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王爷的戏算是暂时落幕了,那现在眼下需要解决的便是对陆晓出手的一行人,至于这幕后的主子就是陆康的夫人。皇帝看上顾若槐,示意让顾若槐来说,陆康诧异的看相,陆晓及顾若槐有些不明白这到底与自己有何关系。
顾若槐装作虚弱的模样咳嗽了两声,然后紧接着又变得急促剧烈。
“咳咳咳……咳咳咳……”顾若槐剧烈的咳嗽声,让众人不免担忧了一把他的身体状况,皇帝更是向其投去了关切的眼神询问:“去传宋太医,给顾大人把把脉,顾大人这眼下样子可算不上是好,之前的中毒想必是还没有好利索。”
顾若槐闻声摆了摆手,恭敬地向皇帝表达了感谢:“陛下无需担忧,臣的身体只是还有些没有完全康复,但在过些日子便会完全康复,让陛下担忧了。”
白晓看着顾若槐那戏份十足的样子,微微上前了一步跪在地上重重地向皇帝磕了一个头,白晓心想了,自己的师傅戏都演得如此足了,她怎么能棋差一步,既然已经是这种时候,那就配合着推波助澜,把彻底将这局做实做死。
“陛下中秋宴结束晚上,我与顾大人同时遭遇了埋伏,当夜顾大人为了救我身中毒箭,才导致留下今日的病根。而中秋宴暗杀之人,便与今日要杀我灭口的为同一拨人,而这一波人初步判定为陆……大人,嫡妻大娘子的娘家势力。”
白晓念到陆字的时候微微停顿,似乎有意的故意营造一句父亲未能叫出口后,改口为陆大人的意思,白晓的话让陆康顿时一惊,怎么可能?
“这不可能,你母亲向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早已与其母亲娘家断了来往,就怎么可能会调用其家中的江湖势力。”陆康始终都不能相信这一群人,竟然是自己大娘子安排人去杀陆晓的。
白晓听到陆康对她说,那大娘子是她母亲对时,嘴角扯出一声冷切的笑意,陆晓的嘴角微微提起,可眼底却仿佛如同是数九寒天的冬日,那眼睛里的气温低的可怕,仿佛瞬间就能将陆康彻底冻住。
“母亲?”白晓不怒反笑了,白晓看过陆晓的一生,那样的女人竟然还想让她称呼一声母亲。“陆大人,难道你不知道我的母亲是活活被你逼死的吗?难道你不知道是你休弃她,羞辱他,折磨她致死的吗?难道你不记得我的母亲是那个被你污蔑,扣上了不守妇道帽子的女人?”陆晓眼底的愤怒说明这一切,还想面对这个哑口无言的男人冷笑了。
“她没有资格让我叫一声母亲,我倒觉得陆大人应该好好回去问问你这位夫人,当年他都究竟做了些什么?是如何一步一步逼着你诱导你,害死我那可怜的娘的?”说着说着沉默了,转头变成了一阵笑声,嘴角扯着苦笑,眼底泛着泪光。
“陆大人,我不是你的女儿,你我早就已经恩断义绝断绝父女关系,我要再将你的妻子输给我的母亲,我受不起,当不起。没有哪个母亲会向自己的女儿拿起屠刀,派人来暗杀。”白晓伸手指的那被绑在一起的黑衣人,手指颤抖。所有人都看得出来,陆晓此时内心有多么的难过,多么的愤怒。
皇帝看着陆康看着他那面色苍白的样子,说了话:“陆大人,我记得你原配夫人可是护国公府唯一的最后一位遗孤,当年你休妻闹得也算是沸沸扬扬,先帝爷当年为了保住护国公府的颜面,将事情压了下来。但是真还依稀的有点印象,你那原配夫人是个非常温婉大方善良的女人,可并非我从陆大人口中听到的那般模样。”
皇帝都这般说了,陆康顿时脸上有些不好看的神色。但这件事情毕竟是他的家事,陆康认为自己才是最看得清楚当年之事的人:“陛下您这有所不知,当年那件事情是亲眼发生在臣眼前的,如果不是这般臣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毕竟这确实关乎了护国公府百年的清誉,护国公府,毕竟对我朝有功我怎么会真的如此不识时务。”
