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先看看这人吧。”
李铭将背上的竹棍放下来,却是只敢平趴在地上。
柳明看眼那人,手中拿出一根小针,针上绑着金线。手指弹射间,小针摄入竹棍的手腕中。顺着其中一条经脉进去。
良久之后——
“气血不足,外伤严重。”鬼医收了金线,“只需调养几日,弄些金疮药敷上就好了。”
转手间,又是摸出两三根小针,随着手指谭东,一并射入竹棍背上。
他又拿出一些金疮药在竹棍背上倒去,只见竹棍,疼的叫出了声。
“还请公子稍作忍耐,一会就好。”
玄气外放,金疮药浸入伤口。没多会,背上就起了一层黑色的结痂。
做完一切之后,鬼医收了手。
“好了,剩下的就是尽心调养。”
“这里是?”竹棍睁开眼睛。
“你醒了?”李铭说,“这里是尚雅商会,这位是医师。”
“这里是府外?”竹棍的脸色变了变,眼中有着害怕,“快,我们得赶紧回去,不然张婆问起来,又是要挨十来鞭子。”
李铭眉头紧皱,他没想,张府的规矩竟已经如此深入人心。
“没事,我已经和张婆打过招呼了。”李铭安慰他,“没事的,你就放心好了。”
“真的,真的没事吗?”竹棍不敢相信,虽然府门每早晚各开一次,但家丁们从来没敢私自出去。
进了张府,那生是张府的人死是张府的鬼。一切由不得他们。
“没事的,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吗?”李铭笑着说,“且先别说话了,躺下休息会吧。还疼吗?”
竹棍晃了晃身子,吃痛叫了一声,“好多了。”
“那就好。”李铭看向柳明,“谢谢。”又将目光看向何氏,“这位是我母亲,他伤的也很重。”
“在下看看。”
柳明换了金线,小针射入何氏手腕。玄气外放,一阵过后。金线竟是被震断了去,柳明眼中露出惊骇的表情。
“这,这?”
“怎么了?”李铭连忙问。
“小人无能。”他看眼何氏,立刻跪在地上,“还望大人恕罪,此般伤,小人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怎么可能!”李铭猛地站起来,他不敢相信。
“大人,夫人所受之伤,绝非在下一个小小的玄气七重所能治,最少也要镇灵镜以上。”
见李铭有所言,何氏止住了他,“铭儿,我的伤我清楚,你不必为难他了。”
“可是母亲你?”
何氏摇了摇头,“不用再说了。”他看眼柳明,“谢谢你。”
“夫人言重,是小人无能。”
“你已经尽力了。”
柳明出门时,顺带着让一位黑甲士兵进来。
“薛会长呢?”
士兵回答,“会长和武陟在别房。”
正说着,门被打开。薛仁和武陟从里面走出来,见李铭正在和士兵说话,上前问,“怎么了吗?”
“会长。”士兵低下头,“这位公子找你。”
“薛会长,我这位朋友需要休息一下,你能帮我弄个客房出来吗?”
“当然可以。”薛仁给一边的士兵递了个眼色,却不想武陟先一步上前,将竹棍背在背上,“方才是我多有冒犯,还请大人恕罪。”他继续说下去,“这点小忙,就由在下来做吧。”
等武陟将竹棍放置偏房回来之后,房门已经是关了,只留下薛仁和柳明在外面。门边的士兵也是不见了踪影。
薛仁看眼武陟,“你去下面把门守好了。”
“是。”武陟没有多问,直接下了楼梯。
武陟走后,薛仁看眼房门,视线转移到鬼医身上。
“不知病情如何?”
柳明摇了摇头,像是不太方便说。只是手指摇了摇,不明个意思。
“还请鬼医明说,那里面?”薛仁压低了声音。
走到远一点的位置,柳明摇了摇头,“不可说,不可说。”他斜视一眼屋内,“那位兄台的伤且不说,只是些外伤。可是那位夫人——”他似乎不敢说。
“明说便是。”薛仁贴到耳边。
只听柳明说了几个字,薛仁的脸色立刻变了。
房间
何氏看眼李铭,她问,“你是如何认得这位会长的?”
“我见他对你百依百顺的,莫不是你已经——”话没说完,一阵敲门声传来。
“大人。”
李铭看眼何氏,“母亲,要说的太多,一时半会这其中的东西讲不清楚。”
“进来吧。”
薛仁进了屋,李铭先一步开口,“薛会长,我还有一事相求。”
“大人请讲。”薛仁已是彻底放低了姿态。
“关于我母亲,我想让她暂住在你这里。”
“当然可以,此乃我尚雅商会的荣幸。”薛仁看眼何氏,眼中有着惧意,若是以鬼医的意思,此人所受的伤绝非镇灵镜所为,甚至是更高。若是她能恢复全盛,清水镇岂不是指日可待,甚至可以开宗立派。
“至于竹棍,我也想安置在这里。”
“那大人?”
“我要回张府。”
何氏问,“既有了尚雅商会,铭儿你还回去做什么?”
“有一笔帐要算。”
“铭儿。”何氏看向他,“你倒地想要做什么?”
“母亲勿念,孩儿只是去去就来。”说着,李铭出了门。张星云几次欲加害于他还有母亲,这笔账他必须要算。
薛仁跟在后面,心中暗自揣测,已是多少知道了一点。
“大人,我?”他想让李铭帮自己除了体内的龙气,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
李铭被他叫住,这才想了起来,走到窗口位置,外面的灯火渐渐暗了。
“薛会长要说的可是,除去你体内的龙其?”
他干笑了笑,“大人心思缜密。”
“那就来吧。”李铭说,“我该如何配合你。”
柳明诊治完之后并未立刻回去,而是在另一处客房里休息。李铭难得来一次,薛仁可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几日下来,那龙气在薛仁心中一直是个坎。若是不除,自身实力被削不说,永无冲击镇灵镜的可能。
将李铭引至柳明所在的房间,薛仁坐在椅子上,袒胸露臂,只见胸口隐约有一道黑气,金线将这黑气困住。这黑气时而化龙,时而边做一团。妄图撕碎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