑子陆晓应该是能想明白其中的道理的。
白晓自然知道玉衡所谋之事,是那至尊之位。而显然顾若槐也牵扯其中。这个看似与世无争,默默付出,只以教书为生的皇家御用夫子,其实早已卷入了争斗。而他所看准的不是其中任何一位皇子,而是玉衡这个名不见经传,出身不受待见的私生子。所以顾若槐必定为玉衡做了许多铺垫,甚至培养了一出足以和众皇子抗衡的势力。只是白晓不明白这和她有什么关系,他一个女子能帮助到什么?她的婚事能为他们带来些什么?
“顾大人不想让你卷入他的泥潭而已,人各有命,但顾大人没有办法确认自己的结局。”方嬷嬷长叹着气摇摇头,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说给白晓听的。
白晓听方嬷嬷的话微微有一点吃惊,有一些不解。他实在看不懂顾若槐在想什么。
而就在此时,顾若槐进了白晓的屋子,手里端着一样东西。
“顾大人,您这进来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虽说我只是借宿在您家中但此处这里毕竟是女子的卧房,您近来确实不合规矩。你我并无什么关系,难道不是吗?”白晓看着顾若槐的脸,话语里没有一丝丝好脾气。
顾若槐闻声,微微皱眉。看着其那副跟自己过不去的神色,心里多少有些不太好受。他毕竟不是不喜欢这个小丫头,只是从他的角度来说,他们真的不合适。而且他觉得玉衡与她能处出感情。
“这里是我家,我自然是可以进来的。你这般别扭的样子是打算闹多久?之前的话可能是我说的过分了些,你还请见谅。”顾若槐的语言平静,没有一丝情绪淡淡的。
顾若槐越是这般样子,白晓就越听着生气。自己的师傅什么时候成了这般不食人间烟火的怪胎?难不成就只是因为转生了,不记得从前。他曾经的师傅是多么的有意思,可如今这个人却这般的无聊。
“是,是没有错,这里是您顾大人的家,既然如此这般不待见我,当初为何要救我,既然顾大心里容不下我,那也便不要管我的死活,我与青儿马上就从这里离开。是生是死,都与顾大人无关,也请顾大人不要来安排我的人生和我的心。我的心只能由我自己做主,既然古代人容不下她,那我也便没有在恬不知耻留下的理由。”说完白晓就已经从椅子上起身。眼神决绝,没有一丝的犹豫。
方嬷嬷见状着了急,一把拉住白晓的手,看相顾若槐:“哦大人,您这是何苦呢?”
“你哪也不许去,就在这里好好的呆着。你以为你离开了这里能去哪里,你一个姑娘家的外面不安全。”顾若槐,见白晓那举动,心里着了急,猛地堵住白晓挣脱方嬷嬷手就要冲出屋门的身体。
“顾大人您这样有意思吗?”白晓盯着顾若槐的眼睛,眼眶十分的红,心里十分的委屈。面前的人根本不记得他,可她却记得从前的所有。
白晓时心里难过极了,她没有办法跟任何人说出自己的心里,没有办法向任何人解释自己为何这般蛮不讲理。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喜欢自己的师傅喜欢郭若环,不想让他把自己送给别人。哪怕他不记得她,哪怕她所现在占据的身体不是她自己的。白晓都不想嫁给,除了自己师傅以外的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