顾若槐听得长一谈口气,心中感慨陆康的执迷不悟:“陆大人有些事情并不是眼见为实,也并不是耳听为虚,有事就如你所看到的事情并不一定是真相,而你看不到的事情才是真相。所以我不得不给你好好上一课来介绍介绍你现在这位陆夫人,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陆康看向顾若槐:“顾大人虽说你是个能人,但您今年也不过不满32岁,而陆某如今已是五旬,难不成顾大人觉得我这把年纪是白活了不成?还分辨不出是非?又或者顾大人看的比我当年看的更清晰,明白?”陆康显然不想听顾若槐说话,毕竟在陆康看来,顾若槐并不会给自己带来任何好事情。
“陛下,臣认为这是臣的家世,还请陛下允许臣私下里解决。”陆康抱拳作揖向皇上请示道。
“陆大人,我劝你还是别着急,你听我把后面的话说完,或者让那群人自己来说,也是可以的。也免得省得这话从我嘴里说出来,顾大人说我恶意编排。”顾若槐伸手将一旁的白小从冰冷的地面上拉了起来。
此时皇帝看不下去了:“顾大人你尽说就好了,毕竟也将你卷了进来。”
顾若槐显示抬头看向皇帝又看向陆康,淡淡的说到:“好,那便由臣来说,陆大人和陛下都仔细听一听。”
顾若槐从久很久之前,眼下这位陆大娘子还没有真正成为嫡妻,只是一个妾身时开始讲起,顾如槐讲的事无巨细,可以说听的让陆康都直瞪眼,如此私密的内宅之事,顾若槐是怎么知道的?陆康狐疑的看了一眼陆晓,心里却想,那时候陆小孩不过是个未断奶的奶娃娃,怎么会知道这些?那自然并不可能是从陆晓嘴中跑路的风声。
终于故事讲到了,陆晓母亲事发当日的晚上,顾若槐看一下陆康:“你当年口口声声说的唾骂的妻子,就是被你眼下这位大娘次如此陷害的。当年,他故意用药迷昏了你的嫡妻,然后寻个男人眼了当年哪一出戏,却因为宠妾灭妻,而将与自己结发数五年的妻子休弃。”
顾若槐的话让陆康听的脑子里嗡嗡作响,就连眼睛里写的都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这一次,你的大夫人,觉得陆晓挡了他两个女儿的路,这才着了急。她以为杀了陆晓就再也没有了敌人,再也没有了能夺去他女儿光辉的人存在。可是他忘了,就算她此时是嫡妻,但陆晓的亲娘毕竟是护国公府当年仅存的一位千金,陆晓的位置绝不是她两个女儿能够比的,况且当年真相一旦揭开你这位陆夫人是什么也拿不到,所以他急了,他必须斩草除根。”顾若槐说着看向一旁的黑人抬了抬脖子:“来说句话吧,我说的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那黑衣人闻声便知道今日肯定是在劫难逃了,毕竟顾若怀知道的也太过于多了,每一个细节,每一步棋,他都明明白白的一清二楚。所以眼下为了保命,也为了家族不受牵连,能招出来摆脱自己一点点嫌疑,他便会通通说出,毕竟对于他们这个已经成为路夫人的,小姐并没有多少信任,还不至于为了这么一个人牺牲掉自己的性命。
黑衣人点头,表示了默认,陆康看到这样的场景傻,瞬间瘫坐在大殿那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皇帝看上其那颓废狼狈不堪的神情:“陆大人,看来你还是需要好好的清理一番门户,至于你两个女儿我觉得,还是好好再考虑考虑吧。给你三天时间将此事处理清楚,也给顾大人一个答复,最主要你要给护国公府,唯一这一个孩子答复。”皇帝说完,便看向陆晓。
“既然你不准备回陆家,但你终究是还没出阁的姑娘,不适合长期住在顾大人府里,护国公府这些年一直空着,那毕竟是你母亲的娘家,你便回去吧。朕赐你郡主的身份,赏赐金银仆役。”皇帝说完,白晓先是一愣又猛的跪地谢主隆恩,顾若槐明白此时的卢晓不同了。
而皇帝又看向玉衡:“你也该差不多收收心了,过几日,我会安排礼部行祭祀大典,正式将你收回宗普,该收敛的时候你也便收敛些,也让为父少操些心。”说完皇帝便起身,显得十分疲惫,回寝宫去了,这事儿算是短暂的告于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