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柔看着被人搀扶下去的赫连昌,又听到了沈蜜霞的话,心中开始慢慢盘算着,便又抬起头看了看赫连昌的背影,似是心中已经打定了什么主意。
曲终人散,苏未央扯着赫连珏的手,却并未走远,只是看着此处散开之后,那庸帝急匆匆而行的背影。
还真是猴急到不行,可就是不知道他要是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美人马上就要插上翅膀飞了,脸上会是怎样的表情。
庸帝一路眼见着那即将到手的美人此时已经入驻了临水阁,便是心痒难忍的急着就要冲进去。
“皇上!”似是无比幽怨的嗓音从背后传来,激灵灵将庸帝吓得打了个寒战。
他转眼就看到沈贵人站在身后的老槐树下,一张小脸像是泫然欲泣的表情。
早就习惯了喜新厌旧,庸帝可万万没有什么好心情去哄着女子开心。
他脸色一沉,声音略显冰冷的说道:“还有什么事?”
沈蜜霞不觉被他脸上的表情吓了一跳,恍惚间就又想起夜半之时,他手中举着鞭子无情扇打着自己后背时候的残忍表情。
浑身抖了几下,沈蜜霞马上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出来。
“皇上,臣妾是说……您这身上酒气颇重,我这位堂姐素来都喜欢素雅干净,倒不如您去臣妾那儿换一身衣衫如何?”
虽是不情愿,但庸帝却一直自命清高,对于初次的新鲜感,他到还是选择了精心一点儿。
“嗯,也好,那朕就跟你去换一套衣衫,你也派个人去跟大小姐知会一声。”
“是,皇上!”沈蜜霞心中万分不甘,却不觉在眼底又露出一阵激动的冷笑。
一身黄袍加身,细碎的黄金麦穗悬挂在腰际,龙凤玉佩栩栩生辉,虽然庸帝这张脸看上去不怎么相配,但他自己却一向是自命不凡。
“行了行了,朕觉得差不多了,你也退下吧!朕这就去临水阁了。”
正在打理着衣衫的沈贵人指尖略微僵硬,随即挤出一丝笑容抬起头看向庸帝。
“皇上,臣妾知道臣妾是样样不如堂姐,但是臣妾自认为对皇上心中这份独有的爱绝不比任何人轻慢;臣妾只盼着日后皇上还能够想着臣妾一些。”
男人嘛,谁不喜欢听女人对自己说这种话?庸帝随即又挑起沈贵人的下颌,得意非常的笑道:“爱妃,你放心好了,朕是那种寡情薄意之辈吗?朕这个人一向对天下人都是一视同仁,对后宫更是雨露均沾,你就放心好了。”
沈蜜霞心中有些惶惶然,她皱紧眉头看向门口,怎不见的那人去而复返?
就在庸帝再次迈开步子的时候,沈蜜霞有些慌张的再次抓住他的袖口:“皇上……”
此时急躁的心态却全然都被眼前这个女人给拦住,庸帝鲜少有的好耐性已经慢慢消失,他眼底透着一丝怒火与杀机,表情冷硬的收回袖口:“沈贵人,你可不要不识好歹!”
就在此时,房门口一条人影慢慢的走了进来,沈蜜霞看到她略微朝着自己颌首,不觉心中一喜,马上松开了手,矫揉造作的开口道:“皇上,臣妾不是那个意思,是说您这衣襟歪了,让臣妾帮你将它束正。”
说完这句话,沈蜜霞便慢慢的退后,给庸帝让出了一条道路来。
嗯,这女人看上去还有点儿识大体,如若不然,他绝对饶不了她坏了自己的好事。
想到这里,庸帝得意洋洋的朝着外面走去。
眼见着静谧的临水阁中连最后一盏灯都被人熄灭,站在树荫之下,随着风儿吹拂荡漾,发丝微微飘荡的人儿嘴角浮现一丝狞笑。
赫连珏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却又十分的不解;假若央儿真的在乎赫连昌,又怎会将他这般送给另一个女人?
忽然平桥上前前后后拥簇着十几盏夜灯朝着这边走来,苏未央那股蛰伏的兽血此时正在胸口叫嚣着嘶吼着要冲将出来。
“呵,呵呵呵,好戏开始了,马上就要开始了呢!”
说话间,苏未央习惯的扯住身侧之人的衣袖,慢慢的将有些冰冷的小手塞进他的掌心之中。
那眼底流露出来的猩红血色,使得赫连珏在迷茫的同时又觉得自己深陷其中,他不觉顺着苏未央的视线抬起了头。
此时房中正你侬我侬的二人浑然不觉,苏婉柔娇滴滴的唤道:“殿下,您来了,这就说明您心中是有我的,对吗?”
可此时正在兴头上的男子却是额头青筋跳起,似乎脑子已经开始有些不大清晰;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现在周身火一般的燃烧,急于想要找到纾解的渠道,而身子下方这水一般的女子,就好像是他的救命稻草。
砰砰的叩门声,接着就听到门外传来杞公公得意的哂笑之声:“大小姐,您休息了吗?皇上来看你来了。”
怎,怎么会?刚刚不是说皇上已经在沈蜜霞那里睡下了吗?
