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偶遇美男
念姑姑2020-06-11 17:364,453

  但很快,他眼里的光就熄了下去。

  喝血,心上人的血。

  蔺北看着越灵溪,态度十分坚定地说道:“这个法子不成,再说,这种野史不足为信。”

  “这是梧桐祖父留下的,这段经历当时徐老也在场,一分虚假也无。”越灵溪道。

  蔺北不信:“徐老也在?”

  “没错。只是这其中有些描写不甚详细。当时是男的喝的他婆娘的血,据徐老讲,当时那个男的对他婆娘是心属的。”越灵溪看着蔺北,等着他。

  蔺北猛地将手记扔到一边:“这单个病例说明不了什么。再说,你要我心属长阳,然后喝她的血?别说血不血的,就是单单要我心属于她,就已经决然不可能。”

  越灵溪淡淡一笑,将衣袖拉起来,露出包裹的伤处。

  “这是怎么弄的?怎会伤了?”蔺北看着一下紧张起来。

  越灵溪轻轻笑:“怎地突然变迟钝了,这是给你喝的呀。”

  “什么?!”蔺北一惊,“给我喝的?莫非?”

  越灵溪点头:“没错,昨天你吃的毛血旺里,我放了自己的血,第一次没有把握,多放了些。你别误会,你吃的血块不是我的,哪里会放那么多,我只是放了些在你的碗里。”

  蔺北轻轻拿起她的胳膊,看着包裹的没有规则的纱布,心疼道:“你怎能这样傻?这也不能让别人知道,你自己包扎的,对不对?”

  越灵溪抿嘴笑道:“嗯,我自己包的,还算可以吧!昨日你吃了一次,刚刚你又吃了一次,这两日你都离我很近,却没有毒发。两种可能呢,一种是这个解毒法有用,一种是你的心已经不在我身上。”

  蔺北看着狡黠亮晶晶的眼睛,忍不住又捏捏她鼻头:“我的心还如何拿的走。只是,这种办法你可向徐老验证?”

  “如何验证?你的毒连祖父都不知,我怎能向徐老说些什么?”越灵溪心塞,“我也怕其中会有不妥,可是,也并没有其他的办法。”

  蔺北叹气道:“我何德何能,得你如此待我。”

  越灵溪将原话还他:“我何德何能,得你用玄石救我,你本应将自己救好的。”

  蔺北摇头:“我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一旦我用了玄石,祖父必然知晓。他年岁已高,待皇室忠贞不二,如若他知道帝王如此待蔺家,他怕是支撑不住。也就,便宜了你呀。”

  蔺北说到后来,笑起来,他的笑带出无限风华,映的室内光彩溢溢。

  梧桐端着热过的藕进来,见到蔺北笑十分惊奇:“少夫人,奴婢从未见少爷这样笑过呢,少爷笑起来,还真是好看呢,让很多女孩子都自愧不如呢。”

  越灵溪深以为然,笑道:“梧桐说的很是呢,你家少爷真是让很多女孩子都惭然,这样的少爷谁不想纳入怀中。”

  蔺北听了心怦怦跳,伸手就要将越灵溪揽过来。

  梧桐没看到蔺北的小动作,下意识应合着越灵溪的话:“是呢,少爷自幼就无人不喜。”

  越灵溪似有感触,抬头看了梧桐一眼,见她双颊飞红,她收回眼,淡淡道:“梧桐,将菜送去倾云轩吧,你家少爷还有公事,在那里边用边做事吧。我累了,要睡会。”

  越灵溪将在蔺北手里的胳膊抽回来,拉下衣袖,复又半躺下。

  蔺北不明所以,见她脸有倦色,也不再呆下去,起身道:“你好好睡,一会我再来。”

