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面面相觑无言了许久,最后白晓从石头上跳了下来,走向顾若槐伸出胳膊,将其紧紧的抱住,将脸贴在顾若槐的胸口没有说话。
顾若怀并不是一个无情的人,他能感受到白晓此时的失落,孤独甚至是痛苦,他喜欢这个姑娘,而且他的心里已经喜欢到再也放不下旁人的喜欢,一颗心只放得下这一个人。
顾若槐深处胳膊,用手抚摸的白晓的后背,摸索着好想实在安抚白晓,也仿佛是咋给自己寻找一丝温度和安慰。
白晓的脸贴着顾若槐的胸口,耳边能听到顾若槐心脏的跳动声,很安心很平静。白晓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你什么都不用说,我……我相信你。”白晓这话说的她自己都不信,不是她不相信顾若槐没有那个能力赢,而是顾若槐就不会去和阿岚单比。
“如果很危险,大不了认输男子汉大丈夫输不怕,最怕不好看对不对。”白晓扯着嘴角意思笑容,可那个笑容任何人看了都会觉得心里苦苦的。
“还没比呢,怎么就觉得我会输?”顾若槐拉起白晓的下巴,看着白晓的眼睛,似乎在询问为什么白晓回这么想。
白晓却摇头:“我没说你会输,你也知道的我不想你为难,人无完人,总不见的你样样都拿得出手对不对,若是……若是阿岚专挑你弱项比,你也总不好拿命去搏。”白晓离开顾若槐的拥抱,退了一步。
顾若槐看着二人之间空荡荡的位置,心里抽痛,他有一些怀疑是不是白晓察觉到什么,有意在告诉他,她知道他不会赢,在他们的大业和她之间他把她放弃了。
“你……”顾若槐刚要去开口询问,却被白晓打断,白晓看着顾若槐的眼睛,眼睛亮亮的:“没关系的,你努力就好,我相信你会做对的选择,我真的没关系,毕竟有些事情……你我都做不了主。”说完白晓便强忍着眼角,要流出的眼泪,急匆匆的跑走。
顾若槐看着白晓消失的背影,微微皱眉。而玉衡也从角落里走了出来,看向顾若槐。
“放弃她,你后悔吗?”玉衡看着顾若槐,眼底微凉的问道。
“后悔?你后悔吗?”顾若槐看着玉衡,玉衡哑口无言。玉衡也问自己后悔吗?他自己也不知道,荣蔻最后还是被玉衡送走了,荣蔻求过他但是玉衡没有同意,无情的将其远嫁。荣蔻临走前给玉衡的最后一句话是:“爱你,我后悔了……”
“明天第一场是围猎,胜者积一分,阿岚单的狩猎的本事很高,你确定可以?”玉衡担忧的看向顾若槐,而顾若槐却只是拍了拍玉衡的肩膀:“前两场我一场都不会输,毕竟是关乎到你未来天子颜面的问题。”顾若槐心里很清楚,明天这两场比赛是给皇帝看的,也是给白晓看的,让白晓和所有人都以为他努力了,尽力了。
而中间两场他会放水,尽量和阿岚单打平,或者小比分输掉,而最后一场如果所料不错是武斗,对外没有人知道顾若槐是会武功的而且绝对在阿岚单之上,所以顾若槐最后一场会在保住自己命的情况下让阿岚单将自己重伤,然后输掉。
顾若槐的手在颤抖,他的心也在颤抖,那手脚冰凉的感觉已经不知过了多少年,又一次让他感受到了内心的痛苦。
玉衡坐在帐篷前的篝火旁,时不时的丢进去一个柴火,阿丽亚来了走进玉衡“你还好吗?我替我哥哥道歉,我事先真的不知道他会那般唐突的……”
玉衡摇头,看着面前这个即将成为自己妻子的女人,是的,就在今天下午皇帝已经赐婚,阿丽亚会成为其的妻子,而阿岚单也会信守诺言西域将成为他登上帝位的后盾力量之一。西域潜伏在京都的探子暗哨也都会让他使用。
在赐婚之前,阿岚单找过玉衡,私下里说过但有条件,那就是白晓。只是这件事情玉衡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阿岚单会如此执着于一个对他压根一点意思都没有的女人,不是公主更不会有任何用处的女人。可现在玉衡想明白了,顾若槐自己这个军师,制约算是制约两方势力的至于……
