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醉酒耍赖
许白先生2020-02-03 06:056,742

  许易总算原谅他,松手开了门。

  门开的一瞬间,见到邵迟那张讨好的笑脸,他隐隐有些开心,但却还是忍着笑意,板着一张脸,冷哼一声道:“进来关门。”

  “好嘞。”邵迟开开心心的蹭进了屋,把鞋甩到一边,穿个拖鞋乖乖跟进了厨房,“我饿死了,今天吃什么?”

  虽然他刚和谢远吃完饭回来。但餐厅里他并没有什么食欲,没吃几口就瘫下了。

  门都关紧了,秦深却还是不死心的在外面等了一会。

  片刻后,他又听见许易粗鲁大声的喊了一句:“滚去把你的鞋子收拾好。”

  “好嘞。”语气极贱,完全不是秦深所认识的邵迟。

  秦深彻底死了心,点燃一根烟,靠着脏兮兮的墙猛吸了几口,目光朝窗外看去,却又透过窗户落在不知名的远方。

  邵迟对那男人和对他的态度高下立见。那种卑微和讨好是秦深从来没见过的。果然人与人是不一样的。

  但他竟然这次竟然没有动手打人的想法,他只是忽然觉得,好像看见了他和邵迟的感情尽头。

  不对,他们之间,也许根本就没有感情。

  都是他单方面自作多情,自以为是。

  手中烟很快燃尽,烟头扔在地上,他抬脚用力踩灭,才黯然失色的下了楼。

  屋里,邵迟正坐在桌边喝着许易煲了许久的汤。

  许易却站在阳台上静静的往下看。

  楼下有辆车开走了。

  目送秦深远去,他才收回目光,淡淡转身看向邵迟。

  “我怎么觉得你像算命先生,”邵迟脸上挂上谄媚的笑,双眼冒着星光和许易四目相对,“肯定是提前算好了我会回来。不然你怎么提前煲好汤。”

  许易淡淡道:“今早出门的时候看见楼下流浪狗挺可怜的,就想煮点有营养的喂它们。”

  邵迟眉眼皆弯:“汪汪。”

  现在是下午三点,邵迟终于吃饱喝足,算了算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就要下班了,干脆就不去公司,直接躺家里休息了。

  傍晚六点,暮色四合,彼时邵迟刚被电话铃声吵醒,拿过手机看了看,是秦深打来的电话。

  再开灯扫视了下整个房间,确定许易不在房间,他才放心的接了电话。

  他没好气的问:“什么事?”

  “我们在一起多久了?”

  秦深的声音听着有些奇怪,低沉阴冷,庄严肃穆,听起来好像还不太开心。

  邵迟不明所以,但还是敛眸仔细想了想,“快五年了。”

  他们是在秦深进公司没多久后好上的,签的五年约快到期了。还要续约吗?

  那头缄默了片刻,电话便被突兀挂断。

  邵迟无语,简直莫名奇妙。

  秦深今晚心情是不太好的,连灌了几瓶酒,本来想好的不戳破邵迟出轨这事,等着他先提分手。但却还是忍不住给他去了个电话。

  他们在一起四年多了。

  从第三个月开始,他就发现了邵迟花花公子的本性。可他竟然因为动了心,加上邵迟和那些人都是萍水相逢,从而舍不得和邵迟提分手。

  之后他感觉自己对邵迟的感情变淡,就更没怎么去关心他的行踪。

  他也不知道是自己脑子秀逗了,还是因为他本身就是个傻子。居然到今天才发现他身边一直有别人。

  他们的感情好像还挺好,邵迟在他面前就像个妻管严一般。

  秦深无话可说,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去怪罪邵迟。

  万一他才是那个后来的,破坏人家感情的小三呢?

