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青魅无双
念姑姑2020-07-10 23:384,382

  “笛王,您怎么来此地了?”安崇丘十分意外。

  宁笛晃着水里的杯盅,道:“安公子今日遇险,本王很是关心。闻听你和蔺大人在一起,我这心就落下来了,却始终不看一眼放不下心啊。”

  安崇丘道:“让笛王担心,草民惶恐。”

  黄夜轩立刻上前,将令牌交到宁笛手中,道:“王爷,这是安公子从贼子身上获取的。这是能像征大齐密探身份的令牌,每个都有特殊的印记。这块令牌画有五字,在密探中属于副手,此级别的人身手极为难缠。抓一个这样的人,都要折十几个兄弟。”

  宁笛将令牌接过去,令牌黑色铁木制成,正面刻有一个齐字,背面角落有一个小小的五字。

  安崇丘看了黄夜轩一眼,黄夜轩笑:“安公子身手实在是好,如您能在营里留上几天,与兄弟们过过招,那当真是求之不得啊。”

  宁笛在上首道:“安公子是人中龙凤,岂能在你这小小营地驻留。明日安公子即随本王回京觐见父王,你倒是很会想。”

  黄夜轩一听,眼睛立刻亮亮:“哎呀,安公子这是要被任命啊!这可真是大大的好事!安公子,今日能见到您实在是三生有幸啊!”

  安崇丘笑道:“黄官爷过誉,这完全是王爷抬举,为北江效力是崇丘毕生愿望。”

  宁笛听了很是高兴,从笛王到王爷,这个安崇丘倒是很识抬举。

  “好了,安公子剿贼必是累极,走吧,随本王回驿馆,明日启程回京。”

  黄夜轩看了眼安崇丘,想开口留他拉拉关系,这人要是去了宫中,怕是官职低不了,自己可是从杂草爬出来的,要是能有个一夜之情,自己也算有根之人了。

  他还没开口,安崇丘先拒绝了宁笛:“王爷,今日已晚,我的确有些体力不支,不知是否可在营地借住一夜?”

  安崇丘看完,没看宁笛,却转向黄夜轩。

  黄夜轩立刻笑道:“营里求之不得,不知王爷能否同意?”

  宁笛向来不理会这些小事,起身自顾自出门:“既如此,那本王一人回驿馆。”

  安崇丘与黄夜轩赶紧送他。

  “安公子,明日天亮即启程,要早些。”宁笛临走前提醒。

  安崇丘应下:“王爷放心,天将明即到驿馆等候。”

  送走宁笛,黄夜轩立刻摩拳擦掌,颇为急不可待拉着安崇丘走:“安公子,快随小老哥来,大账在那边,我早交待他们把妮子带过来等着啦。”

  安崇丘快步跟着他:“走。”

  到了大账,果然有两个女子在其中,年经看起来差不多,一个大着胆子看着两人,另一个则很是羞涩,脸藏在那个女孩身后,身子还有些微微颤抖。

  黄夜轩招手让她们过来:“青花,青白,你俩过来,今天你们谁来侍候这位爷?”

  背着脸的女子一听,更是怕的不行,恨不能整个身子都藏起来。

  胆子大的女子却笑,笑声咯咯:“官爷说的什么话,您吩咐便是,奴家与青白妹妹自将您们侍候好。”

  黄夜轩这才向安崇丘介绍:“安公子,这有些胆色的是姐姐青花,那个一直不敢露脸的是妹妹青白。”

  说着,他低声道:“妹妹青白长的真叫人流口水,就是胆子小,差些兴质。姐姐青花虽被小老哥碰过,但滋味真是不一般,比很多水姐都有味。如安公子不嫌弃,不如让青花侍候?”

  安崇丘摇头:“我就算了,家母管教森严,此类事我还尚未尝过,也不敢违家命。”

  “哎~安公子,你这就太衰了,小老哥看着,你也要有双十之年了吧?这事没尝过,那可真是太可惜啦!”

  黄夜轩说着,不由分说喊着:“青花,你过来,今晚你服侍这位爷。”

  青花媚眼闪过波澜:“官爷,这位爷一看就是未开过荤的,奴家已不是雏,不如让妹妹去侍候。官爷您说,两人都是初尝此事,会不会更有趣,让人更难忘?”

