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的态度一直这样子,阿岚单也忍耐了其许久,见白晓依旧一副敬酒不吃的模样,心中腾起一枪怒火,其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怒视着白晓。
“你心里莫非还想着顾若槐,别忘了还有不到半月的时间你便要嫁给我,你是未来西域的王妃,你心里除了我不能有任何男人,否则……”阿岚单猛的十分粗鲁的捏住了白晓的下巴,让其面对自己,眼神里的怒火说明着他此时的愤怒。
阿岚单至今都不明白,为什白晓到这节骨眼上至今都容不下他,非要一直与他作对。女人自古就是男人的附属品,这种理念在阿岚单心里根深蒂固,一个已经被赏赐给自己的女人,竟然还敢如此嚣张的对待他。这对于高傲的阿岚单而言,白晓的不顺从就仿佛是在他高傲的,尊贵的头颅上撒野。
白晓的种种行为都刺激着阿岚单,攻击者他隐隐为傲的自豪和胜利感,白晓面对这样阿岚单,只是冷哼一声:“殿下,难道我喜不喜欢还需要听你的安排?”
白晓笑着,毫不留情的一掌推开了阿岚单,捏着自己下巴的手,白晓的眼神里透着一股邪魅,仿佛是让人抓不住的妖精。
白晓缓缓地起身,嘴角勾着戏弄的神色转身背对着阿岚单,微微扭着头让其看不清楚他此时那若隐若现嘲笑:“嫁给你有何难?殿下何苦装成这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你对我不过是利用之意,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若把我当成那一般的爱了就痴傻的女子,有了婚约就失去自我的女子,那殿下你可能日后要失望了。”说完白晓便拿起方才阿岚单喝茶用的杯子,缓缓的松开手指,一根接着一根,知道茶杯瞬间落地摔的粉碎。
“脏了的东西,没必要留着。我不喜欢的事物,就算他再好看,也入不了我的眼。”说完白晓就将阿岚单方才叉子自己头上那红玛瑙玉簪从发髻上摘了下来,放在了桌上。
“这是个名贵之物,且是殿下的东西,那我便不替殿下做主。但是银幕要写用一根簪子宣布对我的所有权,我不属于任何人,哪怕是我未来的夫君也一样。”说完白晓便挥了挥衣袖,毫不留恋的离去,而青儿也一脸不情愿的朝阿岚单礼貌性的欠了欠身,吩咐人送客。
阿岚单越是搞不定白晓,他心中就越是不甘心,从未有一个女人会让他费尽如此大周折。白晓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阿岚单心里就是这么认为的。
这起初阿岚单确实是对白晓,没有什么所谓的感情,可随着白晓逐渐一点一点展示出来的那种让人挪不开眼睛的魅力,阿岚单便逐渐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阿岚单看着逐渐远去白晓的背影,紧紧的握住了拳头,这个女人一定是他的,他绝对不会让这个女人成为别人的猎物,白晓勾起了阿岚单最原始的占有欲,阿岚单眼睛里冒着火花。
白晓这边不见清闲,皇宫里也没好上几分,最近这几日皇帝越发病得厉害了。皇帝终日沉于病榻,就连早朝都已经免了。这使众大臣们心中惶恐,分分议论。
而大臣们围绕的核心无非就是,在这样情况陛下还不立储,实在是不应当。大臣们都怕皇帝万一有个好歹,这皇位不定天下大乱。而此时愉妃和皇后的势力也展开了强有力的对抗,皇后三皇子这一边的势力,纷纷向皇帝递了奏折,希望皇帝早日立下国储。
而皇后和三皇子的这一行为,正中了愉妃的下怀,皇帝被这大臣们的所作所为气的剧烈咳嗽,愉妃坐在一旁,伸手轻轻的拍打着皇帝的后背安抚着;“一下莫要生气了,这大臣们也都是为了陛下着想,为了我朝江山着想。陛下还是要早日康复的,您就听臣妾的,莫要再刷小孩子脾气将这药喝了吧。”愉妃端着药吧,那样子就像是在哄一个不愿意吃药的孩子。
皇帝看着愉妃对自己关切的目光,叹了口气:“他们要都是你这般想办好了,这分明就是逼宫,这全部都是老三和皇后的人,立储,朕还没死呢!”