  他们在一起快五年了,当初的浓烈感情也被时间磨的差不多了。

  合约也快到期了,他们也是时候结束了。

  彼时,主人格谢远刚刚苏醒,找东西填饱肚子之后,翻开日记看了起来。

  “我演的很棒,公司还给我安排了部戏,面试的时候我还碰见你手机壁纸那人了……”

  手机壁纸……

  是秦深!

  他继续往下看去。

  “秦深找我问什么,桥上忘记什么的,我说我不知道没见过他搪塞过去了,你要是想和他开展,你就自己去找他。我明天帮你问来他家地址,你就说是剧本和表演上有地方不懂,挤进去问他。”

  开展什么……恋情吗?可就他这双重人格的身体,怕是会把人吓跑吧。

  谢远叹了口气,脑袋一片空白,呆滞了许久,他决定七点半之后出门走走。

  他没有拓展新地盘到处看热闹的爱好,只喜欢在家旁边走走,独自看看风景,也不用和别人交流。

  于是他又来到了那座桥上。

  好像时间轮盘倒回去一般,他竟然又瞧见秦深爬在那栏杆上准备跳下去。跟那晚的场景无二。

  于是谢远声音清冽的又打断他:“你要跳下去吗?”

  又把秦深惊了一惊,他侧头看过来,惊讶万分:“怎么又是你?”

  随即坐在栏杆上猛拍了拍自己的脸说:“难道是我喝多了做梦了?”

  结束和邵迟的通话后,他又喝了十几瓶酒。

  说是为了告别这段不能公开的地下恋情。

  但谢远却被无意的话惊到张皇失措。

  什么,他喝多了?!

  谢远不敢再在他面前装高冷了,急忙窜过去把他从高处拉下来。

  只是手上力气一时没有把控好,导致秦深直接摔了下来。

  于是他摸着屁股嚎了起来:“你怎么,还打人呢,你信不信我揍你……”

  谢远错愕的瞪大双眼,他这个脑子是怎么转弯的?还是说年纪轻轻就开始碰瓷,他什么时候打人了?

  他伸手去拉秦深,冷冷吩咐道:“起来。”

  秦深猛的甩开他的手,坐在地上扑腾了着,口齿不清的大声哭着耍起赖来:“我不起来,你不给我吹吹我就不起来……我小时候摔跤磕破了手,我妈妈都会给我吹吹的……”

  这种耍酒疯的丢脸事,也就是秦深喝醉了才做的出来。他要是醒了还记得这事,估计又得跳河自杀一回。

  还没等谢远接茬,秦深又停止哭闹,指着他颇显稀奇的问:“你不是那个,谢远吗……你还说不是,不是你干嘛救我……”

  好的他终于清醒过来了。

  谢远又伸手去拉他:“起来,我送你回家。”

  “我才不回去,”秦深只觉头昏眼花,脚步蹒跚的拽着谢远的裤腿勉强站起来,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撇撇嘴边哼唧边说:“除非,你,你背我。”

  于是谢远乖乖蹲在他面前,“上来。”

  秦深乐呵的像个傻子一样,弯了腰就趴上去,双手环过谢远的脖子,乖巧的刚趴好就立刻睡着了,还打着响亮的呼噜。

  吵的路边行人皆对他们投来奇异的目光。

  谢远按照之前记忆走到那条昏暗小巷口,才把他叫醒了问路。

  按照秦深指的路,谢远足足弯了十分钟的远路。

  虽然是夜晚,但气温还是很高,背着走了这些路,热的谢远的衣服全都湿透了。

  他还真是重。

  要不是第二人格谢远学了跆拳道还经常去健身,按照他以前的削瘦身体,背着秦深走不了几步,两人就要一起摔跤了。

  秦深门口的路灯还挺亮,让迷糊的他一抬头就能准确找到家门。

  门前有几阶台阶,秦深就紧搂双着腿坐在台阶上,垂着头可怜兮兮的,像被人欺负了一般。

  谢远撑着门低低喘了几口气,才朝秦深伸出了手:“钥匙。”

