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嘉良脸上现出一丝犹豫,最终纠结点头:“好,我在这里等着你们。”
“多谢卫大公子!”
慕云感激道,近乎祈求的看向卫榕,“卫兄……”
卫榕一言不发的抬脚往前走去,慕云一喜,赶紧跟上。
“卫兄,欺骗了你我真的很抱歉!我是一时的鬼迷心窍,不是真的想要对你下死手的!我和宫中的秦贵妃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慕家和秦家不和那么多年,我怎么可能和她有关系呢!我想请卫兄去陛下面前帮我证明,我和秦家真的没有关系!”
卫榕直接被气笑了:“是你先对我下手的,你绑架了我,现在还要我去给你证明解?慕云,你不觉得你脑子有毛病吗?!”
“我知道这很难!我也是难以启齿!”
慕云急的脸色通红,“但是卫兄你知道,流水的人根本就不是秦贵妃杀的啊!”
卫榕脸色霎时变得冰冷:“你是在威胁我?”
“我没有!我只是想请你帮我去陛下面前证明而已,说我慕家和秦家没有关系!我也没有和秦贵妃有勾结!”
“我不会帮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卫榕心中满是失望,她没有想到慕云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怪她以前看走了眼,没有发现慕云竟然如此自私。
看卫榕转身离开,慕云心中忽然升起一股难以表达的疯狂。
他大步朝着卫榕走过去,一把握住卫榕的肩膀:“难道你真的不知道这是出自何人的手笔吗?!难道你真的以为他会永远都这么庇护你吗?!”
“你放开我!”
卫榕剧烈挣扎,此时她真的是厌恶够了慕云,被他碰一下都觉得恶心至极。
慕云癫狂大叫:“哈哈哈!卫榕你就是个傻子!就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你在厉祯霖的眼里一旦没有了利用价值,我的今日就是你的明天!”
“放手!”
注意到这边动静的卫嘉良大步冲过来,毫不犹豫的抬起一脚踹向慕云的肩膀,狠狠把他掀翻在地,“你再敢碰我二弟一下,我就把你手拗断!”
卫榕一把拉住要上前的卫嘉良,走到慕云身边,居高临下看着他:“我和你不一样,你的今日永远都不会变成我的明日,你这一切只是咎由自取而已。”
说完她拉着卫嘉良转身往侯府走去,卫嘉良不解气的回头对着慕云挥拳头:“再敢来我就打死你!”
慕云忽然哈哈大笑:“卫榕!难道你真以为秦子昂的死和他没有关系吗!”
果不其然,他看到卫榕的脚步猛地一顿。
慕云挣扎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卫榕凶狠道:“秦子昂的死和他有脱不开的关系!我只是奉了他的命令而已!你竟然还相信他的鬼话!卫榕你太天真,你这样的人注定会被他玩弄的骨头都不剩!”
“就算我真的有一天被他玩弄至死,那也是我自愿的。”
卫榕头也不回道,拉着卫嘉良径直回了侯府。
自愿的?!
慕云目瞪口呆,忽然抬脚冲了过去:“你就是傻子!你是个傻子!”
门口的护卫拦下他,毫不客气的把他赶出了武安侯府门前:“你再敢往前一步!我就打折你的腿!”
慕云脖子瑟缩一下,站在原地癫狂大笑。
“傻子!傻子!”
身后慕云刺耳的笑声越来越小,卫榕的神情却是越来越紧绷。
“二弟,你和厉祯霖?就是恭靖王府的二公子何时结交上的?”
卫嘉良注意到了方才慕云的话,纳闷看向卫榕问道。
“他如今是国子监的先生,所以有时候交往过甚,大哥你勿要担心。”
卫榕笑笑,“厉公子是个很好的人,毕竟是恭靖王的弟弟,虽然性情上有些古怪,但为人不坏,我很欣赏他。”
“能让二弟欣赏的人可是不多,不知大哥算不算一个?”卫嘉良故意问道。
“当然,大哥可是我欣赏加崇敬的人,怎么说小时候你替我挨得打,也不能白挨啊!”
“哈哈哈!”
卫嘉良大笑,“就知道你这小兔崽子有良心!”
卫榕也跟着笑,神情慢慢变得柔和下来。
见状卫嘉良心中轻松一口气,他抬手轻拍卫榕肩头:“不管你做什么,我都相信你,武安公府是你永远的臂膀和后盾。”他顿了顿,故意道,“我听说苏文锦是二婶带进府里来,想给许配给你为妻的,但是我可和你说啊,那个弟媳我是绝对不认的!到时候如果你因为她,而和我们划清界限,那我真的会打你的!打到你求饶为止!”
卫榕一怔,不由得失笑道:“我对那苏文锦一点意思都没有,大哥你就不要拿着这件事取笑我了。如果……就算是有一天因为我的过错,牵连了整个武安侯府,大哥也不怪我吗?”
“武安公府的任何人都不会怪你。”
卫嘉良温柔的笑,“因为我们都相信你。”
看着卫嘉良转身离去的背影,卫榕眼睛湿润。
虽然已经是第二次听到卫嘉良说相信自己,但是这一次她尤为感动。至于慕云所说的事情……
卫榕垂眸,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她和慕云不一样,她对厉祯霖的信任就像是一杆秤,摇摆不定,可是这一次她不会了,她无比坚定的选择相信厉祯霖,不会动摇。
日后,皇甫家就是她的仇人!
很快,慕云在武安侯府前闹事的事情传到了厉祯霖的耳中。
“公子你是没看见啊,慕云就跟疯了一样,指着卫小公子说他是个傻子,可是卫小公子连理都不理他,就好像慕云说的那些话,在他听来就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他还跟慕云说,他俩不一样,我就不明白了,这都是人,哪里不一样呢?”
“蠢货。”
厉祯霖斜斜看了焰一眼,唇角却止不住的朝上翘起,“这人和人当然不一样。”
“我怎么听不明白公子的意思呢?”焰苦恼皱眉。
厉祯霖得意的哼笑一声:“你当然不明白。”
他意味不明的看向武安侯府的方向,唇角的笑意显得愈发鬼魅。
焰看的愈发好奇,慕云和卫榕哪里不一样?不都是男子吗?
许久之后,焰对今日厉祯霖所说的话,才终于理解开来。
原来,这人,和人,是真的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