  黄夜轩哈哈大笑起来:“你个小妮子,这嘴皮子真是没几个能比的过的。这知道的,自是你伶俐无比,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久经风雨。你提议也不错,安公子,您看,青白可好?”

  官崇丘看着那个始终没有抬头的女子,不知为何心里有些许期待,点头道:“好,那就夺官爷所爱,事后必当有响。”

  黄夜轩等的就是这话,两人有共同的爱好,试问世间有几人能如此坦诚相见?

  随即他招手:“青花,走,随爷换个账子,这里就留给新来的爷了。”

  青花笑成了一团花,扭着腰肢站起来,起身前还对妹妹低声嘱咐了两句好好侍候之类的浑语,看起来她对自己妹妹即将经历的事情比黄夜轩更为期待。

  黄夜轩邪笑着拥着青花走了。

  大账内静下来。

  安崇丘看着几案后那个瑟瑟发抖的女子,慢慢向她走去。

  “抬起头来。”

  安崇丘站在女子跟前,对蹲坐在地上的人发出命令。

  他声音平和,似有种魔力,总之地上的女子听到他的话身体不再颤抖。

  女子忽的抬起头,一张倾城之貌呈现在安崇丘面前。

  美!

  好美!

  安崇丘有了片刻的晃神,还未待他缓过来,一抹亮光闪过,女子举着一柄短刃刺向他,动作利落狠绝,一看就是长年浸淫在刀锋上。

  安崇丘侧身一弯,堪堪躲过,他抬手一举,正迎上女子随之而来的手刃,猛地用力,将女子推了出去,给自己赢了一口喘气的机会。

  好身手!

  安崇丘心里惊讶,这女子哪里是村里长大的,分明是训练有素刀口上长大的。

  他本存了恻隐之心,想要救出这女子,却不想差点丢了自己的命。

  “你是谁?”安崇丘问道。

  女子哼了声,并未答话,上招更是快狠。

  账内狭窄,安崇丘想着知道更多,不敢下狠手,一时手下有余量,却也让这女子得了空,功的他有些手忙脚乱。

  就在一让一进间,两人已拆了十几招。

  安崇丘眼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寻了个机会让自己漏出破绽骗过女子,一个反手将女子穴位点住,让她动弹不得。

  安崇丘问:“你是谁?”

  女子笑:“青白。”

  她声音好听,如人面相一股直入人心底,让人不自觉生出喜爱之心。

  安崇丘又是一阵晃神,幸好他游学经历较多,觉出不对,连忙掏出一个小瓶放在鼻间闻了闻,顿时清醒。

  安崇丘冷笑道:“青魅无双,我竟从未想到会在这毫不起眼的地方遇到!”

  女子听他说出自己来历,瞬时眼神变冷:“你知道的还真是不少!”

  安崇丘道:“我知道的多了去了。如果我所料不错,刚才出去的那个官爷此时应该已经魂归西去了吧?以媚惑杀人,刚才那个女子应是青魅,你是青惑。”

  青惑心中一惊,眼前人能识出自己已是十分意外,此时却将自己与姐姐辨认的如些之清,怕是大有来头。

  可恨自己被点住穴道,一时之间也无法脱身。

  但他尚未杀自己之意,青惑觉得自己还有机会。

  “你很聪明,不如我们连手灭了这个营地!村子里的人为何会被杀的一人不余,还不是他们助纣为虐。”

  安崇丘仔细分辨着青惑的每句话,她们往往真真假假,在字里行间带着自己真识的意图。

  “你们所为何人?我前途无限,为何要与你们连手?”

  青惑笑:“我和姐姐向来看不上别人,别说连手,多说两句话都是没有的。公子气质清雅,很和我意。姐姐说你我一样,让我心中一动,多年未动的心倒真的有了想法。只是,就这样仓促未免还有些牵强,不如我们就一起连手做件事,看有没有默契。”

  “哼!媚惑!当真时时不忘以魅示人!”安崇丘一反手,一支袖珍利箭现在他手中。

  利箭顶在青惑下颌上,随时有可能刺进去。

  “再问一遍!来我北江军营,是为何人做事?”安崇丘再问。

  青惑依旧笑意不减,似乎被牵制的人不是她:“公子,你也说了,这是北江军营,我姐妹两人能为何人做事?何人给钱我们就为何人做事。公子看起来,不够聪明呢!”