  开门把他送进去,今天这事也就算完了。

  谁料秦深慢慢抬头,眼神凛冽的瞧了他许久,才用力把他手拍掉,像女生一样紧捂着身体,厉声责骂起来:“你这个变态,你想进我家,干嘛,我,我家什么都没有,没有钱,没有人,就我一个,你是不是,变态,又想打我……”

  高中时候秦深帮他挡过很多次麻烦,这几年他一直告诉自己,要是能重新遇见秦深,一定会加倍对他好。

  但他刚刚真的想动手打人了。

  秦深这个样子也太欠打了。他要是自己见到,都会忍不住动手的。

  谢远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伸手扒开他的手,在他口袋里搜寻着钥匙。

  于是这家伙边用力打着面前人,边闭着眼睛大声哭嚷着:“救命啊有变态……”

  钥匙就在他上衣口袋里,谢远很快找到并脱离了秦深的魔掌。

  但秦深叭叭的声音实在太吵,惹的谢远实在没忍住,猛掐了一下他的脸,横眉竖目冷冷扫了过去,“闭嘴。”

  简短两个字却极度震慑,秦深立马停止嚎叫,改为低声啜泣。他边拔着台阶前的小花,边低低抱怨道:“我妈都没打过我,你这个变态你居然打我……”

  他这是喝酒喝到脑子都消失了吗?他妈没打过他,他怕是睁眼说瞎话。

  顺利开门摸到墙上的灯,谢远回身拎起秦深的衣领,把他从门外拖了进来。

  “进来。”

  刚拖进门口,秦深便就地吐了自己一身。

  一阵恶臭穿入鼻子,谢远都微微震惊了。

  秦深呆呆看着他,哭丧着脸,伸出肮脏的手,像个小孩般突然哭了起来,泪眼婆娑,不像是装的。

  他朝谢远喊:“小远快救我,妈妈,妈妈等下看见会打我。”

  小……远?

  一声称呼令他又惊了惊。

  八年来他就没听过别人叫他小远。当年的秦阿姨都只叫他小谢,秦深也是偶尔会唤他一声小远。

  可刚刚秦深还叫他变态的。

  他略兴奋的稍稍弯了弯嘴角:“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那年秦深对他视若无睹之后,高考成绩公布之前,他最后找了秦妈妈一次,想问问秦深的近况。

  秦妈妈当时是不愿再见到他的。她既觉得谢远可怜,又觉得秦深会遭此一难完全是因为谢远。她既想张口骂谢远几句,看着他眼角的伤,却又半个责备的字都不忍心说出来。

  他爸妈全部离世,身边没有亲人,也是因为没人保护才会受欺负发生这种事,自己的儿子还是见义勇为,说到底,还是件值得表扬的好事。

  想来想去,她最后劝诫了谢远一次:“以后别和我见面了,也别见他了。”

  秦妈妈还说,秦深已经失忆,之前所有事情全部忘记,他们见面也是无济于事。

  秦深失忆了。

  后来他们一家消失的彻底,谢远再怎么找都找不到了。

  现在活生生的秦深就坐在他面前,还一边脱着身上衣服,一边撒娇般朝他喊:“你快,快给我换衣服。”

  他突然觉得这一切特别像假的。

  像他自己想象出来的。

  但见他没反应,秦深猛掐了下他腿上的肉,让他彻底清醒过来。

  不是做梦,眼前这个大麻烦就是秦深本人。

  不会有错的。

  就算世界上有千万个叫秦深的男人,他还是能一眼找出哪个才是他心心念念的秦深。

  因为那是他年少时的遗憾。

  也是他长久的喜欢。

  可他怎么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了?之前那个硬汉秦深哪去了?怎么,怎么变成现在这个娇滴滴的小公主了呢?

