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大殿之上的商量结果依旧是下下之策,顾若槐依旧是那个做出牺牲的人,凛冬虽然知道自己这样显得自私甚至无情,但他已经不是过去那个无牵无挂的战神了。
钟舍那边推脱,也不过是不想过几年平静日子,这一点凛冬太能理解,并且钟舍也算不上真正的天族,所以大可不必卷入这样混战中。抛出了他们,天帝就不用思考定然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那么最后的选择是在东华公和顾若槐身上,本来按照顾上神的性子,这种事情万万是轮不到他的,反而东华公更会走在前面写,可谁料这平日里一点麻烦事都不会招惹的主却是个最敢往前冲的人,凛冬这一次有些看不懂这位上神了。
“行了,被一副这表情,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瞧你。”顾若槐看着东华那冷冷的申请示意东华差不多就行了,别再这儿一个人窝火。
“我这衣服表情是因为谁?老石头你是觉得自己很伟大是吗?”东华鲜有这般生气的时候,他气的不是顾若槐英勇赴死,他气的是这老石头一副无所畏惧压根不给自己留后路的做法,怎么这是活的太久活的不耐烦了?
“是是是,因为我行了吧。你差不多也行了,这钟舍不都说了有六成把握,这总比没把握要好吧。也总比我们等着那老东西出来为祸四方好吧,为了天下苍生没什么不可以的,这也不是一直你的做法?怎么是觉得我抢了你功劳不成?”顾若槐反而笑着,若这东华真因为这样反倒好了,可显然不是。
“差不多行了?我看你是差不多行了吧,你有没有考虑过你要是有个好歹我怎么跟您这小徒儿交代,而且你给我个说法,这小家伙儿跟睡死了一般是不是你给她下了咒,好让他听不到你方才那不着边际的混话。”东华指了指孩子混混大睡的白晓问道。
“果然瞒不住你,白晓看这样子不行,哪有一个徒弟离开师傅就过不下去的,而且我这个师傅当的不称职,正好我消失一段时间,你也给她当当师傅好好教一教别浪费了你之前帮忙让她形成人形。”顾若槐无以为然,丝毫不为所动,只是一味的嘱咐东华对白晓好点。
“你的徒弟,你自己教别想编排我。”东华没好气地瞪着东华那眼神显然,一副要吃人的申请。
“行啦,你别瞪着你那大眼睛了,这样怪吓人的还以为你要把我吞了呢。”顾若槐无语这东华是今日是一点好气都不给他。
“我都是要走的人了,你能不能对我好点。”顾若槐看着东华露出一副虚弱的样子,那样子在东华眼里别提多可恨了。东华懒得里他直接甩一甩衣袖,一副懒得跟顾若槐多说,直接往自己磐夕殿走。
“等等,你干嘛这么着急,既然我这也时日无多不如我就在你磐夕殿,好好凑个热闹。把咱们这几年欠的棋,欠的酒补上,然后咱们俩老兄弟也增进增进感情。”顾若槐一笑,露出一副贱兮兮表情那样子十分欠揍。
“谁待见你,瞧你这样子。”东华甚是嫌弃,但多少有些感慨。
“走吧,喝酒去。”就这样两尊上神,一路上一个一脸笑意一个一脸嫌弃地走了一路。
此时魔界,已经紧锣密鼓的开始了大战前夕的点兵,完全不知道天上的已经准备来东皇钟这样一出。
簌离在自己寝宫辗转反侧,心里有一股十分不安的情绪充斥着让其内心七上八下。簌离原本已经躺下,但着实难以入睡便起身进了院子,看着那院中的景象摇头。
自从顾若槐离开,魔界就下起大雪,空气冷的让人呼吸都带着痛,那好像是在诉说有什么不好当事情就要降临。
“殿下?”有侍者来给簌离送书信,原本准备先送到书房却看到簌离还没有休息。
