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桂2020-01-11 10:285,196

  一切准备就绪,“光之梦”团队四个人登上曲光号实验车。他们没有带任何日常用品,因为车上日常用品应有尽有,包括高能食品,而且还有根据气候自动调节温度的衣服。只是舒玉婷多了一个心眼,给他们每人配了一套防寒服。他们象宇航员一样向未知的远方寻找能使光线弯曲时空折叠的引力场。

  大数据专家赵构成搜索到的世界专家的看法以及研究最近五十年遥感卫星所拍的地图,工艺设计师舒玉婷设计了一条寻找路径:到地图上没有显示的深山密林中去。

  他们开着时速500公里/小时的流动实验车,他们把功能键打到自动档上,一路上听着音乐,一边做着各自的工作。

  车子按舒玉婷设计好的线路走,一会儿高速公路,一会儿崎岖的小路,一会儿穿山洞,一会儿在水面上飞行。这样翻山越岭跑了一天一夜。突然,车子的仪表出现了跳动,车子也晃动了起来。“糟糕,有情况。”赵构成说。听到赵构成的声音,大家忙停下自己的工作,果然他们车子有些颤簸,仪表盘的数字也开始紊乱。赵构成忙将按钮打到手动上,他努力扶住方向盘。他们往车窗外一望,发现他们已经来到了茂密的森林里。再看看车后,他们看到了一条弯弯曲曲、坎坷不平的车子压过的痕迹。没有一会儿,车子的仪表盘没有了显示。他们赶紧一挥手打开自己的脑伴,奇怪的是,他们脑伴全部没有讯号,既没有文字也没有图形,赵构成他们立即对全车进行了检查,更令他们吃惊的是,车子的所有电子仪表设备全部处于冻结状态,所有物体的伸缩、自动折叠、移动、组合功能全部失去。他们启动实验车自动纠错企图修复程序,但都告失败。他们不得不下车。他们绕车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损坏的痕迹。他们举目四顾,发现他们四周除了参天大树外,没有任何东西,连天空都看不见。

  “婷婷,你的路线是怎么设计的,怎么把我们带到这个鬼地方来。”赵构成对舒玉婷说。

  “我也很奇怪,我的设计方案没有这地方。”舒玉婷说

  共周思举头思考了很久,望着另外三双眼睛说:“我们看树干。”

  “看树干干什么?”舒玉婷不解地问。

  “在树干上可以找到方向。树干比较湿的那一面就是朝北。”共周思说。

  “有道理。”汪行知说,“而朝东南向的,树干就应该干燥一些。”

  大家听共周思说得有一定的道理,每个人背起行包,跟着共周思往树干干燥的方向走,也就是向东南方向、日照时间长的方向走。他们走了四、五个小时,没有感到有一点走出这森林的样子。没有办法,他们只有继续走。他们走啊走,走了十几个小时,四周一片漆黑。他们从行包中取出高能手电,试开着看能不能有光亮,老天爷保佑,电筒还能发光。只是好象不是很亮,尽管如此,能照见东西就是万幸了。这时,他们感到天气越来越冷。尤其是舒玉婷是个女的,特别怕冷。他们连忙从行包中拿出防寒服,这些防寒服是用特殊材料做的,很薄,很轻。防寒效果非常好。正常的情况下,可以御寒零下三十度。他们穿上防寒服,心想问题应该得到解决。结果穿上防寒服,开始几分钟还觉得暖和,不一会儿,还是和先前一样冷。他们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有的开始在哆嗦,牙齿也开始咯咯作响。舒玉婷坚持不住了,开始呻吟。他们心里想,今晚看来要命绝在此。共周思也冷得身子发僵。尽管如此,他的大脑在急速地思考问题,今天的遭遇太奇怪了。从实验车莫名其妙的窜到这里,车里的电器莫名其妙的失灵,他就感觉到这里有一种神秘的东西。这种东西是我们平时不知道的,是我们没有认识的自然。当前,急迫要解决的是防寒,如果没有在最多一、二个小时里拿出办法来解决寒冷的问题,那很可能冻死在这黑夜里。共周思想到了烧火取暖,他摸遍全身的口袋也找不到火柴、打火机之类。他们平时不抽烟,用不着干点生火取火之类的事。其他的人也没有打火机、火柴之类的。舒玉婷快淹淹一息了。共周思叫大家围抱在一起,相互取暖。突然,共周思想起了钻木取火的成语。他说:“我们钻木取火。”他的声音很轻。但大家都可以听得见。听到钻木取火,大家精神为之一振,劲头也上来了。

  “成成,你去找树枝。”共周思对赵构成说,后又对汪行知说:“你去找树叶子,越干越好。”

  赵构成很快找来了树枝,汪行知也找来了干燥的枯叶。他们把干树枝架起了一堆,在架子上放满了干树叶。共周思找来了一个大一点树块,他用脚踢了踢,发现树块还很硬。他心想,树块越硬越好。他清楚钻木取火的原理,木头与木头的摩擦产生热,不断地钻,木头的温度越来越高,当木头的温度到了着火点的时间,就会燃烧。“成成,你去拿些纸来搞碎。”