  为防止他吐出来的污渍脏了门口这块三千块钱的地毯,谢远眼疾手快的把衣服包了起来,顺手擦了擦他嘴角残留的恶心污渍,扔进了门口的垃圾桶里。

  于是秦大祖宗又叫了起来:“你怎么扔我衣服,那件西装,你知道多贵吗,八千,名牌,你快赔给我。”

  他话都说不利索,还能精准报出价格来索赔。

  但他这喝醉看着也不像装的。

  谢远无话可说,抬眼扫了扫宽敞的一楼,拎起他的领子继续往里走,“浴室在哪?”

  秦深扒着额前刘海,嘟嘴拒绝道:“我才不告诉你。”

  随后他的头顶就落下了个爆栗。

  秦深一边捂头,一边语无伦次的哭唧唧的说:“二楼,楼梯旁边,房间,我睡的。”

  见次场面,谢远不禁心软了些,还暗暗自责起来。

  他太粗鲁了。对秦深得细心些。他只是喝醉了,以后不会这样的。

  他重新蹲在秦深面前,“上来,趴好,我背你上去。”

  背着人上楼梯,其实并不好走。

  但就这短短二十级台阶,好像要走完他短暂的前半生一般。

  诸多回忆再度袭来。

  出生二十五年,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其实是有用的。

  秦深刚躺床上倒头就睡了过去,震天的呼噜声重出江湖。

  谢远捂着耳朵瘫坐在床角,把他整个房间扫视一遍,从衣柜里找出一件花里胡哨的睡衣披在肩头,他把秦深抱进浴室里。

  谢远有严重洁癖,实在忍不了秦深穿着沾满地上灰尘的衣服睡觉,斟酌许久,还是决定扔他进浴缸洗澡。

  反正大家都是男人,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其实是谢远完全不会羞耻。

  放好热水,谢远替秦深脱下身上所有衣服,只剩一条四角的海绵宝宝内裤,把他扔进浴缸。

  谁知道这热水一下激的他动了起来。

  虽然依旧闭着眼,但洗澡的动作还挺自然顺利。

  谢远自然没有观看别人洗澡的习惯,捡起脏衣服出了房间。

  洗衣机在一楼小房间里,谢远勤劳贤惠的把衣服扔进去,看了下预计时间。

  半小时。

  那就在这再待半小时吧。

  谢远回房间呆坐着等了十分钟,还不见秦深出来。

  竖起耳朵静静听了下,浴室里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进去一看,那家伙果然舒舒服服的躺浴缸里睡着了。

  这次没有打呼噜。

  睡得极其安静,像童话里的睡美人一般。

  因为自己的脑洞,谢远突然有些想笑。

  他撩起袖子,把秦深从水池里捞出来,一手强硬的摁着他肩膀,让他乖乖站在吸水地毯上,一手拿起旁边的毛巾,为他细细擦去身体上的水渍。

  自始至终,目不斜视,面不红心不跳。

  擦拭干净,谢远把毛巾洗干净挂了回去,再随手拿了件浴袍为他裹好。他蹲下身为秦深穿好拖鞋,再像牵着听话的小狗一般牵着他走回床边。

  刚躺回床上,秦深就像又活过来一般,掀开被子迷迷糊糊的就躺了进去,伸手脱了身上的四角内裤,随手往外一甩。

  差点甩到谢远脸上。

  还好他躲的及时。

  他不禁疑惑起来。秦深这一阵一阵的发疯,到底是酒疯还是梦游。

  只可惜他选的睡衣没能派上用场。

  他看了看手机,距离衣服洗完还有十五分钟。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裤腿,好像还挺干净的。

  于是他双腿盘踞着坐在床头,轻轻抚着秦深的头发,脸色缓和许多,双眸柔和且脉脉含情。

  也不知是不习惯还是怎的,秦深适时打破了这种柔情。

  他一把抓住谢远的手,双眼紧闭着,像个泼皮耍无赖般说:“你给我,讲故事,我妈妈小时候,都会讲故事哄我睡的。”

