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我说的话后,师父的脸瞬间沉了下去,怒瞪着我:“长得帅有屁用!”
“嗯。”我佯装点头道:“你长得美,有屁用!”
“得脸了。”
啪——
话声与纸扇同出。
师父的更年期也快到了吧,捂着头默默想着,能有何地避避师父这更年期的风头?
想了半天,答案是没有。
自从回来以后,虽然表面生活无异,但只要我离开院门半步,师父必然会出现在身后,名曰;怕我偷偷溜出吃好吃的不带他。
可实际上,我能觉察出师父是怕我再出意外,许是之前两次重伤,让他有些后怕,我这个“捞金”的徒弟不在了,他又要亲力亲为的赚钱了。
“师父,你说那个圣后为什么要让我进宫请脉啊?还有你为什么说我对什么王权富贵不感兴趣啊?而且……”我顿了顿说道:“你怎么认识那个前来的公公,你和皇宫里的人认识?”
师父闭目,把身子转向一边,嘀咕道:“小孩子问那么多干嘛?”
呵,这分钟当我是小孩子了,让我“赚钱”的时候,怎么不当我是童工啊!
师父不说就一定有问题,而且这年头能让师父憋在心里的,说不定还是个大问题。
虽然,我好奇心重,但我也知道好奇害死猫,所以,我秉持着不追问,不细究,不作死的态度,把好奇心先压在心里!
抬眸再看师父的时候,发现他老人家居然睡着了,太阳再好,也是深秋之际了,这么睡也不怕感冒的。
从屋内取出一床小被替师父盖好后,便去厨房准备晚饭了。
晚饭刚好,师父就像个饕餮一样,开吃了,也对我这厨子说声辛苦的。
“我吃好了,今夜我去镇上找一下秋无涯,你别乱跑。”师父放下碗筷,留我一脸诧异的表情,负手离开了。
抬眸看了夜色,已是戌时左右,他是没睡醒,还是梦游了?现在去镇上,今晚还能回来吗?
果然一夜未归,第二日清晨卯时,就听见师父在门外鬼哭狼嚎的喊着,叫我前去开院门。
门刚开,就闻到师父浑身散发的酒味,我的祖宗啊!这年头能把师父喝醉的,都是好汉啊!
“师父,是哪位英雄好汉能把你喝成这样啊?”扶着已经烂醉如泥的师父,打趣道。
“子心姑娘,等等,等等。”刚准备关上院门,身后传来一声疾呼。
嗯?谁呀!转身看去,这不是昨天被唤作齐公公的大太监吗?他还没走,目光又往他身后看去,发现阵仗没有昨天那般壮大了,只是马车还在,侍卫十几人,但没有宫女和太监了。
“公公,还有事?”我疑惑的问道。
齐公公低眸说道:“老奴,今日是想请姑娘再考虑考虑,入宫一事?”
“去,去,怎么不去,乖徒儿,师父带你进宫溜达去。”我还未开口,师父就犹如发酒疯般,拉着我直往那马车走去。
这可把齐公公喜坏了,急忙挥手让人把马车牵过来。
“师父,师父。”醉酒后的师父,力道极大,拦都拦不住,“诶,齐公公,我师父说的是醉话,你别当真,别当真。”
“什么醉话,我很清醒的。”师父回头嚷道。
MD,清醒个鬼,我单手变为手刀,准备身后劈晕师父,谁知,师父不愧为师父,大乘武者就是不一般,我刚抬手出手,他就转身将我胳膊一反,醉酒中将我给劈晕了。
花妖月,你别后悔,是你带着我进京的,到时候别赖我!
等整个人恢复意识后,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典雅极致的大床上,抬眸看了这屋内,装潢华贵,奢华无比,我这是进宫了吗?
环视一圈后,发现师父单手撑头,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假寐。
“虎毒不食子啊!”我看向师父,故意大声说道。
师父听见我的声音后,满脸幽怨的看着我:“干嘛不拦着我!”
“我还没拦你,我若没拦你,我会是这个下场?”
就知道师父会赖我,这种人的逻辑永远和正常人不是一个水平线。
“那是你学艺不精。”师父起身缓缓向我走来。
“我学艺不精,还不是你这个师父没教好。”白了一眼,把头别向一边。
此时,刚醒过来,大脑还没全面复苏,跟他吵架绝对处于弱势。
师父走到我床边坐下,双眸哀怨无比,道:“我要你这徒弟有何用!”
“那我要你这师父又有何用。”
师父苦笑,伸手摸摸我头,道:“算了,既然都入宫了,我们还是随机应变吧!”
这真是进宫了?一醒过来就真的在宫里了?师父啊,你这是坑的一手好徒弟啊!
刚醒没多久,就有人来请我前去为圣太后请脉。“不就是一个请脉吗?这么急不可耐的样子,我这才醒没多久,就派人来唤我。想必,一定有诈”
“一定有诈。”
我和师父异口同声说道。
“哟,您老也觉得有问题?”
师父瞟了我一眼说道:“问题可能还不小。”
“那怎么办?对付深宫后院这些手无缚鸡之力,可又杀人于无形,不见半滴血的女人,我还真没法应付?”我这种在后宫剧连半集都撑不过的人,比较适合武侠片。
师父一副若无所思的样子,蹙眉片刻,道:“不然这样,你先去,为师呢!一会儿挑个宫内换防戒备松懈的时段,偷偷潜出宫去,毕竟,我这些年只收了你这么一个徒弟,无花谷没能断后,你在宫里被害,我还可以接着收徒弟啊!”
谁都不要拦着我,我的刀呢?我的剑呢?匕首也行?腰带也凑合,今天,我不弄死这个花妖月,我誓不为人。劈晕我就算了,还说出这种话来,欺师灭祖又如何,我今天就是反了。
“小子心,你冷静点。”师父跳到门边,道:“你仔细想想师父说的有道理没?”
“有,有,师父说的极是。”我双手握紧腰带,步步紧逼,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时,门外来人又敲了敲房门,语气极其轻蔑的道:“姑娘,你最好快点,让圣太后等久了,你可担待不起。”
砰——
我一脚将这房门踢碎,木屑横飞,把门口等着的人吓得魂飞魄散。
“是吗?那就走啊!”嘴角冷笑,满脸怒气,手中腰带已勒住师父的脖子,将挣扎中的他,强行拖出屋,眼中怒火燃烧的看着门外一行人,很想知道刚刚是哪个不要命的人,敢那样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