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坠河专业户
禾露2020-04-02 22:262,770

  宋清寒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了,然后自然地牵过容悦的手,“沈岑,带上她到和乐楼去。”

  干燥温暖的感觉从交握的手心传来,没有兄弟姐妹且母胎单身二十六年的容悦觉得新奇又别扭,也不敢说什么,就这样晕晕乎乎走到了和乐楼。

  宋清寒带着她旁若无人地闯进楼上雅间。屋内坐着个秀丽的女子,流苏髻上珠翠点缀,桃花面,玉肌肤,明眸流转,在看到容悦后闪过一丝讶异,随即言笑晏晏冲两人打招呼。

  “你可知今日我为何叫你来这儿。”啧,宋清寒又开始恐吓美少女了。

  “思忆不知,还请殿下明示。”言思忆心里猛地一跳,面上不显,端的一派端庄贤淑。

  宋清寒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嫌恶地转过头,脸上明晃晃写着你真不知好歹。“沈岑,把人带上来给言姑娘见见。”

  “太子殿下饶命啊!奴是被人威胁才敢对郡主下手的啊。”出门前还伺候容悦梳洗的婢子此刻被五花大绑,像个破布口袋般被扔在地上,狼狈地哭喊。

  容悦一惊,不可置信,“你,是你将我推下水的?!”

  宋清寒轻轻摸摸容悦的头,给她压惊,低声细语地向她解释,“我本不欲让你知晓这等腌臜事,可你想与那陈熙音交友,便必须要她看清这人的面目,省的将来又被她撺掇着做出什么蠢事。”

  陈熙音被安置在屏风后,听到这话嗤了一声,心想,思忆姐姐温柔善良断不会害人,准是那小妖女蛊惑了太子殿下,以前因为那小妖女太子殿下是非不分惩罚的人还少吗。只是难为思忆姐姐,对太子殿下一片痴心,满心欢喜的来赴邀,却被这样挤兑。

  言思忆有些难堪,看着宋清寒区别对待,心中忿忿,也只能强作镇定,笑盈盈地故作疑问,“太子殿下这是何意?”

  宋清寒不想与她对话,朝那婢子示意,“你说,若有一字不实,你那舌头也不必要了。”

  婢子哆哆嗦嗦,赶忙开口,“是言姑娘拿奴的家人相要挟,让奴带郡主到偏僻点的地方,推郡主下河。还说,还说要等郡主在河里泡够了再救她,最好就不必救了。”

  “可奴不落忍,干了蠢事之后立刻便后悔了,赶忙找人来救郡主了。”婢子突然往前膝行了两步,做出副求饶的姿态继续坦白。

  她明白现在只有把注意力往言思忆身上引自己才可能有一线生机。

  “言姑娘还说,郡主即是在大将军府上出了事,也没关系,因为,因为贺大将军是太子殿下的舅舅,太子断不会去怀疑他,只能是场意外。”

  宋清寒有些暴躁了,试问,谁能容忍别人算计自己亲人呢?他看着容悦,试图窥见一些她的想法。可容悦只是面无表情地听着。

  婢子声音越来越低,头也不敢抬,“奴全交代了,绝无半句虚言,还请太子殿下高抬贵手,给奴和奴的家人一条活路吧!”

  容悦听了心里凉飕飕的,像破了个洞。这时候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人身险恶,不过她还是想不通,言思忆为什么会对素未谋面的她怀着如此大的恶意,她这样想,也这样问了。

  “郡主,你我素昧平生,我也想不到我为什么要如此处心积虑地害你。容姑娘,你相信这婢子说的话?”言思忆八风不动,下定决心抵死不认,就差明晃晃写上身正不怕影子斜。

  喜鹊一号突然出现插了句话,“悦悦你还记得吗,言思忆,她是未来的太子妃。”

  联系之前陈熙音跟她吵架时的攻击方向,容悦一下子想通了。原来这女人是看太子宠她,怕她抢了太子妃的位置。

  “淳和就是这样被她害了,稀里糊涂的就没了?”容悦不寒而栗,觉得这真是个不可理喻的恶毒女人。

  “是,那时趁着淳和入棺,将蛛丝马迹料理了,倒真伪装成了一场意外。”

  只因为她觉得碍了她往上爬的路,便剥夺了别人活着的权利,这种自私冷血的人,怎么配称之为人,又怎么配活着?