皇帝越想越是生气,剧烈的咳嗽声最后化作了一口血,落在了愉妃手中拿来的绢帕上,愉妃猛的已经大声呼喊:“陛下,您可莫要吓我一下,陛下!陛下!你千万别动怒啊,小十六还等着您带他打雪仗呢!”
愉妃巧妙的利用自己的儿子,表达了自己对皇帝的依赖,表达了自己孩子对父亲的依赖,这种旁敲侧击的刷好感,愉妃已经用的得心应手。
不论他有多么厌恶,面前这个老男人,无论他有多么痛恨他,剥夺了自己的青春,不论她有多么不喜欢自己与皇帝的儿子,她都能用收放自如的演技对皇帝表示自己那迫切的关怀。
“来人啊快来人,他去叫太医!”愉妃看着皇帝停不下来的咳嗽,心里清楚老皇帝的时日不多了。
皇帝拉着愉妃的手:“朕恐怕……是真的不能陪你……和……小十六玩雪了……咳咳咳,你放心就算朕走了也会给你安排一个好去处,不会让你受苦。”皇帝对于愉妃是真的有感情,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面前的女人对他只有利用和憎恨,眼前的愉妃只不过是想通过他来获得权力报复那些曾经伤害过他的人。
而皇帝不知道是,此时愉妃的党羽已经准备好在送皇帝一份大礼,而这份大礼足可以让皇帝驾鹤西去。太医给皇帝诊脉后频频摇头,愉妃和太医退出了皇帝寝宫,而此时正碰上迎面而来的皇后,皇后对愉妃投去厌恶,嫌弃的眼神而路过愉妃时,更是扬起手掌狠狠地摔下一巴掌。
“皇后娘娘!”众人惊呼一声,不敢信看着平日里那个平和的女人竟然会如此激动。
“皇后娘娘,臣妾实在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您!”愉妃不可思议的看着愉妃,仿佛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皇后看着愉妃,脸色阴沉看着愉妃,怒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干了什么?我警告你我就是死也会拉着你陪葬。”说完皇后就进了皇帝寝宫。
愉妃摸着自己疼的火辣辣的脸,嘴角扯出一丝冷意,握紧拳头看着众人:“谁也不许多说一句!”
愉妃回到自己皇宫后,让贴身宫女给自己的人传递了消息,让人准备上奏,皇后的丑事。
皇后在皇帝寝宫,并没有得到任何皇帝立储的暗示,反而是迎来了皇帝冰冷斥责的目光。
“皇后,好一个皇后,朕……还没有死,你竟然就想逼宫,原本朕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着急,蠢货!”皇帝一把将皇后手里的药碗打碎,眼神里透着杀意。
皇后看着面前的男人,她嫁给皇帝三十年,曾经爱早就不在了。曾经她以为,皇后的位置会给她带来幸福,带来荣耀如今看来不过是一道道枷锁。皇后自从认清了现实她便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自己的儿子身上,希望他有朝一日继承帝位。
“陛下,您这话是什么意思?”皇后跪在地上看着面前这个,昔日温情不在的男人。
“什么意思?你自己去看看,那些凑着上都写了什么!好一个皇后,好一个三皇子!”皇帝虚弱的支撑起身体,苍白的脸色和凌乱的头发,让九五之尊的皇帝看起来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威仪,只是一个迟暮将死的人。
“你还真是步步为营小心谨慎,你养出来的好儿子,你下的一盘好棋!”皇帝自从与玉衡私下里谈过一次话之后,便对皇后恶性了然于心,这些年玉衡若不是命大恐怕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而这一次又一次的暗害竟然都是这个女人一手操刀的。
老五,老八竟然斗不过是面前这个女人设下的屏障,皇帝笑了他真是没有想到,自己枕边人竟然是个毒妇!而他不知道是,一个更加爆炸的消息,也将摆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