  赵构成在行包中拿出纸,把它撕得粉碎,放在大的树块上,共周思又找一个小些的很硬的木根,用脚踩在木块的一头,用木根使劲用力地钻木块,慢慢地,木块钻出了一个凹洞,洞的四边有不少的木屑。共周思叫赵构成迅速的将木屑收起放在碎纸上,共周思用木根快速地钻着木块,赵构成也赶快将木屑收集成一堆放在碎纸上,共周思叫赵构高吹碎纸上的木屑,钻着钻着,共周思感觉握着木块的手发热发烫。他们相互配合,终于木屑亮出了火星。慢慢地火星在增加、扩散,最后烧着了碎纸,碎纸又烧着树叶,树叶烧着了树枝,火越来越大,一个大的火堆燃烧起来了。他们三个人赶紧把舒玉婷抬到火堆旁,他们围着火堆。慢慢地,她身上的温度增加了,知觉也慢慢地恢复了。舒玉婷仿佛是从地狱走来一样,慢慢地睁开双眼,轻轻地叫呼了一声。就这样,他们围着火堆度过了一个晚上。

  天一亮,首先醒的是共周思。他见他们还睡着,没有叫醒他们。他发现早上的温度明显有提高,与白天的温度差不多。他到林子里走了走,转了转,没有发现和昨天有什么不同。他返回火堆旁。这时,汪行知和赵构成正在熄灭火堆里的木块。舒玉婷经过了昨天晚上的恢复,精神也有好转。

  “成成,你打开脑伴,搜索一下,看看能不能查到我们在什么地方。”汪行知检起行包站起来说。

  赵构成一挥手,企图打开脑伴,可脑伴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摇了摇头。

  他们一行四人,背上行包,又按昨天的方向行进。没走出十几米远,舒玉婷突然想起什么,回到刚才火堆的地方,发现火已经熄灭,她到不远处捡了一些树枝,努力的用嘴吹着了火。她用刚才捡来的粗一些的树枝点着。她拿起燃烧的树枝说:“万一今晚又冷的受不了,我们还要点火。”

  他们不得不佩服舒玉婷心细。共周思捡了一根树枝,把小枝和枝叶去掉交给舒玉婷当作拐杖。他又从舒玉婷那里拿过行包,说:如果累了,你就告诉我一声,我们就休息一会儿。”

  “没关系,我挺得住。”舒玉婷从共周思手里接过树枝拐杖,行包又被共周思拿走了,顿时觉得轻松了一些。

  他们继续走,森林里很静,除了他们的脚踩在树叶上、枯枝上发出的“吱咔”“吱咔”声,没有其它的声音。

  他们走着走着,感觉越来越热。浑身出汗,接着大汗淋漓。豆大的汗珠从他们的额头上、脸上、脖子上流落到地上。他们男的干脆把上衣和外裤脱掉,打着赤膀。舒玉婷脱掉衬衫,上身只穿了一件背心。一对耸立在胸前的乳峰仿佛要突出那薄薄的背心。她热得面若朝霞,恰到好处的眉毛下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脸上两个小酒窝。她浑身是汗,她不停地用手、手擘去擦汗也无济于事,汗珠从她的全身滚滚而下。

  他们四人,每个都觉得浑身裹了一团火,炽热无比。更为要命的是,他们虽然带了高能食品,可以补充体能,包括水份,但这么热的天气,大汗如雨,身体的水份严重缺乏,昨天到今天没有喝一滴水。而这里除了树林,没有一滴水源,如果身体得不到水的补充,他们将渴死。

  “怎么办,怎么办。”共周思在心里不断地自问。他看看大家,大家也在看着他。他把大脑转得比平常快十倍、几十倍,也想不出什么办法。看来,唯一的办法,坐下来等到天气变冷。共周思说:“大家都坐下来,躺下也行。”其实,他们三人已经躺下来了。共周思一屁股坐在地上,发现他们三人嘴唇干裂,呼吸困难,舒玉婷满脸通红,象是发高烧。他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发觉温度很高,呼吸也有些困难。他忙叫来医生出身的汪行知,汪行知摸了摸舒玉婷的脉,翻了翻她的眼睛,他打开急救包,从里面取出了一小瓶的十滴水,倒进了她的嘴里。汪行知给舒玉婷吃完药也躺在了地上喘气。

  共周思在地上躺着躺着,也许他躺的身下面没有树叶,是直接躺在地上,他感觉到地上的温度要低一些,他站立起来,走到有很多树叶的地方,扒开树叶,用手触摸地上,发现被树叶覆盖的地上温度明显要低很多。他明白了这树叶有隔热的作用。他忙叫起他们三人,叫他们把树叶扒开,又从其它的地扫来大量的树叶,他们分别躺在树叶里,共周思将树叶给他遮住,只露出鼻子呼吸。他自己在一堆树叶旁躺下后,钻进树叶堆里躲了起来。他感觉到比刚才温度低多了。

