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王府毕竟是西南王府,京都的异样第二日就传到了西南王手中。西南王去寻了自己父亲,而此时李羡予正陪着祖父下棋,一旁的李萱墨正也拉着白晓在寻思是不是可以一起出去走走。
“父亲。”西南王看向院子里的父亲,也看到儿女都在,便示意萱墨带着白晓先去别院待会儿。李羡予目光锁定在了父亲手上的书信,便知道可能不是什么好消息。
书房,老王爷打开那信,看到了内容顿时脸色便难看起来:“果然这当了皇帝,就没有一个好东西,而且这陆康就是个卑鄙小人,竟然注意打到我西南王府来了。这怂恿陛下削藩,分明就是要挑起事端。”
李羡予闻声皱眉,伸手接过了信封仔细阅读后眉头也不由得皱紧:“看来,这位陆大人是诚信要与我们西南王府过不去。”
“让人寒心的是,当今这刚登基的皇帝,西南王府早就对他表过忠心,眼下这举动倒有些卸磨杀驴的意思。”西南王冷哼一声,心想这当皇帝的还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但这猜忌心却是越来越重了。
“自古帝王多寡情,猜忌心重,我早就知道会有今日,没想到这么快,眼下看来我西南王府也不能坐以待毙,若是坐等陆康下手削藩,恐怕我西南王府不知道还会被扣上什么莫须有的罪名。”老王爷坐在椅子上,敲了敲手中的拐杖,心底不知道吧陆康杀了几个来回。
“祖父,我觉得这件事情,不能等着陛下旨意。”李羡予缓缓地说,眼下这情况已经不是过去那般,毕竟当今的皇帝不是先帝,而是一个他们了解都并不深的人,况且……
西南王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最后缓缓的说:“削藩可以,但是不能皇帝下旨削,我们自己削!”
老王爷一听,怒瞪一眼自己的儿子,怒斥道:“你是不是疯了,削藩意味着要削弱我们藩王的实力,到时候靠什么自保?”
其闻父亲所谓摇头:“父亲,您莫着急我们同意削藩,但是也得跟陛下把话说明白,我西南王府没有人去上战场了,羡儿这个样子,你也这个岁数,而我总不能全然不顾家族,去铤而走险。西南王府无人效力自愿削藩!”
李羡予听着父亲的话,点头这确实不妨事一个办法,但还不够,这只不过是个开始皇帝要看到的不仅仅如此他要抓住的是各方藩王的明白,削藩就算削弱了藩王的实力,但绝对不会削弱藩王的势力,这一点他们很清楚,皇帝也很清楚。
“顾若槐也同意这样的做法?”老王爷瞪眼,老王爷对于玉衡的人有所认知的不多,最清楚也就是顾若槐,所以他好奇的是这顾若槐到底怎么看这件事情。
西南王摇头:“并没有,消息说顾若槐不同意削藩,但是皇帝很坚决,甚至要在其身旁安排一个女人,嘴上说是赐婚不过是安插探子。”
“皇帝啊皇帝,这就是皇帝。”老王爷摇头。
“祖父,隔墙有耳。”李羡予无奈摇头,西南王府显然并非铜墙铁壁,若想无事还是谨言慎行的好。
“就属你谨慎,好了这件事情,看着办吧,反正咱们这一家子也没想去掺和京都那趟浑水,只希望陛下不要太过分就好。”说完老王爷便挥挥手,示意两人该去干什么就去干什么自己累了要午休。
等李羡予出了院子,就听到李羡予轮椅缓缓挪动的声音,其看到白晓在等他上前询问:“怎么不进去坐着?站这里会累。”李羡予牵着白晓手,轻柔的说着。
“没什么,方才萱墨说王爷神色拧着,我怕是出了什么事情,有些担心所以在这里等你。”
“放心吧,没会儿不是什么大事情,走吧进屋去这里有些晒。”说着二人便进了屋子,白晓很喜欢李羡予药房,阴凉透着淡淡的药香让人带着很舒服。
“我下午要出门,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李羡予看着坐在身旁,好奇的闻着各种药材的白晓说道。
“可以吗?我确实很久没有出过门了。”白晓显得十分激动,因为这确实是她来了西南王府之后,即将的第一次出门。