此时的苏婉柔浑身好似浸入冰水之中,浑身打着哆嗦,却仍旧被身上之人牵扯不休。
久未见里面有人反映,庸帝似是有些迫不及待,他侧目朝着杞公公瞟了几眼。
老奴才有些面红耳赤,只得硬着头皮再次开口道:“大小姐?你在里面吗?”
“嗯哼,大小姐,朕来看看你,你可是醉了?”
苏婉柔浑身冰冷,此时她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急着将身上之人推开,却不料那赫连昌像是万份不愿的发出沉重的气息,接着便将她的手牢牢扣在头顶上面。
似乎此时已经再无耐性,庸帝皱紧眉头盯着眼前这碍事的大门,哼了几声就伸出手去……
房中沙哑的嗓音传出,一瞬间将庸帝抬起的腿震得僵在当场。
他满地浮现一层血光之色,扭身就盯着杞公公那张脸,恶声恶气的吼道:“你都听到什么了?”
“老奴,老奴……好,好像听到里面有人!”
“废物,当然有人,不然朕问你做什么?”一耳光将杞公公又抽歪了嘴,庸帝此时已经顾不上其他,一脚将房门踹开。
昏暗的房中流淌出来的旖旎气息,顺着榻上那一声巨响,庸帝此时已经从旁人手中扯过来一盏灯,直接将房中照得灯火通明。
那一脚被人从榻上踹下来的滋味确实是不怎么好受;接着就看到美人含泪,楚楚可怜的从榻上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
“你,你们……你们竟然敢……杞顺,给朕瞧瞧是哪个不要命的东西,连朕的女人也敢动。”
杞公公此时早已麻木的捂着脸颊,饶是恼火的朝着身后叫道:“都干什么呢?还不快上去看看?”
几人手忙脚乱的冲上前去,将地上的男子的脸朝着庸帝摆了过来。
一眼看到赫连昌那双此时仍旧失神的表情,庸帝气炸连肝肺,不觉冲上前去照着赫连昌的腹部就连踹了好几脚。
“你这个混账东西,朕的女人你也敢碰?”
像是没料到庸帝会如此大发雷霆,此时正急着套上衣衫的苏婉柔也被眼前血腥的场面吓得浑身发抖。
“皇,皇上!”
“混账,朕给你的恩宠你不要,倒是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偷人。”
像是早已经将苏婉柔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一般,眼下庸帝大为恼火,抡起巴掌就将苏婉柔的脸都打肿了。
苏婉柔脸颊肿了一大片,发丝纷乱的倒在地上,饶是庸帝仍旧不解气,上前一把将她的头发扯住,狠狠的朝着床头又撞上了几下。
而此时早已被庸帝打得落花流水的赫连昌终于清醒过来,他忍着腹痛如绞看向四周,一眼看到庸帝一身金黄贵胄,却此时正在狠狠的责打苏婉柔的情形,立时吓得瘫软在地。
“皇,皇上?”
“来人,将赫连昌给朕拖下去,砍了。”
……“皇上……。”赫连庸吓得魂不附体,他哆嗦着身躯一把抱住了庸帝。
“皇上,臣弟并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情。”
“混账东西,你还不知道?朕的女人你是接二连三的动手,你简直就是比赫连珏更加找死。”
说到这里,庸帝又朝着赫连昌连踹了几脚。
此时的苏婉柔忽然就哭叫出来,她怯生生的叫道:“皇上,臣女……”
“闭嘴,朕给你面子你不要,你偏偏要跟着他,好,那朕就成全你们,来人,将他们二人都拖下去,跟朕一同宰了。”
这下可是全身都一片瘫软,苏婉柔欲哭无泪,她看向了赫连昌……
为何这个在她心中一向都是高高在上的六皇子此时竟然是如此的无能?难道说他竟然连保护自己都不行吗?
就在杞公公有些不知所措之间,身后却吵吵嚷嚷的传来一声大叫:“太后娘娘驾到。”
庸帝气恼的不知可谓,仍旧一脸余怒难消之色。
萧太后不知怎地就会出现在这里,她抬起头看向了四周,又一眼看到此时在地上趴伏着的这对满脸伤痕的男女,不觉有些咒怨的看向了庸帝。
“皇帝这是做什么?”
“母后,赫连昌他罪大恶极,他竟然敢动朕的女人。”庸帝咆哮着。
“闭嘴,朕给你面子你不要,你偏偏要跟着他,好,那朕就成全你们,来人,将他们二人都拖下去,跟朕一同宰了。”
这下可是全身都一片瘫软,苏婉柔欲哭无泪,她看向了赫连昌……
为何这个在她心中一向都是高高在上的六皇子此时竟然是如此的无能?难道说他竟然连保护自己都不行吗?
就在杞公公有些不知所措之间,身后却吵吵嚷嚷的传来一声大叫:“太后娘娘驾到。”
庸帝气恼的不知可谓,仍旧一脸余怒难消之色。
萧太后不知怎地就会出现在这里,她抬起头看向了四周,又一眼看到此时在地上趴伏着的这对满脸伤痕的男女,不觉有些咒怨的看向了庸帝。
“皇帝这是做什么?”
“母后,赫连昌他罪大恶极,他竟然敢动朕的女人。”庸帝咆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