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我就是不明白
蓝薇海2020-07-16 14:573,228

  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在姜绮姝的世界非黑即白,就如她真心喜欢的艺术,她绝对不忍心脏污了自己任何一副作品。

  千回百转,讨她欢心,就是为了让她品尝这种欢喜过后的绝望之痛,身厚的喷泉落花宛若利剑,点点斩碎心口最脆弱的弦。

  他幽暗起伏的眸光,埋伏着剐骨的刀光剑影,即便那里隐藏着一丝不舍,大概也是因为,曾经他喜爱过她这么一只花瓶,浑身一阵痉挛,手心里的伤再度被姜绮姝捏出血来。

  一滴一滴,落到地上,和水迹相融,触目惊心。

  怒气集聚,如火山爆发,姜绮姝再也忍不住堵在心口的情绪,“殷腾,我知道,你并不像是看上去这么冷酷,你骨子里有一种可以烧毁任何的火焰,十万倍的喜欢就有十万倍的讨厌,曾经你把我当作一只漂亮花瓶想弄到手当摆设,我没有随你的愿,所以,你才要这么赶尽杀绝?”

  无可辩驳的指责,似乎在她心里,他从来都不是理想型的男人,十年流离失所给他打造完美面具,他摘不下来。

  这么想他?

  就像是他精心捧了一束花给她,而她却把花撕了个粉碎。

  “姜绮姝,要你低头,就这么难?你怕你的王冠会掉,有没有想过,别人头上也有皇冠?”殷腾语气低凛,俊眉微皱,仿佛这样就能减轻一些内心里的疼痛。

  用这样的话掩饰他的霸道,未免太冠冕堂皇。

  看着他阴沉眸色,压迫性的逼向她,她下意识往后退一步,在他面前,她总像是一只无法遁形的小鹿。

  她不甘心,就这样被他玩弄,总是一副他受了天大的委屈要从她这里拿回去一样。

  “殷腾,低头的从来都是我!”

  姜绮姝说完,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冲过去,受伤的手一把扯着殷腾的衬衣领子,踮着脚,贴上了殷腾的唇。

  没想到她会这么做,殷腾推了她一把,“姜绮姝……”

  “你只是想得到,想掠夺,那就来呀!我的人就在这里,你可以都拿走……”姜绮姝说这些话的时候,样子特别可怕,仿佛原本埋藏着的怒火一下从心底炸裂,众目睽睽之下她扬着下巴,瞪着殷腾。

  唇齿留着余温,他忍不住抬手摸了一下唇角,这是他想要的?

  想要她一个心甘情愿,似乎比登月还难,看着她一脸委屈,殷腾平生第一次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从小到大,母亲一手拉扯他长大,教诲他,做人一定要独立、坚强、勇敢,面对问题要想办法解决,不是自怨自艾不是畏缩不前。可是面对姜绮姝,他心底出现最多的情绪就是手足无措。

  黑色衬衣,太阳光晒得后背滚烫,笔挺的身影显出他最多的倔强,他桀骜不驯,孤勇如狼,此时却也是一只快要被姜绮姝眼神融掉的冰淇淋。

  俊雅的眉目安安静静地垂着,杀手一般的冷郁气质偏偏在此刻服帖的像是驯服了一般,专注的凝着姜绮姝。

  路边的女孩子,早就被这样俊逸的身影吸引,揣测这么帅的男人为什么要对一个女保洁员如此深情。

  只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在姜绮姝看来,他就是在看她的反应,他就是要等她决定把自己送上门,像他的那些花花草草一样,迎合他,奉他为神。

  “你冷静点,这是在路边!”殷腾抱着姜绮姝的肩膀轻轻地摇了一下,尔后,去拽她的手,被姜绮姝甩开,尔后,姜绮姝转身绕过喷泉,用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他的视野。

  喷泉的水雾遮了人的视线,殷腾看着姜绮姝穿着保洁员衣服的背影消失视野,一时嘴角浮起一抹无奈的笑,他一直拿她都没有办法,这似乎是他最失败的一次决策。

  姜家,姜企国穿着万寿藏蓝色丝质睡衣从卧房出来,看到姜绮姝拖着步子从外面进来,他脸色微微沉,这个女儿的无厘头又要上演了,叶子蓝的事情,他已经再三阻拦过她,是她不知天高地厚接过手的,现在事情搞砸了,半夜三更不回来让人担心,他姜家可真算是门楣闪光,出了这么一对子弟。

  “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听到声音的姜绮姝抬头,就看到姜企国穿着睡衣站在客厅,头顶有灯光辉映,似乎脸颊又瘦了些,是因为姜鹏的事情?还是因为她的事情?或许,是因为潘玉兰不能进门伤感?

  胡乱猜测,但到底还是从姜企国眼里看到一层疼惜,于是刚才的冰冷语气也没那么刺心了,“爸,我去找了国华电器的岳帝,晚上喝了几杯,有些多了,现在头疼的厉害,我们明天再谈,行吗?”

