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将瓜子紧紧地抱在怀里,他感觉有些不对劲:瓜子的前面怎么是软的?莫非乔婶的灵魂跑在这个位置了?
他的心里忐忑不安,手又试了试另一侧,一看仍也是软的。他大惊失色:难道他的体内有两个乔婶?
瓜子妈说刀痕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什么的,难道瓜子是女的?
虽然她的外形是像女的,但她这光头始终是那样铮光发亮,又混在光头帮里,怎么会是个女的呢?不可能……不可能……
叶晨想着,又用手试了试。
反光镜中,李警花看到叶晨不正常的行为,她怒不可遏:“小宇,我对你的印象开始还不错,你怎么变得这么下流?”
“警花,你这是怎么说的呢?我是很正直的呀!”
“你刚才对瓜子做了什么?”
叶晨大惊道:“警花,是你叫我抱着他的呀,再说,他是男的……”
“他是男的?那你是女的?”
“警花,不带你这样开玩笑的呀!”叶晨也不傻,从李警花的口气中,他已经感觉到瓜子是个女的了。
“原来,你六岁的时候就这么不作调!你老实交待,你当时看小寒那里的时候,你是一种什么样卑鄙龌龊的想法。”
“警花,你这是……那时候我还小好不好?”
“你不要以小为借口。如果你龌龊的思想不改变,你就到八十岁,也是偷看女茅房的角色。”
叶晨无言以对,然而,又愤怒不已,便大声道:“注意行车安全!”
路上行人越来越多,为了行车案例,李警花也只好忍了。
到了医院,叶晨迅速将瓜子抱往急诊室。
还没到,瓜子便醒了过来。她怨道:“小宇,你不要对谁都下手,我可是你的乔婶啊!”
叶晨感觉气都不好喘了。
李警花一边跟着跑一边道:“你看看你小宇,这不是我一人对你的看法吧……让我来抱。”
叶晨郁闷道:“你耽误什么时间……你还不赶快去挂号。”
李警花怒道:“难道你连挂号的钱都没有吗?”
叶晨急道:“警花,我是无业人员。我要养活两三口人,你不会叫我掏钱挂号吧?”
李警花道:“难道你不想将功折罪吗?”
“我有什么罪?”
李警花道:“看在老街人的面子上,你刚才对瓜子的非礼行为,我可以忽略。但你六岁时看小寒那里的事,你要惹我生气,我还会追究的!”
“警花,你有没有搞错啊,那时我才六岁,只是看了一眼而已,你以……”
李警花道:“这是刑事案件,二十年的时效期过了吗?”
叶晨一哆嗦,这时效什么的,他还真的不懂。只不过直观来说,他感觉警花也太荒唐了。
“那好吧。”叶晨把瓜子递给了李警花,然后去挂了号,随后,扬长而去。
李警花急道:“小宇,你快回来!我一身的事,你总不能叫我看着吧?”
叶晨一个潇洒的转身,“嘿嘿”的笑了两声,云淡风轻的离去。
叶晨回到家里有个把小时,李警花便来到他家。
跟在李警花身后的,还有瓜子家的家人和亲戚四个人。
叶晨眉头一皱:“警花,你把她们带我家来干嘛?”
瓜子的妈妈一把抓住叶晨的手哭了起来:“小宇啊,医生说我家瓜子只能活半个月了……”
“大娘,你跟我说这些干嘛?”叶晨感觉奇怪。
瓜子妈道:“小宇啊,我求你了……我家瓜子来世上走一遭,总不能叫她没结婚就走吧……”
叶晨头皮一麻:“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宇,瓜子没有时间了,我让你做她的对象……”
叶晨急道:“大娘,刀痕一直是喜欢瓜子的呀,这样的事,你可以找他呀。”
瓜子妈急道:“小宇,瓜子找对象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你说了算呢?还得我们家长看好才行吧……”
叶晨一时手足无措:“大娘……大娘,你们出去。”瓜子妈一下跪了下来,两只手紧紧的抓住叶晨的手:“小宇,你要不答应的话,我就跪在这里再也不起来了。”
瓜子道:“我说你这位大姐,你怎么乱点鸳鸯谱呢?我是小寒的妈妈……你就是再喜欢闺女,我这么大的年龄,你也不能说我是你闺女吧?再说,乔赖子还在那呢,我就能重新乱嫁人?”