  蔺北摸摸越灵溪的手,给她盖了盖锦毯,转身出去。

  梧桐在后面跟着一同出去。

  越灵溪看着他们一前一后的背影,心里一阵唏嘘,看样子这个梧桐也留不长,人的心是最难控制的。她不会允许一个有别样心思的人在身边的。

  她胸口一阵憋闷,怎就遇到个如花似玉的夫君,如若颜色稍差些,是否就能够少很多麻烦。

  看着院中的红灯笼,她想起了前世,过年时爸妈带她去雪乡,夜晚在漫天雪地里亮起红红的灯笼,透着别样的温暖和爱意。

  如若她没有固执非要去南极,怕是应在向爸妈要红包,跟二哥抢吃的吧。

  原来那才是她无忧无虑的生活。

  眼下,不仅为了保命不能自由活动,还要处处想着赚钱,为了安稳想出路。

  蔺北,你我怕是没有多久的太平日子了吧。

  越灵溪想着,嘴角露出丝丝笑容,至少,她领略到了爱的含义和控制不住的心动。这是新鲜,是挑战,是未知,是生命中永远留存的记忆。

  春杏在廊下徘徊许久,想进来却犹豫不敢进来。

  越灵溪看着她,怕是刚才被自己说怕了,于是招呼她进来。

  这次春杏学乖了,不再随便说话。

  越灵溪又是一阵苦笑:“春杏,你这样憋着不会出毛病吗?我不让你乱说话,是不要在蔺北和梧桐面前乱说,眼下只有我们两人,想说什么就说吧,看着你难受的很。”

  春杏这才放开,道:“小姐,刚才赫公子送话来,说约您在听风楼吃茶。奴婢觉得最近赫公子有些和以往不同,以前他可是从未主动找过小姐的。而且小姐已经成婚,再与他私下来往,终归不好。所以,所以……”

  越灵溪看她一眼,道:“所以,你给我推了?”

  春杏硬着头皮点头:“是,奴婢斗胆,直接告诉来人,小姐不会去的。”

  越灵溪上去给她一粉拳:“春杏,这次事做的好,去拿一套你的衣服来。你在这里守候,如若蔺北来了,就说我睡了。梧桐也别让她知道。”

  春杏瞪大眼:“小姐,您是要装作奴婢的样子私会赫公子?”

  越灵溪坏坏一笑:“这话咱俩说说就行,别跟第三人说。我就是要出去见赫季,有急事。你在这里应付一阵,我不用多久就会回来。”

  春杏无法,只给服侍她换好衣服,又帮她照着丫鬟的发势挽好。

  春杏绾发时,越灵溪在自己脸上抹来抹去,待春杏再看她脸时,被吓了一跳。

  “小姐,您这是什么术法,怎得长的同奴婢一个样?”

  越灵溪笑笑道:“这叫瞒天过海,不求能掩人耳目,只求能保命。我真不想那外银桦跟着我了,简直让人生不如死。”

  春杏瞪着眼,看着越灵溪笑语嫣然地出了院子,整个云院一片安宁。

  她开始祈祷自己主子快些平安归来。

  听风楼赫季临窗而坐,他已经很是期待那个人,自从收到她飞鸽传书之后,他恨不能每天都收到。

  眼下再次收到,更是停都未停直接跑来等她。

  本想看看蔺北对她出来见自己是什么态度,却不想派去的人直接被拒绝回来,连自己让带去的信都未曾给出去。

  这还是真有些让人耐人寻味。

  既是如此,她该出不来了吧。

  她出不来,蔺北会不会让人来找自己麻烦?

  赫季想着,笑出声来。

  他真的很想看那个大冰坨子吃憋的样子。

  只可惜,他注定不能如愿。

  楼下数人进进出出,全是男人。一缕暗紫色映入赫季眼睑,这个时候了,女人还有心情出来吃茶?怕又是谁家的丫鬟被派出来喊主子回去的吧。

  没容他多想,紫色竟然近了,在他对面坐了下来,自己倒了杯茶喝下才说话。

  “赫兄,你看我这打扮如何?”

  赫季早看呆了,平日见越灵溪衣衫大都是白色或青色,眼前这下人常见的暗紫色反倒衬出她别样的光华,夺人耳目。

  “越小姐果然手段高明,脸色竟然与日常截然不同,再从蔺北眼皮底下走出来,在下佩服。”

  越灵溪朝他摆手:“既知我出来不易,就快话快说,被人发现,你怕也是一身麻烦。”

  赫季笑出白齿:“你什么时候学会替别人考虑了?也罢,你让我查的事都在这封信里了,”

  赫季说着,脸上开始郑重起来:“看后想怎么做,记得告诉我就好,切记不要独自动手。也不要让蔺北插手,你知他身份最好不要惹这些。”

  越灵溪点头:“好,我回去再看。运气屋那边如何?”

  赫季朝她竖大拇指:“已经很成熟,你让附加售卖的运气险现在已经成了抢手货,虽然每手只需一纹钱,可是运气屋的收成却比以往多了两成。只是,京华城中已经有其他类似的铺子开张了,怕是年后,生意会下滑,你可有什么好主意?”