  容悦不再与喜鹊一号联系,她冷笑,“婢子好歹也跟着我四五年了,你说我该信她,还是该信素昧平生的言姑娘?”

  言思忆有些意外,很快恢复如常,“既是如此,思忆也不便多说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倒是稳趁,肯定我们没有证据就抵死不认,觉得这样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了?”容悦嘲讽道。

  言思忆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拿罗扇掩面而笑,“别说思忆确实冤枉,就算真真是那个下黑手的,难不成太子殿下还会放任郡主屈打成招吗。”

  这话说的,还没审呢就变成屈打成招了,好气哦,居然还敢拿太子殿下的声誉威胁人。九天玄雷你在哪啊,怎么不劈死这个巧舌如簧的。

  “本宫当然不会放任,怕脏了我家淳和的手。”

  宋清寒毫不留情的话像盆冷水,猝不及防地兜了言思忆一头。

  言思忆那八风不动玲珑面差点维持不住,她眼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太子殿下护短还真是护得理直气壮毫无底线啊……

  不过这也让她对自己选的路更加坚定了,若太子殿下将她也划归羽翼之下,不论暗中做什么事都是值得的。

  如果容悦能听到言思忆心中所想,她定然会冷嗤一声——啊呸,这不就是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

  言思忆调整好状态准备继续扯皮,啊不,继续辩白,刚说了一个字,就被宋清寒打断了。

  “别说话,污耳朵。”

  宋清寒转头看着容悦,温柔地问,“悦儿你说,怎么处置这些胆大包天的刁奴?”

  言思忆终于绷不住了,“殿下慎言,思忆虽身份不及郡主,但好歹也是宰相家的独女。”

  “知道自己是个的卑仗着身份地位撒泼的女子,分不清哪些能惹哪些不能惹,还敢出来兴风作浪啊。”容悦刺她一句,通体舒畅,又问宋清寒,“怎样处置都可以?”

  “怎样都可以。”

  容悦笑了,有人撑腰,能作威作福的感觉也好了吧!

  言思忆这才意识到,这俩人是真的什么都不顾及,只想拿她出气,歇斯底里道:“证据呢,拿出证据来!淳和你个蠢的,不是还没死成吗,为了自己出气连太子殿下的名声都不顾了??”

  容悦:“???”这就不打自招了?说好的冷静睿智呢?容悦表示很不满意,

  陈熙音:“!!!”思忆姐姐怎么会说这种话!太幻灭了,陈熙音表示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宋清寒冷了脸,“我认定过的,就是事实。况且做与没做,你心里不跟明镜似的,装傻装上瘾了我不介意让你真傻。”

  “我就将这女子处理了?”宋清寒低头询问容悦,“你料理那婢子,怎么样?”

  容悦应下,一想到那言思忆是未来太子妃,她心里就一阵翻天覆地,宋清寒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摊上这么个糟心的结婚对象呢。

  甩甩头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容悦走到婢子面前,叹息,“你走吧,一次不忠,终身不用。”

  五年啊,养盆花花草草也有感情了,何况是日日陪在身边的人呢。

  婢子红了眼,给她磕了三个头,“郡主菩萨心肠,是奴对不起您。”

  坠河事件到此基本解决,容悦回去后将身边的人全部换了一批,背后捅刀这种事情她可不希望再来一次。

  不管容悦怎么撒娇求情,宋清寒还是铁面无私地扔了个禁足令。容悦没法儿,只好招猫逗狗,搞得东宫人仰马翻不得片刻安生。

  几天后,汴京大街小巷的小报头条惊人的一致——震惊!某言姓女子三日内表演了七次花式坠河,竟有望成坠河专业户!

继续阅读:第五章 孔雀与药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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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养喜鹊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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