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跟在白晓和顾若槐身后走到皇宫外停靠马车的位置,顾若槐转身看向玉衡:“一起,还是你骑马回去。”
闻声玉衡猛地摆手:“不了不了,我就不坐你们的马车了,我与你们一起得多不识趣,我可不是那阿岚单,不会惹你生气的。”说完玉衡就挥手,去一旁牵马去了。顾若槐先一步上了马车,又伸手将白晓拉了上去,看似简单的举动白晓却心底甜的要命。
随着马车转动,车轮发出声响,马车内的气氛又一次到了一个有些尴尬的点上,白晓见顾若槐不说话浑身难受,想着该怎么找个话题缓解一下这尴尬的气氛。
“你……”白晓和顾若槐同时看着对方说出一个字,然后沉默。
“你先说吧……”白晓低着头,眼睛一扫一扫的看着顾若槐,有些怕怕的也有些紧张,浑身的绷着一股劲儿,生怕顾若槐后面会说些什么不好听的。
“那个……我不太会哄女孩子开心,所以你可能会比较辛苦。”顾若槐看着白晓说着,那样子像极了情窦初开的少年,不知道该从什么时候说起。白晓被顾若槐这话说的一愣,猛地抬头眨着大大眼睛,慌忙的摆手:“没关系没关系的,我不介意。”
顾若槐看着白晓那略显紧张的样子,微微一笑“对了我有些好奇,今日你舞剑我看得出来,不会武功而且应该不差,你何时学的?”顾若槐心中不解,好奇的询问。话语中没有怀疑,更没有质问的意思,只是不明白以她的过去怎么会有这样的伸手,从何学起?
白晓被顾若槐一问,心中一紧:“做梦!做梦!我做梦学会的,就是这几日不知道怎么总是做梦而且梦到自己和一个特别厉害的人学的。”白晓笑着尴尬的解释,心想自己这解释也真是有够牵强。
“做梦?”顾若槐看着白晓,表露出一个吃惊神色:“你做梦倒是恰到好处,解了你今日的燃眉之急。”顾若槐看着白晓,并没有追问下去。
“那个……你一点也不怀疑?”白晓看着顾若槐担忧的询问道,生怕顾若槐会对自己有什么误解,生怕顾若槐会以为自己是潜伏在他身边的间隙。
“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是这世间不可思议之事太多了,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我想解释就能解释清楚的。”顾若槐看着白晓紧张的样子,柔声说着丝毫没有一点点的质问意思。
“我……不是我不想跟你说清楚,只是我自己都说不清楚,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一点要害你的意思,我不会我发誓,我对天发誓,如果我说谎天打五雷轰,然后死无葬身之……”白晓还没把话说完,顾若槐就捂住了白晓的嘴。
“我信,没必要发这样的毒誓。”顾若槐放开了手,坐到了白晓身旁。
“我说过,很多事情是解释不明白的,等那一日你愿意说了,说的明白了再告诉我也便可以了。”顾若槐和于白晓靠的很近,两人之间透着一股奇怪的气氛。白晓心脏怦怦直跳,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自己没有办法和顾若槐解释清楚的担忧。
白晓抬头看向顾若槐,正对上顾若槐那双深邃的眼睛,白晓咬着嘴唇,决定说一个故事。
“那个我有一个故事想说给你听,虽然可能有些魔幻,但是我梦里这个故事特别真实。”白晓认真的看着顾若槐,顾若槐看着白晓那紧张得绷着的绷紧的小脸点头。
白晓见其同意,便心里踏实不少,思绪回到了两百年前,白晓缓缓的说着。而这个故事的主人公不是别人其实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他们只不过顾若槐不记得,而白晓记得。
白晓从两百年前,上神捡到兔子开始,从生活的点点滴滴,慢慢的讲述着一只兔子从迷迷糊糊逐渐倾心搭救自己师傅的故事。随着白晓口中的故事从平静变得紧张,从紧张变得凶险,再从凶险变得落寞,顾若槐的眼神也发生着变化。
当白晓说道兔子失去自己师傅的那一天,顾若槐看到了白晓眼睛里那晶莹的泪,心中一颤。白晓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继续说着,将后续两百年的故事,缓缓地慢慢的讲给顾若槐听。
故事讲完了,顾若槐陷入了沉思,白晓担忧的看着顾若槐,有一瞬间他有些后悔跟师傅讲这些,她希望自己没有泄露不该泄露的。
“一个悲伤,却还没有结局的故事。”顾若槐总结这,看向白晓,白晓双全紧握,指骨泛白。
白晓点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梦会出现在我的梦里,而且那么真实,我有时候都在想人或许真的有前世今生……”白晓最后几个字完全没有了声音,担忧的看着顾若槐。而顾若槐看着白晓,眼神越发的温柔。
“或许他们断掉的缘分……”顾若槐看着面前的陆晓,心里想着如果真的有轮回,那他们这缘分会不会是就是这个故事里的样子。
白晓连忙摆手,尴尬的笑了笑:“一个不着边际梦,不过是听起来好听,我也是从这梦里学的本事。”白晓慌乱中,随便扯着,边说边咬着嘴唇。
“没事儿,一个好听故事,希望日后你们在梦里给他们一个好的结局。”顾若槐说着握住白晓的手,发现那双手透着冷意,冰冷中还带着颤抖,顾若槐微微皱眉,伸手拿起一旁放在马车里的探子:“你很冷吗?盖上暖和。”
白晓这才下意识发现,因为自己紧张过度,已经是手脚冰凉。而顾若槐此时,因为听到了那个故事,想到其上次高烧迷糊中听到那句‘不要,不要走。’或许陆晓的某些奇怪的举动,与轮回有关系吧,但这种事情,实在太过于不可思议,没有办法合理的解释。
顾若槐也不去多想,用毯子将白晓裹得严实:“现在好点了吗?”