“当然可以,下午想墨儿跟着一起,让她带你四处逛逛,我正好也寻人办些事情。晚上带你们去吃月盛斋。”李羡予对白晓今日的宠溺程度,让院子里的丫头们都有些诧异,毕竟这突然冒出来的一个不知道什么身份的小姐,还是个瞎子多少就有些奇怪,再加上世子殿下这般照顾就更奇怪了。
李羡予和白晓平日说的话不多,但是两人却总能在安静的想处理散发出一点让人挪不开眼的气氛。李羡予拉着白晓在药房聊天,盯着白晓按时吃药,甚是会经常担心白晓会不会哪里不舒服,这李羡予俨然是成了白晓的御用大夫。
午后,白晓、萱墨、李羡予一起上了街,李羡予今日出来是为了见几个朋友,算是此地有些名望的公子,当然这有交情好的也就有交情一般的,这种时候女眷一同总是会闹出些事情来。
美名其曰是诗会雅集,但其实多少有些给李萱墨相亲的意思。这西南王和王妃多次想让其去见一见这些人,但李萱墨的性子根本是劝不动的,没办法只能情李羡予出手。
至于让白晓跟来,李羡予有些私心,一是对外宣布自己有未婚妻,也是让萱墨没那大戒心。
“世子殿下,没想到您这么准时。”一个男声响起,一身华服看得出来身份不低,李羡予抱拳简短的寒暄。
“这不是萱墨妹妹,没想到竟然也来了,稀客稀客。”男子似乎和李萱墨很熟悉,似乎是认识多年的朋友。
“稀客你个鬼,我要是知道你在我猜不来呢!”李萱墨呀要切齿的看向男子,一副恨不得大人的样子。
“苏雨辰,我可警告你!你最好老实点要是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直接打的你母亲都不认识你!”
男子闻声讪讪的一笑,对着李羡予说:“我说,你妹妹这脾气还真是一年不如一年。”等其将目光看向白晓时,有些吃惊。
白晓生的确实漂亮,而且带着几分玲珑感,清澈透亮让人觉得十分舒服,只是其似乎察觉到白晓眼睛看不到,伸出手在白晓勉强晃了晃。
“姑娘,你这是看不到?”苏雨辰一开口,李羡予猛拉住其,李萱墨更是给了起一个不太友好的眼神,这苏雨辰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苏雨辰虽然看上去有些点儿浪荡,但是是个正经君子,所以发觉自己冒失之后自然是连忙道歉。
“没事没事儿,我确实看不到,您无需为此道歉。”白晓连忙摆手,白晓听着男子的生意觉得是个年轻开朗的公子,心想其应该没有恶意。
“苏雨辰我告诉你,你最好有点眼色,这可是我嫂子,你要是敢对我嫂子不敬,信不信我!”李萱墨说着就攥紧拳头笔画。
“萱墨不要闹!”李羡予无奈,低声提醒这么多人看着呢,别忘了自己该端着还得端着。
“入座吧,女眷在右侧。”苏雨辰做出了请的姿势,但白晓的手却被李羡予拉住。
“她是为未来妻子,算是我的女卷,也该让诸位认一认了,就坐在我身旁吧。”闻声苏雨辰有些吃惊,不可思议的看着其,又看了看白晓。
“兄弟你什么时候定亲的?我怎么没听说你有亲事。”苏雨辰显得很吃惊,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祖父当年定的,我也是刚知道不久。”李羡予拉着白晓的手,略带安抚的摸了摸。
白晓微微一笑,没有插话解释,苏雨辰倒有些好奇了,为何老王爷会给其安排一个盲人当妻子,虽说李羡予身体不好有疾在身,但怎么也是世子不见得如此放低要求吧。
“还不带路?你打算让我们在这里杵多久?”李羡予疑问,苏雨辰猛的才意识到他们已经在门口呆太久了。
萱墨看着去了另外边,苏雨辰临时代理萱墨成了白晓拐杖,跟在李羡予身后走到席位上落座。
李羡予缓缓地从轮椅上下来,坐在特别为他准备的软榻上而白晓也被其拉着坐在一旁。众人愤愤不解的看着这样的组合,也十分好奇,面前这个盲女到底是何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