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得意正欢时,脑袋被纸扇打了一下,这感觉,立即回眸望去,见师父怒火未消的看着我,吓得我指着囚虎谄媚道:“师父,此人交给你了。”
“交给我干嘛!交给他们去!”师父没好气的说道。
“哦!”见着明王,不禁脸一红,但表面还是强装镇静,说道:“王爷,这货交给你们了。他身上的锁魂蛊已破,也活不了几个时辰了,这是合露丸,你们一会儿给他吃下,应该可以节省点审讯的时间。”
“你去哪儿!”明王拉住我的手腕说道。
回眸看了眼师父,说道:“自然是去跟师父领罚咯!但愿能破财消灾。”
“回王府等我!”明王双眸深情的看着我。
嗯。我重重点头应道。
“说完了没?”师父的声音听着有些咬牙切齿的。还没来及回答说完了,就被拉着腰带拖拽着走了。
路过古儿身边的时候,我笑道:“古儿啊,有空记得去京城找姐姐我哦,我住明王府。”
“古儿,离这种心机女远一点,当心,被带坏了。”硕明把正欲与我说话的古儿拉至身后,一脸鄙弃的说道。
我去你大爷的,硕明你现在长脸了是不?虽然身后有师父的拖拉,我还是拖下鞋子向硕明砸去,正中硕明的脑袋。
“你!”硕明瞪着我。却被我瞪回去了,“有时间再来找你算账。”
古儿在一旁却笑开怀。
坐在回京城的马车里,师父一直阴沉着脸,闭嘴不言。过了许久,才看转头看着我,说道:“不喜欢无花谷了是吗?”
“怎么会?”我端正坐姿,满脸虔诚的看着师父。
“刚刚是故意说给那个囚虎听的,师父别当真啊!徒儿知道错了,回京城,请你去风雨楼吃饭赔罪好不?不然,我带你逛花街去,听说京中有一……”
啪,又被纸扇敲中了脑袋,迟早有一天,我要把这纸扇藏起来。
“哟,已经学会喝花酒了啊?”师父双眸一眯,悠悠的看着我。
“那不是跟着师父学的吗?”抱着头,躲到马车一边,生怕师父的纸扇又要袭来。
可师父却带着意味不明的表情盯着我,说道:“一百两黄金,若想今日我不生气,就拿一百两黄金来赔罪。”
啊?你这是抢劫还是抢命!
“一百两黄金?师父,是不是多了点!”
“一百两黄金加一千两纹银。”
啊!“师父,这不厚道啊!”我走到师父身边坐下,准备跟他交交心。
可又被纸扇“啪!”
此时抬眸,师父脸上的神色终于换上我所熟悉的神色——嫌弃。
他嘴角微扬,语气不屑,道:“厚道!我追着囚虎一路从京城到洛州来救你,还不厚道,他说一命换一命的时候,师父可有犹豫过,这些还不值二百两黄金和三千两纹银。”
“什么?师父你这……”
见着师父那厉人的眼神,我咽了一下口水:“那,就二百两黄金和三千两纹银啊,不能再涨了,不然,我又要喝西北风了。”
眼角瞥见师父得意的笑容,知道这一劫是躲过去了,方法还是破财消灾。
从洛州到京城需要三天的路程,可怎么感觉这马车走了四五日,都快赶上回无花谷了。
直到,马车停下来后,掀开车帘那一刻,我不由感慨:还真是到了无花谷。
“师父?”看着一路上没有休息好,疲惫不已的师父,问道:“怎么是回无花谷啊,不是回京城吗?”
谁料,师父一脚将我踹下马车,凶道:“姑娘家懂点矜持,好吗!回京城,回京城,那明王府是你家啊!”
“呜,不是。”摸了摸被摔疼的屁股,一脸郁闷的跟着师父进了无花谷小院。
可一进院子,我就反应过来,这跟矜持有个屁的关系,八成是师父惦记那些黄金和银子,怕回了京城我不认账了。
“我先回屋去睡会,一会儿记得把黄金和银子准备好啊!”
看吧,我说什么来着,我的师父还是我最了解。
这一回到无花谷,不知不觉就已过去了半个月。
师父居然没有外出,而是一直待在谷内,可我宁愿他外出。
一是他待在谷内又不帮忙治病,有病患前来时,统统推给我,二是他收了我那么多银子和黄金,还吃我的,用我的,分文不掏,实在气人。
这半月里,外面也发生了很多事情。
听闻,明王从义庄内解救出了还未被炼制成人蛊的少女数十名,形象瞬间在百姓心中升到一个顶端。
随后,又在朝中力挫寒王,得协理朝政之权,这一来二去,想必他也不会在意我有没有回明王府了。
今日是难得一个休息日,躺在小院的躺椅上,晒着深秋的暖阳,好生惬意!
正被这暖阳“烤”浑身舒坦的时候,小院外的铃铛响了。
习惯了村民们一脚踹门的霸气,这突然响起的清脆之声,还让我着实有些惊讶。
打开院门后,只见外面好大的阵仗,宫女太监十数人,侍卫数十人,还有一辆装饰奢华的马车。
我看着门外的一脸慈祥和蔼的公公,问道:“请问是治病还是买药?”
目光和蔼的公公,笑了笑:“想必你就是子心姑娘吧,奴才是奉圣后之命,请子心姑娘入宫为圣太后请平安脉,以及宴请姑娘参加四日后,宫中的赏菊会。”
“圣太后的平安脉?宫中赏菊会?公公说笑了吧,我一介草民,何德何能啊!不如,我跟你们推荐一下我师父吧!”
无缘无故的让我入宫,必定有诈。圣太后的平安脉,有太医每日一请,哪用得着我来。
还那个赏菊大会,宫中不是嫔位以上的不能去,朝中不是重臣之嫡女的也不能前往。
突然,让我一个山旮旯的小乡民去参加,鬼才信她们会对我安好意。
“姑娘这话真是难为老奴了,圣太后久居深宫内院,怎能让一年轻男子随意出入呢?”
明明是你们请着去的,怎么会是随意出入呢?我没难为这太监,倒是这太监难为我了。
心中想着该怎么回绝这话的时候,师父从院中走了出来,挡在我身前,莞尔笑道:“齐公公,有劳你告诉圣后一声,我这不争气的徒弟对什么王权富贵,不感兴趣。让她不要动错了心思。”
说完,师父便拖着我回院,随手把院门狠狠用力一砸,发出巨大响声。
“师父,你咋了?脾气如此爆裂,你和那个圣后有仇?”我双手托腮的坐在石椅上,看着正霸占我躺椅的师父问道。
呵,师父眼角瞥了我一眼,道:“你到底喜欢那个明王什么?”
“长得帅啊!”我立即脱口而出,不假任何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