  他白手起家,所以从来不让儿女委屈,现在姜绮姝为了解决特秀的事情去陪酒,姜企国又心疼,又无语。

  看得出姜绮姝的疲倦,他还是叹息问,“解决了吗?”

  “没有,岳帝说特秀是叶子蓝创建的,他投资只是为了分红,没想参与经营,他不管……”姜绮姝吐字有些大舌头,晚上,岳帝让她喝六杯酒才答应谈特秀的事情,她喝了,然后岳帝就说了以上的话,真是一只狡猾的狐狸,分明是在给叶子蓝报仇。

  都怪殷腾那个混蛋,如果没有他那一句话,叶子蓝不会挑剔到宁愿得罪多年闺蜜,也要跟姜家闹的地步。

  姜企国轻笑一声,走到姜绮姝面前语重心长地说,“我跟你说过多少次,解决问题要找到关键点,一击不成,二击势颓,三击就失尽士气,你这做法完全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你这跟送上门求侮辱有什么区别?”

  父亲责备,姜绮姝还是受得了这几句的,只是姜企国不知道她现在是前有狼后有虎,她不想跟殷腾周旋,自然要跟叶子蓝背后的这些人周旋,本以为,商界奉承和气生财的原则,岳帝不会像叶子蓝那么义气用事,现在看来,都是一丘之貉。

  她不忍心看爸爸又伤心又失望的眼神,低下头,感觉自己的脚在晃动,地也在晃动,头像是灌了铅似的难受,酒气翻涌,她捂着嘴往楼上跑,进了洗手间就呕起来,差点胆都呕破了。

  姜企国叹息一声,转身回到卧室,狠心没去管她,人总该学会成长,吃一亏或许她就会明白些道理。

  姜绮姝扶着马桶,半睡半醒间,感觉有一个黑色的身影在眼前晃,尔后,殷腾的脸模模糊糊地出现在视野,她歪着头向左,又往右,倾斜的世界看人都觉得有几分有趣,“殷腾,你这个浑蛋!”

  “嗯!”

  “你是不是个男人,总是找一个女人的麻烦,折磨的我胃都快烧裂了,你如愿了?”姜绮姝撕着心口的衣服,酒精似要把心口都烧出口子,她觉得有手掌扶着她的额头,小心的扶她起来,尔后抱进怀里,环着她的背不让她跌倒。

  黑衬衣的男子脸色比衬衣的颜色更加漆黑,他现在的确挺小人的,不仅盯梢,还爬窗翻墙。

  “殷腾,你到底要怎么样?我把自己给你,你又不要,想远离你,可是你阴魂不散,世界上怎么有你这么奇葩的男人?嗯?”

  她醉了的呓语,也还是这么没心没肺。

  若是想要一个女人,他招手即来,他要的是她的真,是她的心,是她全心全意的依靠,是她崇拜钦佩的眼神,他要做天,她就是地。

  似乎有人抱他,似乎天旋地转,有柔软的被褥包裹她的身体,尔后是滚烫类似于热水袋的东西贴着她的脸,好舒服。

  她做梦了,梦到殷腾。

  然后,她咬他了,他被咬得嘶嘶直叫,而且还掐她的下巴,她哪里肯放过这么一个解气的机会,反正在梦里,他再厉害也掐不死梦里的人,姜绮姝索性牙关紧咬,死死地咬着结实的肌腱,牙齿和牙齿对合,几乎咬穿。

  感觉还是蛮真实的,可是真解气。

  他心口分明有一块咬完整的圆形,四周的小坑全是她的贝齿,虎牙位置的凹洞特别深,深得都出血了。

  “殷腾,你怕了没?”

  “怕了!”

  “以后还欺侮不欺侮我?”

  “你不跟那个岳帝大胖子喝酒,我就不会再欺侮你,永远也不欺负你,你别哭,一哭我心疼。”殷腾摇她,发现她已经睡着了,连呓语都低到呢喃,最后完全不见了,可眼泪却从眼角淌下,清长,一道痕迹宛若流星的轨迹,在殷腾的心口上长长划出一道伤来,“小姝,别哭!”

  他低头,温热地唇贴着她的脸庞,明知道她不会醒,可是还是用羽毛般的轻柔,一点一点地啄去她脸上的泪,他把她搂进怀里,紧紧地抱住,风穿过纱帘,撩着夜里的树木芬芳,吹到床上,姜绮姝蜷缩着身体,额头抵着殷腾的心口,听着某种奇异的轰隆轰隆声,沉沉地进入梦乡,“多想有一个怀抱,是为我而温暖。”

  这声音激起殷腾心中的懊恼,叶子蓝的确是个疯女人,以前他就知道,只是这次,姜绮姝和顾天明订婚胡消息实实在在雷到了他,差点一雷焦,为了惩罚她给他的震惊,他招惹了叶子蓝。

继续阅读:第五十五章 求他也不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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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总,宠妻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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