谁都能听得出来,瓜子的话,是以乔寒的妈妈陈艳秋的口吻说的。
然而,瓜子的妈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她急道:“瓜子她爸,你快点把红包拿来。”
瓜子爸泪眼婆娑,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包。
瓜子妈急忙把红包塞进叶晨的口袋道:“小宇,警察在这里作证,你收了红包,我家瓜子就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了……”
叶晨看这一家人也够可怜的,朝她们发火,实在不忍心。便道:“警花,这都是你干的好事。”
乔赖子笑道:“小宇啊,结婚这样的大事,得摆几桌哦,男人嘛,不能太小气喽!”他说着,伸出手来道:“拿钱来,我帮你去订酒桌去。”
瓜子抓起条帚,猛的打在乔赖子的手上。
乔赖子哎呦一声,慌忙跑开。
瓜子爸心疼的哭道:“瓜子,你跟爸走家吧。”
瓜子道:“真的,我也同情你们一家人,可是,我是乔寒的妈妈,我都说不是你们闺女了,你们这样做有意思吗?”
瓜子爸痛心的哭道:“瓜子,我真的是你爸啊,你难道真的连爸也不认识啦?”
看样,附在瓜子身上的陈艳秋也动了恻隐之心:“这位大哥,即使像你所说的那样,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你也不能叫我跟你们回去啊?”
又闹腾了一会儿,瓜子妈又晕了过去,瓜子又死活不愿意走。她的家人只好离开,把瓜子又留在了叶晨家里。
瓜子的家人不放心瓜子,瓜子爸也留在了这里。
叶晨被闹腾得胃都在翻腾。他感觉自己回来太及时了,要不的话,小寒一人在家,怎能经得起这样的折腾啊!
李警花也要走了,叶晨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她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抓住自己胳膊的那一双有力的手。
叶晨并没有她犀利的目光而松手:要不把瓜子的事处理好了,自己在外面寻找神钉也不安心啊。
乔寒上几天都要忧愁死了,叶晨回来之后,她感觉安心多了。她这才更进一步的认识到,叶晨对自己是多么重要?
想到这里,她也顾不得李警花在这里,上前抱住叶晨,头埋在他的怀里抽泣起来。
叶晨轻抚着她的肩头。
乔赖子急道:“小宇,你那电瓶车就算两千,你应该赔偿小寒的青春损失费是两万,你还欠我一万八吧?你钱还没给,怎么又抱起我家小寒来呢?”瓜子一条帚打在他的嘴上道:“你个死赖子,别说胡话!”
叶晨松开乔寒,推着李警花的电瓶车向外走。
到了门外,叶晨道:“警花,这件事再也不能拖下去了。”
李警花道:“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叶晨陷入了沉思:其实,他早就想过了,也去做过了,想穿越到五年前去看看乔婶到底是被谁害死的。
上一次和乔寒穿越到半路,由于穿越器要充值,差一点就回不来。
他虽然想带着李警花去穿越,但他也有顾虑:她相不相信自己放在一边不说,穿越器会不会再要充值什么的,这就不好说了。
如果穿越器出了毛病,那受害的就可能不仅是自己一人,还有可能涉及到李警花。
想到这里,他轻轻的道:“明天再说吧。”
李警花道:“你去寻找神钉胡乱折腾得怎么样了?”
叶晨停了下来道:“警花,我说神钉脱落,宇宙秩序出现混乱,现在老槐树秃鹫和大板凳什么的,都被人复苏成妖了,你相信吗?”
站在不远处的扫帚听了,猛的惊了一下。
李警花笑道:“你是想造谣言分散我的精力,来躲避我对你追究刑事责任吗?”
叶晨道:“警花,我不是摆功啊。乔寒和乔叔两人,民政局过问了吗?街道补贴过他们的生活吗?还有今天,我完全可以把瓜子赶走,可是,我那样做了吗……”
李警花笑道:“法律就是这样,叫功不抵过。你看那些干部,在工作岗位上也做出了一些贡献,但他们犯了法,仍按法律条款去处理。你看有拿功劳抵罪这一说吗?”
“警花,你……”
李警花道:“我警告你啊,现在瓜子在你家,你要对她动歪心思的话,我会对你不客气的哟。”
叶晨给她气的没招了,便道:“我想对你动歪心思。”
李警花立即伸手去拔枪。
叶晨知道她拔枪只是习惯,一个派出所副所长,枪是不是真枪都不好说,就更不要说子弹了。
因而,他没有半点惧怕的道:“警花,你就这么不想破案吗?”
“屁话!天下有谁个警察不想破案的?要不想破案,我跑你这里来干什么?”
“像你工作三年的人,正是升职的好机会。如果你升不上去,再干三年的话,很有可能会连副所长也干不了了。到时候,让人家安排你去干个后勤,这一辈子就别想再升职了。”
李警花抹了一把汗道:“小宇,你以为我们工作就是为了升职吗?我把为人民做事,当成终身的幸福。”
“好吧,算你说对了。”叶晨说着,便向回走去。
“小宇,你站住。”
叶晨停了下来。
李警花道:“小宇,我也不怕把我们所里的观点告诉你……大家几乎一致认为,乔寒妈就是你杀的……你毕竟有前科……”
“前科?”叶晨懵了,有前科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