  本来以为能安安静静的待着十五分钟,帮他晾完衣服就走。

  他怎么又发病了。没完没了了还。

  没有得到回应,秦深窝在被子里的双腿上下扑腾起来,拽着谢远的双手用了点力,迫使谢远答应他无理的请求。

  “好好好,我讲。”

  第一个好字出口,秦深就停止了动作。一言不发的,像是又睡着了。

  谢远不敢耽搁,生怕他又闹起来。

  “从前有个睡美人,只有王子的吻才能让她醒过来,但是王子嫌她太丑了不肯亲她,于是她死了。”

  这也是谢远自己听过的,最草率的故事。

  没想到秦深还真睡着了。抓着谢远的手也松开了,呼吸均匀,面容祥和。

  为秦深盖好被子,开好适度的空调,再晾好楼下洗干净的衣服,谢远才不紧不慢的离开了。

  晚上回到家,谢远破天荒的在日记本上留下娟秀的一行字。

  “下次他问起今晚的事,你继续说不知道。”

  早上七点五十,谢远精神抖擞的来到公司,笑容灿烂的向迎面来的同事打招呼。

  他想起日记本上的那句话,嘴角不自觉弯起,露出一个标准的姨夫笑。

  那个“他”字,想必就是秦深了,那昨晚发生了什么,谢远居然会主动给他留言。

  他剥了剥指甲,暗暗腹诽,这还真是令人好奇啊。

  彼时秦深刚醒,捂着发疼的脑袋,头脑一片眩晕。

  一晚上的各种翻身折腾,导致裹在身上的浴袍松了开。

  于是他刚掀开被子,就瞧见了赤身裸体的自己。

  但抓耳挠腮的想了许久,却又想不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好像喝多了,还出门了。

  那他又是怎么回来的?难道是自己喝醉了爬回来的?

  那爬回来也不至于脱衣服吧。难道是他根本没有出门,那些都是他做的梦,他其实喝完酒就睡着了?

  一大清早的,好难搞啊。

  下楼的时候他歪头瞥到一楼阳台挂着他昨天穿的衣服。

  那可能是……他睡着之前洗了个澡,还把衣服洗完晾起来了。

  对没错就是这样。

  还没到门口,秦深远远的就瞧见门口垃圾桶里鼓鼓囊囊的衣服。

  那是他昨天穿的,几千块钱的西装!

  怎么会在垃圾桶里?

  他双腿加快步伐,跑过去从垃圾桶里拎起西装甩了几下。

  于是他昨晚吐的脏东西,被尽数甩在了地毯上。

  他愣了愣,拿地毯包起西装,准备一起扔掉。

  好吧他还是接受不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西装怎么会被扔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是说昨晚有谁来过他家?

  他也没什么朋友,邵迟更不可能过来。

  那到底是谁呢?难道那些真是他自己做的?

  秦深暗自叹了口气,把上万块钱一起扔进了绿色垃圾桶里。

  八点整,表演课正式在公司开始。

  来参加的有谢远和昨天签约的三个新人,还有公司几个不太出名,也没拍过几部戏的前辈,还有几个想进军演艺圈的爱豆。

  教学内容都是很常用的表情动作和丰富的肢体语言,基本上要求就是要像谢远面试时那样,一言不发就能把故事讲清楚。

  前辈相比较他们,还算是有些经验,在表演上也比他们娴熟些。

  老师要求几个人依次上去演出喜怒哀乐,表演出来的大多不尽如人意,尤其是那些爱豆,简直像是来搞笑的。连谢远也被稍稍批评了下。

  坐在后排的几个爱豆开始低声抱怨,说这老师太严厉。

  惹的谢远直想翻白眼。

  正在他酝酿着要在心里骂几句的时候,教室门被打开,依次进来的是邵迟和秦深,他们各自拿着一叠文件,神色冰冷严厉,看着倒有些吓人。

  他们俩很像监牢老师来抓作弊学生一般,并排坐在众人后面,一言不发的观察着所有人。

继续阅读:第十九章 眼角假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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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见你这个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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