  越灵溪道:“放出风去,明日大年,运气屋两纹钱一手,送运气险,十手不中还五手钱。相当于一纹钱一手。同时在铺子上贴上转卖的消息,就说东家有急事要周转,五千两银子转手,不谈价。”

  赫季都快听傻了:“这个玩法不光不赚钱,还得亏钱,还要卖了?五千两!越灵溪,你怎么不去抢钱!”

  “怎么,你不是对钱感兴趣吗?怎得到了赚钱的时候往后退了?大年喜庆,不赚钱赚人气,不是更好?有人气就是财气,有财气自然能卖出好价钱!运气屋卖的是点子,其他铺子想追赶也得些时日,运气屋可是到手就能看到赢头,你放心去吧,自有人抢着买。”越灵溪语速超快,给他吃着定心丸。

  “另外,在京华城中最繁华的地段,用卖铺子的五千两银子重新买个铺子,银子不够跟我要,这件事要快,最好明日就将运气屋卖出去,将新铺子买下来。”

  赫季张大了嘴巴不知说什么好,自从她上次将查桃花钗的事交给自己,她就拿差使自己当成乐趣了。一个年租金不足二十两的小铺子,在一天之内卖掉五千两。

  这事怎么看都令人匪夷所思。

  赫季觉得这事完全干不来:“你找别人吧,这事我估计不成。”

  越灵溪早就料到,也没为难他:“我就知道今天不该出来,直接找蔺北,此事容易的很。”

  赫季像被喂了一只苍蝇,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堵在胸口很是难受。

  “找他做什么!这事非我赫季不可,蔺北他就是个幌子,干什么能成!”

  越灵溪点头应下:“我也和你想的一样,蔺北太不沾烟火气了,他手上都没有摸过银子。这事也唯赫兄你不可。”

  赫季看着她,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掉进了某个圈套,却还乐在其中。

  “还有事?”赫季见她坐的稳,还不时看看窗外,好奇道。

  越灵溪摇头:“没了,坐会再回去。好不容易出来,还没有见过年节是什么光景。你看街上的人都好喜庆。”

  赫季心有所感,忘了记忆,真是像是完全另外一个人,他附合道:“是啊,一岁光阴一岁新,岁岁都有好光阴。仿佛过了这个年一切都焕然一新。”

  越灵溪诧异看他:“没想到你还很感性,真是活在人间的人哪。”

  赫季笑:“你没活在人间?”

  越灵溪看向窗外不语。

  赫季看着她,低声道:“今日外面开始疯卖桃花钗,我觉得这其中有事,但还未查出缘由。怕是有心人冲你而来,一切需小心。早些回吧,我送你。”

  越灵溪心下一暖,自来到这里,赫季是唯一一个朋友身份关心自己的人,这让她倍感珍惜。

  “不可,此刻我这模样,谁也认不出来。不会有什么危险。桃花钗的事我听说了,我会上心的。适才你没提,是否信中写了?”

  赫季顿了顿,道:“是,信里写了。回去看完烧了。”

  越灵溪应着起身:“我该走了,不走你也坐卧不安了。明日申时,我会去灵溪苑看看那帮孩子们,如你一切顺利,就去那里等我。”

  赫季脱口问道:“那个冰坨子不去?”

  越灵溪笑:“可能会去,也可能不会去,总之不会如今日这般。”

  赫季明了她的意思:“放心,我会偶遇。”

  越灵溪给他竖了竖大拇指,出了包间。

  街上行人如梭,每个人都大包小包在采买着最后的年货,越灵溪却没有心情,低头快速朝大学士府走去。

  拐至一处街角处,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撞了越灵溪一下,不知怎么,赫季给的塞的好好信掉了出来,落到地上。

  乞丐伸手去捡,一只手快过他捡起来,将信递给她。

  越灵溪抬眼看去,一个英俊的男子正似笑非笑看着自己,一双冰紫色的眼眸戏虐又冷漠,直挺的鼻梁下称着一张红润的樱桃小口,一身暗紫色的锦袍不知比自己身上穿的高贵多少,腰间系着一根暗金色腰带,附着一块翠绿的佩玉。

继续阅读:第六十二章 招惹了京华两个最不能招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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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花渐欲迷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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