玉衡苦笑,但这件事情他不能和顾若槐说,他多少有些对不起顾若槐,但是顾若槐自己不也选择了吗?在送他登上帝位和白晓面前他选择站在了他身旁。玉衡只能这样安慰自己,让自己心中的愧疚不那么多,不那么痛苦,让他觉得自己没有去算计自己的挚友。
夜深……
愉妃披着斗篷,站在角落里等待一个身影,阿岚单来了看着愉妃。
“表姐好算计,你既然步步都计算到了,还真是好心机好算计。”阿岚单不由得得为愉妃鼓掌,面前这个女人看似无害,但真的是心机深沉似乎早就看透了玉衡和顾若槐之间捆绑的关系。
“你放心,白晓绝对是你的,顾如槐不会赢你。顾若槐是什么样子的人,玉衡是什么样子的?他们眼里想要的是那九五至尊的位置,白晓与他们心中目标所占据的地位,根本不存在等于。毕竟那个位置他们酝酿了十几年,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得。而且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玉衡没有对顾若槐说过你们之间的对话吧。”愉妃笑了,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这个女人可怕极了,她将人心玩弄与鼓掌之间。
愉妃从进宫到现在,早就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单纯的少女,后宫是一个吃人的地方,若想活下去就得学会吃人,而这些年她吃掉的人,恐怕足以填满一口枯井,她的善良早就随着部族被吞并,她部族的荣耀一起消失了。
她为了活着,为了更好地活着可以放弃一切,这魅力的容貌不过就是她的武器,哪怕皇帝每一次亲近对她来说都是无比的恶心。
“佩服,表姐这好算盘,实在是让弟弟佩服,只是不知道皇帝陛下要是知道了你我的关系……”阿岚单对着愉妃露出了一个阴冷的申请。
愉妃笑了:“你无需吓我,你也无需担忧我会说什么,我也更不会担忧你会杀我,因为你不能杀我,因为对于你来说,我这个是棋子,又不是棋子的人,在未来会帮到你。剩下的你只尽管做好你自己的事情,而我会将玉衡变成我的儿子。”
愉妃的年纪还没有玉衡大,而且玉衡名义上已经算是过继给了娴妃,实话阿岚单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办法能让玉衡去管这样一个女人叫母妃。
愉妃笑了:“你以为皇后的位置还稳吗?你以为当今皇帝还能活多久?”愉妃摸着自己脸,那样子魅力极了,却带着腥红的眼睛。
“温柔刀,刀刀致命。”愉妃笑了,大声笑着那笑声阴森诡异。
“阿岚单,回去记得问我姨妈好,祝她这位未来的太后做的愉快,没事儿多给我这个妹妹写信,也好增进增进感情。”愉妃的目光看向阿岚单,阿岚单看着愉妃的样子周瑾眉头,这个女人他不喜欢,是非常的不喜欢,阿丽亚嫁过来后一定要想办法将其除掉。
但眼下的确不合适处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现在还有用处,还不能杀。只有他们里应外合才能加快皇帝的死亡。
阿丽亚并不知道自己哥哥在做什么,她只是现在很难过,因为哥哥去破坏了别人的爱情,她神之希望顾若槐可以赢,不然白晓太可怜了。她喜欢白晓,觉得他们如果能坐下来好好谈谈或许能够成为很好的朋友。
只是他们眼下所处的位置很尴尬,似乎没有可能成为朋友。阿丽亚想着目光向远处白晓的帐篷方向看去,那一刻她有点心痛,有点像和白晓抱在一起,最终她得了自己想要的爱情,而她却……
阿丽亚闭上眼睛,双手合实在篝火面前默默的在心底许愿:“希望顾大人和白晓能够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