  安崇丘恨声道:“大齐!竟如此卑鄙!国与国之间竟动用江湖人!”

  青惑道:“这又有什么!什么是国,什么是江湖,都搅在一起,公子分的清?你还真是够天真,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可怎么办!”

  青惑说话间眼波流转,配上那张无可挑剔的脸,无论定力再高的人,都想要沦落进去。

  安崇丘手有些抖,他一向自制力极强,此刻却不知怎么,闻了清灵露还是神智有些恍惚。

  “你真不怕我杀了你!”

  青惑似是感觉到他的动摇,笑的更是动心摄魂:“公子说笑了,你杀了我,你想知道的都没有我,两败俱伤。我们如果谈的好了,没准最后能双赢呢。”

  安崇丘看着她,突然感觉那双眼睛像极了越灵溪,正在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如同从前一般,处处追着他,时时想要看着他。

  “公子刚刚还说青惑是江湖人,如若不是银子,我和姐姐才不管朝堂事,谁想打就打,打不过就叫爷爷,也不丢青惑的脸。只是,公子是北江人,自是见不得大齐这样没皮没脸的下戝法子。公子如实在看不上青惑与姐姐,不愿和我们联手。那也可将我与姐姐交给北江皇上,既打了大齐的脸,又给公子挣了脸面。”

  青惑说的极慢,边说边直直看着安崇丘,似要将自己渗入他眼睛里。

  安崇丘听着,脑中转的越来越慢,觉得青惑说的越来越有道理。

  “咯咯咯,公子,还在想。其实,我们联手是最好的,这样不仅能够拿足大齐的银子,还能帮公子探听消息。只是这个营地,尤其是刚刚那个黄夜轩,必死。不然我和姐姐无法向大齐交差,这样的小人物都死不了,那以后青惑还如何在江湖立足?”

  安崇丘想着青惑这话说的极有道理,正要说话,外面传来喧哗。

  “不好了!有贼子!黄百步被杀了!!”

  喊嚷间,外面已经沸腾,人声鼎沸。

  安崇丘被喊声惊醒,忽地后背起了一身冷汗,再看向青惑则少了刚刚的许多迷惑。

  “咯咯咯,姐姐总是这样不让人尽兴。”青惑突然一拂袖,扬起一片香气,直冲进安崇丘鼻尖。

  “不好!”

  不待安崇丘掏出清灵露,身体已经酸软倒了下去。

  青惑蹲下来,抚了抚他的脸,很是遗憾地说了声:“真是好皮囊,好清,好纯!可惜了,青惑学艺不精,解个穴道时间太长,无法尝到公子的滋味。来日方长,你我必会再见!”

  外面已有脚步冲来,青惑突然起身,临走前扔下一个东西与一句话:“公子,青惑送你一份机缘,助你直上青云。”

  营里官兵涌进来,见安崇丘躺在地上,手里攥着一枚黑色令牌。

  一夜注定未眠。

  离骚终于让雪鹰停了下来。

  越灵溪急急问:“快看看水晶球现在能不能用了?”

  离骚没好气地给雪鹰喂着灵食:“眼前已是雪峰,动用水晶球,我师傅定会知道。绝不能再试了。”

  “不看到蔺北无恙,我就不上雪峰。”越灵溪赌气。

  “你!”

  离骚使劲咬了咬唇角,这个女人倔起来,当真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先说好了,最后一次!上了雪峰,万不得再用,你若答应就冒一次险。”

  “好!”越灵溪不待他落声,不急不可待的应着。

  离骚瞪了她几眼,寻了个隐蔽处,将水晶球掏出来,念了一阵咒语。

  越灵溪目不转睛地看着,见透明的球中升起一片烟雾,渐渐一匹黑色骏马在奔腾,马上一身藏色男子正逆风疾驰,毫不顾及打在脸上的寒风冷雪。

  “看到没?这是要累死马!哪里像受伤的样子!都说了是演给你看的。”离骚说着将水晶球收起来。

  越灵溪眼前一空,两行水汽立时满了眼眶,她抬头望望雪峰,缩缩鼻头,道:“离愿,谢谢你,走,上雪峰。”

继续阅读:第九十一章 信鸽被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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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花渐欲迷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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