“有什么事情?怎么此时过来了。”簌离看向自己的下属询问。
“有您的书信,我本打算先送到您书房没想到您还没休息。”
“拿来吧,谁送来的?”簌离结果书信询问,却没想到这送书信的主人是东华公。
下属离开,簌离回到房间打开书信看到书信中的内容,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顿时心中波澜四起。东华的书信中说明了顾若槐的状况,也说明了后续的安排让她赶紧离开魔界,此时魔界已经不是和她在待着。簌离叹了口气,迅速的收拾起身旁的东西,有急匆匆的进了书房拿起一些资料,迅速的离开的魔界。
此时顾若槐和东华并没有在磐夕殿待太久,而是去了苍虚,为了迎接簌离,而簌离离开魔界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首先要躲开魔尊的各处沿线,还要躲过那魔界设下的结节。
簌离悄无声息的到了魔界边境,一路上发现不少暗哨,还有跟踪他的探子,果断处理之后除去后患簌离才迈出了魔界。
魔界离苍虚可谓十分的遥远,就算簌离马力全开的响苍虚出发也最少需要两个天时,算的上是路途遥远。
顾若槐和东华在苍虚难得认真的下了一会棋,东华虽然依旧是技术极差,但也算是用了心力,顾若槐下的无趣也便打消了分割输赢的念头。
“东华,你这万把年都在干嘛?怎么这些年了棋艺还是这般的差劲儿?”顾若槐看着那被自己围追堵截毫无退路的白字摇头。
“你是显得有大把的时间,研究这些事情我可没有你这闲情逸致,忙的很。”东华拿着棋子在棋盘上的四处笔画,想给自己的棋子找个位置。
“不下了,没意思那这样比下去也是无趣。”顾若槐一把抢过东华手中的棋子,算是叫停了这场技术悬殊的对决。
“嘿,你这个人!叫我下棋,自己到先不干了哪有你这样的。”东华看着顾若槐抢过自己的棋子一副不爽。
“这不是看你下的累吗,咱们聊点别的,这么多年了咱们这样坐下来能好好谈谈的机会不多,如今机会难得就别把时间浪费了,你说呢?”顾若槐将棋子放回了棋盒,起身走向那紫铜。
“还记得这颗树是什么时候种下去的吗?”顾若槐摸着那粗壮的树干不由得有些感怀。
“我记得那会儿你也还是小屁孩,我就更别提了,那会儿只觉得苍虚空荡荡的,便种下了这颗紫藤树。一转眼都几十万年过去了,当年的小树苗都变成了这三个人都抱不住的大树。”东华看着顾若槐摸着那紫藤回忆道。
“若是按照辈分,这颗树可能都要长天帝几万年,你说对吧。”顾若槐反问东华。
“是,论辈分这颗树也就比你我小几万年而已,只可惜它就是颗树成不了精。”东华挑眉一副怎么你还想把这颗树也认了当徒弟。
“瞧你这不是看着你独身太久,怕我不在的日子你无聊寻思着给你找个伴,我看这树与你年纪相当,当媳妇娶回去当夫人挺合适,就像若是幻化出来也是个不错的相比应该是个美人,你看这花开的多么妖娆。”
“你可算了吧,当出白晓是个姑娘也不也没看出来,万一这是个男子你这不是给我找事儿?你可凉快些吧,你这一天天都在想些什么?”东华无语,从袖子中拿出两瓶酒晃了晃,示意顾若槐赶紧过来别琢磨那些有的没的。
“啊呦,这不是我上次送你拿几瓶,怎么舍得拿出来了?”顾若槐挑眉一副不可置信。
“你送的,我在哪来送你不愧,不过你得答应我喝了这杯酒就是爬也得给我爬回来,不然你就算身归混沌我也会想办法搅得你不得安宁。”东华露出一副凶狠的表情,是警告也是寻求意思心中的平静。
“好,一言为定。”顾若槐打开那酒壶,与东华碰杯仰头痛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