  他们就这样躺在树叶里过了几个小时,慢慢地他们感觉树叶外面的温度降了下来。他们掀掉身上的树叶,将粘在身上的树叶去掉。虽然,嘴唇很干,嗓子很渴,他们还是拿起行包,迈着十分疲乏的脚步,跟着共周思走。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尽头。

  他们一天只能走四五个小时,他们互相挽扶着,一个个拖着疲乏不堪的身子,一步一步地挪。他们缺水,舒玉婷已经休克过好几次了。汪行知也晕过去几次。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他们连走的方向,都不能确定。大家想,如果这样盲目地走下去,不是累死也会拖死。可是,他们又回不去。他们只有按照平常那样,当他们都迷惘的时候,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共周思。

  可是,这一次共周思的头脑出现了从未有过的艰难,实验车和电器的全部失灵,这是他始料未及的。这几天日思夜想,梦里也在想,可是就是想不明白。可能共周思是属于会做梦的人,解梦是别人的事,他解不了。直觉告诉他,这里肯定有人类没有解开的谜。这里可能就有他要找的东西。由于有这个信念,他坚定地往一个方向走。他知道,在森林里,是不能打转转的,只要不转转,总有走出林子的机会。

  信念归信念。信念不可能抗拒自然规律。当共周思发现他们三个耷拉着身子,斜倒在地上,一个个脸色煞白、毫无血色的时候,他自己也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二天、三天,共周思知觉全无。当他睁开双眼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他第一眼看到的是盖着土瓦的屋顶,他侧脸一望,居然看到了那位在“沸点酒吧”邂逅的美丽姑娘,名叫灵心。

  灵心是霞光公司董事长灵剑柔的独生女,“爱心基金会”会长。“爱心基金会”是一个慈善机构,主要救助孤儿和残疾儿童,她基金会的孤儿院遍布全世界。基金会救助了几万孤儿,使几万孤儿接受了从小学到大学的教育。有相当一部分人学有所成。成为了社会的栋梁之才。灵心从小有爱心。经常到父亲办得孤儿福利院来住,和福利院的孩子们玩。经常买很多玩具、书籍到孤儿院。年龄大些以后,还亲自给孤儿们上课。她学的是经济,因为她父亲希望她将来接他的班。灵心天资聪颖,在舞蹈方面有特好的天赋。为了募集善款,以自己的能力帮助更多的孤儿,灵心从十几岁便和要好的姐妹到夜总会、酒吧跳舞,当歌手。为此,她的父母跟自己的宝贝女儿说,你跳舞一晚上能挣多少钱,孤儿院有的是钱,就算孤儿院没有钱,只要你开口,爸都会给。灵心回答说,这不是钱的问题,是爱心。为了赚到更多的钱,她们秘密成立一个艺术团。名字叫“星星”艺术团。舞蹈主要是灵心。艺术团创立之初只有五个人。后来著名歌唱家朗声丽、朗声丽的男朋友、作曲作词家赵康尔也参加了。由于灵心的影响力和努力,“爱心艺术团”发展非常迅猛。加入的人不断增加。演出也增多,募集的善款也越来越多。灵心很高兴。

  “搞艺术团干什么呢?”灵心的父亲是一个慈祥的人,宇航员退役后他和妻子白手起家。现在她公司的新型轻质材料,有钢的强度和硬度,重量像木材一样轻。他们还生产太空船的光帆,是世界光帆主要供应商。公司有十几万员工,生产线遍布全世界。年收入近万亿。灵剑柔在公司一言九鼎,说一不二,坚强、果断。但在家里却是一个慈祥的父亲及温和的丈夫。他问女儿的话,绝没有责怪的意思。

  “募集资金。”面对父亲的问话,灵心实话实说,尽管她知道父亲不会高兴。

  “你要资金干什么?孤儿院没有钱吗?”灵剑柔说。灵心的母亲也说:“是啊,灵儿,没有钱,向父亲要啊。”她是个传统的女人,她也不喜欢女儿在娱乐场所抛头露面。更主要的是,女儿在外面要吃苦。他希望尽快让女儿接老头子的班。老头子身体也不太好,最近总咳嗽,这么大的公司,这么大的产业只能交给女儿。

  灵心说:“我要另外搞一个基金会,帮助孤儿。”

  还要另外搞一套。灵剑柔听了女儿的回答,心里凉了半截,他一心想让她接班。她却要去救助孤儿。

  “没有必要,钱的问题我完全可以解决。”灵剑柔说。

  灵心是一个乖乖女。见父亲这么说,她没有争。但她的主意已定。

  从小到大,灵剑柔从来没有强迫过女儿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女儿也从来没有顶过一句嘴,半句也没有。但女儿从来都是按照她自己的意愿行事。

  随着灵心的日渐长大,她的慈善事业越办越出色。灵心也越来越忙。

继续阅读: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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