祐寄云给我留下十吨的白眼后,便闪出了屋子,然后听见熟悉的“咔擦”一声,这兔崽子,把门又给锁上了。
我去,待她刚锁上门,我立即反应过来还有一件大事,没有嘱托她,可此时,门外已没了她的踪影。
跑那么快干嘛啊?我心中不禁咒骂道。
刚才说了那么久,偏偏忘记让她先去卮玉宫的小厨房顺点吃的给我了,这会儿,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
记忆恢复了部分,记性却变差了,得不偿失!
直至,夜里亥时左右,我才又一次听见房门开锁的声音,听脚步声,应该是那女医。
待门大开后,面无表情的女医,将说中的餐盘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就转身离去,全程没有一句言语。
见着她这浑身散发出戾气的身影,我嘴角不禁扬了扬,喜道:看来南妃对我的表现很满意嘛!有人就要失宠了。
心情的愉快地刚抬起饭碗,心中忽地咯噔一下,脑海中冒出一句话:最毒妇人心。
居然在我吃食里面下——十曼毒,简直是——白痴!
不知道姐姐我身中冥幽花的毒,“百毒不侵”吗?
当觉察到那名女医又在门外“放哨”后,我故作狼吞虎咽般,将桌上的吃食全部吃的干干净净,就差没有舔盘子了。
过了片刻,她很是满意且高兴的进来,收走了盘子,待她出门时,我视线不禁望向她腰间的匕首,犹记得那上面有一个熟悉的图案。
一夜无梦,睡得我很是踏实,直到第二日的巳时才醒。
发现那名女医早已坐在屋内,见我平静地醒来后,诧异道:“你怎么还活着?”
“不然呢?”我悠悠反问。
“不可能……”她嘴中不停地嘀咕。
“不可能什么?”
“你明明吃了……”
女医突然止住声,惊慌地将头瞥向一边,因为她差点说出,我吃了十曼毒。这无疑于证明,就是她给我下的毒了。
我穿好衣服走到她身前,露出一个自以为比较和蔼可亲的笑容,说道:“我吃了什么不要紧,要紧的是,别耽误了娘娘的诊治。”
这句话,我说的声音不大,但足以令屋顶的人听到清清楚楚了。
女医没有发现屋顶有人,只以为这话是我故意说大声针对她的,一脸恼怒的站起身子,朝门外走去,我则悠哉的负手跟在背后。
自从那日以后,我饭菜里面都会“新菜”加入,然后第二日,女医的脸色都会比前一日更加难看。
这事一直到我答应治好南妃的第五日,才完结。
“娘娘,你腹中的胎儿,自此就已平安无事了。如若,娘娘不信,可以请宫中的御医前来请个平安脉。”我收好手中的金针,悠悠开口说道。
“嗯,御医本宫自会请来,不用你开口。”南妃虽面露喜色,但对我说话的语气很是不佳。
站在她身侧,我不动声色的将她重新审视一番后,嘴角浅笑,“娘娘,既然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完了,那娘娘答应我的事情,也请尽快。”
“哼,你这是在威胁本宫吗?”南妃睨了我一眼,神色不悦。
“不敢。”
“你先回去,等御医来过以后,本宫自会向圣上进言。”
这次下逐客令了,见着她身旁的宫人放下床帘,我也很识趣地离开屋子。
呵,就知道你会来这招,幸好,老娘不是真的有求于你,不然,你还真以为你是老天爷了。
转身出屋,不再是那名女医带路了,换成一个眼生的小宫女,一路上,我都能感受她身上散发出的杀气,让这么一个不能隐藏自身气息的人来杀我,南妃到底是太瞧得起我了,还是太瞧得起我了。
我俩一前一后的刚入后院,那名宫女的杀气骤然加剧,一柄明晃晃的匕首从我眼前瞬间挥过,幸好,早有防备,后退数米躲避,同时,掷出手中的银针。
银针扎入宫女的手臂,引得她一阵吃痛,手中的匕首“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这时,身后传来零碎的脚步声,宫女趁机想转身逃跑,被我又掷了一针,打在膝盖处,跪地不起。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回眸望去见着领头的是那名女医,她虽目色惊异,却没有表现在脸上,整体看似很平静的样子,跟在她身后的太监,好像知道该抓谁一般,不等我出声,就径直朝那名宫女奔去。
“不好意思,让你受惊了。”女医站在我身旁,淡定的说道。
“还好,这几日,已有些习惯了。”
见着太监们分工明确,还自带绳子将那名宫女绑的严严实实,我就更加确定,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计划。
女医听见我的回话后,看了我一眼,便不再与我多言,跟着押着宫女的太监一同离去。
我本想跟着前去,毕竟我是受害者啊,得找个地方伸冤去,可在半路,被卮玉宫的宫人拦住送回了后院。
不过这次的房门没有给我上锁。
其实,南妃玩的把戏无疑于就是卸磨杀驴,过着拆桥,但我留下来的兴趣,其实是她身旁的那位女医,还有这几日的“梁上客”。
夜里,丑时三刻,整个人睡得迷迷糊糊时,被人猛然一脚给踹醒了。
哎哟,我的老腰,到底谁这么作孽呢?
惊吓之余,赶紧睁眼去瞧瞧,却看见祐寄云怒气冲冲的看着我,好像我挖了她家祖坟一样。
“我说姑奶奶,你这是干嘛啊,大半夜的踹人,你不怕遭报应啊!”
“报应,哼,老娘已经被雷劈了。”祐寄云双手环胸的坐在我身旁怒道。
“劈哪儿了?”
“劈腿了。”
发这么大火气的祐寄云,我还是第一次见,不禁有些好奇的追问道:“怎么个劈的?”
“MD,这年头男的都靠不住。”
“嘘……”
我急忙捂住祐寄云的嘴巴,这祖宗骂人也得看时候啊。在这种四面楚歌的情况下,居然还这么大声,她不想活,我还惜命呢。
捂了一会儿,见祐寄云没有挣扎了,我才小心翼翼地松开,随即看见她泪眼婆娑的,哎嘛,还真出大事了。
“这,这,这,不就是让你去调查一下那南妃进宫之前在京城的活动吗?怎么查出来的结果太感人了,把你感动坏了?”
“啊呸,都怪你。”祐寄云瞪着我,说道:“让我去查那个南琴在京城的事情,害老娘看见不该看的了。”
“啥意思,大白天的遇鬼了?”
“鬼倒是没遇着,遇着一对狗男女了!”
此时的祐寄云用双目喷火来形容,是一点儿都不夸张,浑身戾气环绕,犹如罗刹一般,就差一把刀,来血洗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