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为何要信你的话?”南妃略带警惕的说道。
“这个嘛!”我抬眸看了屋顶四周,又转头看了屋里的环境,惹得南妃满脸狐疑时,才缓缓笑道:“由不得南妃娘娘不信了,你如今体内被人下了五行草和桂枝,在别的大夫手中,除了再强行灌滑胎药,滑出肚中胎儿怕是已无别的方法,可我就不同了,给我五日时间,我就可以让娘娘肚中的胎儿起死回生。”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直接去跟圣上禀明,这可是他的皇子。”
“娘娘,我胆子可没大到跟圣上去做交易的地步。再说,我如今中了目孤散,能给我下此药的人,必定知晓我是堕魔道的人,虽说,我若有命活过七日,可七日之后,我内力也会尽损,只余三成左右,犹如一个废人,无花谷里早已没有师父坐镇,我不躲在这防备森严的宫中,还能躲哪儿?”
是啊,我的好师父,这会子不知道去哪儿逍遥了,他不在无花谷里护着我,我岂不是好危险,好可怕,好可怕啊?
更何况,我现在也不想回无花谷,我要留在宫里看大戏。
南妃低眸衡量了许久,不知道她是如何思量定夺的,反正,她最后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两日后,给你答复。便离开了。
两日之后,南妃带着一名宫中女医来到思微阁,一进屋,南妃便使了一个眼神,那名女医就朝我疾步走来,抬手诊脉。
待片刻之后,女医回到南妃身边,耳语几句,南妃的嘴角露出嘲讽的笑意,“你的内力果然只余三成了。”
唉!就知道她有这一手。
我看了眼那名女医,随后,把视线移到南妃的身上,“这回娘娘该信我的话了吧。”
“那本宫给你五日的时间,救活本宫腹中的胎儿,然后,本宫定会向圣上进言,给你想要的结果。”最后一句,她语气说的很重,深怕我听不明白一样。
“那就多谢娘娘了。”我起身恭敬的说道。
这时,南妃在身旁的女医的搀扶下,缓缓起身,“今夜,会有人带你去往本宫的卮玉宫住着,有什么要准备的就给她说,本宫等着你大显身手的时刻。”
说完,她嘴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冷笑一声,转眸看向天边的太阳,这暖阳一点儿都没有宫外的暖和。
是夜,亥时三刻。
房门被人推开了,进来之人正是白天随着南妃前来的女医,明明只是个小女医,在宫中并不起眼,还特意换身宫女常服前来,是不是太谨慎了一些。
“把这个换上。”那名女医进屋后,就朝我扔来一件衣服,撑开一看,呵,也是一件宫女常服。
“别磨叽了,赶快换上。”女医语气不耐地催促道。
“好。”白了她一眼,我以最快的速度换上这件常服,便跟着她出屋了。
此人对宫中的地形很是熟悉,左拐右转的就轻易避开了,宫中侍卫的巡逻路线,随即来到卮玉宫内。
瞧着她一脸平静的样子,这事儿怕是不少干。
“把这些东西都给我准备好!”
进入卮玉宫后,我随手递给那名女医一张纸条,她伸手接住,打开细瞧一番,露出不屑的表情,篾笑道:“就这些东西,你就能救活娘娘肚中的胎儿?”
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随从,都一个蠢字,概括足矣。
“这些只是必备的基础,关键的东西怎么可能告诉外人,我又不傻。”
说完后,我不顾她愠怒的脸色,负手走进卮玉宫的主殿,这是我第二次来这里了,不知道那位娘娘是不是又要睡一番后,才会醒来。
待走近后,见主殿里灯火通明,看来她没有睡。
“来了?”南妃单手倚头,斜靠在主殿里的软塌上,双眸向我看来。
“娘娘气色不好,怕是等不了明日了。”
一进屋,我就注意到她面色苍白,额头虚汗微微渗出,与我料想的一样。
枪打出头鸟,说的就是这样,纵使心机颇深如何,也敌不过众人的一致对抗。
“今夜!”南妃露出惊异地眼神,“怎么会这样?”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还请娘娘躺好,以便我施针。”
取出怀中的金针,顺着穴位,我逐一插入,不消一会儿,这位南妃娘娘就像个刺猬一般,躺在软塌上,进入了沉睡状态。
随后,我叫来宫女,开了一副药方,命小宫女按药方去抓药,可小宫女拿着药方刚准备出门,就被进屋之人给拦住了。
“给我瞧瞧。”进屋之人语气霸道。
待她看完之后,又把药方扔与了宫女,然后,迈步走了过来,将手中的包袱递与我,冷言道:“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
“多谢。”
答谢之余,我看见这名女医,她双眸惊讶地注视着软塌上的南妃,说道:“金针扎穴,你,你……”
看着这嘴大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的女医,我故意大声的回应,“我怎么了,娘娘凤体贵重,不用金针,还用铁针啊。”
说完之后,我眼角特意瞥了一眼窗外,随即,走到桌前,清点包袱中的东西,都是一些研磨药材的器具,寻常之物,不足为奇。
约莫半个时辰后,我将金针拔出,南妃也被人扶到床上躺着了。
这会儿那名女医,在屋子里开始熏香,这香味……
我立即屏住呼吸,故作淡定的走出屋外,出门那一刻,回头看了一眼那名女医,正巧她也看着我,嘴角还扬着一丝嘲弄的篾笑。
我只能在心中感叹:又是一个活不长的主儿了。
这时我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人带着穿越大半个王宫没有丝毫意识,那个女医不简单啊!
在卮玉宫的主殿外,站了良久,女医才走了出来,带着我去往后院,一路上,她再三嘱咐,让我不要乱跑,我也很是乖巧地点头应承,这会儿,我哪舍得跑啊!
来到后院,刚进屋,就听见咔擦一声,房门被人从外上锁了。
又来这招,不对,我刚刚能听见的听见门锁声,可为什么前几日,在思微阁,我却丝毫没有察觉?
天呐,我这脑子越来越不够用了,以前还嫌一个脑子装不满,现在,再给我十个,都不嫌少。
虽满腹狐疑,我还是故作盘腿坐在床,让气力在体内游走,装作运功调整自己的样子,不然,让外面如此“关心”我的人,空手而归,岂不是负了她冰天雪地里为我这么“驻守”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