白晓点头,有看着顾若槐伸手将自己往往怀里拉了一把,用手臂将自己环住,白晓心脏猛的就跳的越发快乐,心里紧张极了像是有一匹马在狂奔。顾若槐感受到白晓身体的僵硬,低头轻声耳语:“你怎么了,这般僵硬?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白晓闻声摇头:“没有没有,就是有点冷一会儿就好了。”顾若槐听声音点点头。
“那个我有些好奇,您眼疾是什么缘故?”白晓岔开了话题,询问着。
“从出生就是这般样子,时好时不好的。平日虽说会模糊一些,但等入了冬可能真的会有些不方便。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顾若槐看向被自己裹得严实的白晓询问。
“只是突然想起来,今日大殿之上我看您时不时的会揉眼睛,所以想是不是眼疾有些发了,不舒服。”白晓回应着,顾若槐闻声确认了其的想法。
“我之前与您说的,那神医可想过去问问?万一能有所帮助呢?”白晓抬头对上顾若槐的脸,而猛的伴随马车的一阵剧烈的晃动,两人差点嘴对嘴黏在一起。白晓头又在猛一瞬间差点撞到马车的柱子上,好在顾若槐伸手快一把将其搂紧了怀里。
顾若槐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外面怎么回事儿?”顾若槐大声的询问着外面的车夫,却听不到回音,猛的一把拉开帘子,就发现车夫竟然已经被人杀了。而马仿佛像是受惊了一般疯狂的向前冲着,顾若槐一把拉住白晓。
“抓紧我,别乱动。”当白晓看到外面的场景时,瞬间知道了这是有人要暗杀。白晓点头抓紧顾若槐,谨慎的盯着四周的竖起耳朵想要去寻找周围的异动。
顾若槐抓着白晓,猛的飞身跳出了马车,滚到安全的地方,白晓被顾若槐护的很好,而顾若槐的手却蹭出了一道口子,白晓还来不及关心顾若槐,就看到一群黑衣人围了上来,这群黑衣人,想顾若槐发动攻击,而此时顾若槐手无寸铁,只能尽量闪躲还要将白晓护在身后。
“你别管我!”白晓对着顾若槐说着,可顾若槐怎么可能真的抛下一个女子。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顾若槐怒视着蒙面的黑衣人,显然这场面已经是剑拔弩张。而此时玉衡似乎也是半路察觉了一样,飞快的赶来。
玉衡看见那一群黑衣人,心中咒骂这到底是狗急跳墙。玉衡也搅入了这场,战斗白晓被顾弱化紧紧地护着,而就在顾若槐玉衡和白晓以为黑衣人打不过要撤退,一道暗箭猛地朝顾白晓袭来,顾若槐迅猛的一个转身,将白晓推开而其胳膊上却留下一道长长的伤口,渗着血。白晓急哭了,玉衡一怒就要去追却被顾若槐叫住:“穷寇莫追。”
“他们的目标,是白晓。难道是……皇后?”玉衡猛地想起今日下午的场景,心中猛地升起一丝怀疑,而顾若槐则揭开那黑衣人的面纱,从其胸口拿出了一个象征皇宫内卫身份的牌子。顾若槐眼底闪过一丝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