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雅商会。
自从李铭破了黑虎阵之后,整个商会便开始戒严。
里里外外都有黑甲士兵走动,但凡进商会的人,全部盘查。
背着竹棍,李铭和何氏已是到了尚雅商会外。 看着数目众多的士兵,李铭心里也没有底。他摸了下腰带里的小令,那是薛仁给自己的信物。
“母亲且在此小息一会,孩儿先去前面看看。”
“要小心。”何氏叮嘱。
薛仁回到商会之后,本叮嘱了几句便回去疗伤了。有武陟坐镇尚雅商会,他放心很多。
武陟这人除了好练武之外,还有一个小爱好那就是喝酒。算不上嗜酒如命,但也是个十足的酒鬼。人称十八缸,也就是连喝十八大缸酒都不会倒地。
至于看门的任务,他随便交了一个人。自己则是在房间里喝起了酒。
“站住,你是什么人?”一位穿着黑甲的士兵朝他呵道。
李铭看眼士兵,拿出令牌来。
“这是我的身份令牌。”
士兵结果令牌,其背面赫然写了一个商字。他心中一沉,有看眼李铭。全身血淋淋的,背上好像还背着一个死人。顿时,心里有些拿不稳注意。
“不知公子贵姓?”士兵问。
“姓李。”
“还请李公子稍等,我先让人去通报一下。”
“请大人快一点。”李铭看眼身后背着的人,“我这位朋友快顶不住了。”
“好的。”
李铭交了令牌,那人叫士兵搬了条椅子,给他坐下。自己亲自进去了。
他职位不高,也就是一个小队的小队长。
本名叫黎丹,是黑甲军的一个小组长。
他奉命过来看门,虽然只是一份简单的工作,但他做的分外仔细。
黑甲军出动,商会戒严,黎丹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在这个节骨眼上,任何一位来商会的都有可能是刺客。
李铭所给的令牌乃是尚雅商会最高令牌——尚雅令。
此令按道理只有会长和夫人,以及武大人才能有。如此重要的令牌竟然掌握的在一个脏兮兮,身上有着腥味的人身上。而且,这人的样子看起来到不像个仆人。隐约有一股大家之气,埋藏得很深。
黎丹只能先请他坐下,去请示里屋里的大人,若是贼子,便当场拿下,若真是某位不知名的大人,顺势迎进门就行了。
屋里,贵宾房。
武陟手里拿着白瓷酒瓶,杯子都省了,直接对着酒壶口喝。
“来啊!”他大叫着,“没酒了,上酒。”
站在一边的执事劝道,“武大人,这白龙琼浆,便是一般武者也喝不过三杯。你这都第三壶了。”
“第三壶怎么了,我武陟其实寻常武者能比的?”大手一挥,“上酒!”
婢女低头,出去拿酒去了。
“武大人,会长命你镇守商会,如此酗酒,若是这个时候来了什么变故。”
“能有什么变故?”武陟已经是有些醉了,他晃了晃头,“就是来了变故又能如何,我武陟正愁没人练练拳脚。来了就擒住,给我练拳脚用了。”
屋外走来一人,黎丹手里捧着令牌,他半跪在地上,“大人,有人手持尚雅令求见。”
“尚雅令?”武陟身子一震,眼中的醉意散了些。
站在一边的执事更是瞳孔猛地伸缩一下,尚雅令可不简单,那是尚雅商会最高调遣信物。其权利足以派遣黑甲军,这等信物可不是事关重大如此简单。
“给我看看。”执事道。
“是。”黎丹走过去,将小令递过去。
执事将令牌反过来,其上一个商字犹如活物一般。这正是尚雅令,他连忙问,“来人的是谁?”
“不认得,只说叫李铭。”
王思源想了一会,映像之中不记得有这人的名字。
武陟将小令夺了过去,醉醺醺道,“尚雅令乃是尚雅商会的最高调遣令,会长岂会随意给人。依我看这多半是——。”话没说话,他看见那个商字之后,眼神跟着一凝。
问,“来人是何面目?”
“身着布衣,身上背着一个人,还带了一名女子,看衣服也像是婢女。”
“布衣?女婢?”武陟眉头紧皱,“前段时间会长被袭,莫不是这尚雅令不小心给外人捡了去?”
“武大人,尚雅令乃是最高令,我们——”
武陟打了个手势,让执事闭嘴,“王执事,我知道你的意思,我这就起身去看看那人。”说着,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一个没站稳,险些摔在地上。幸亏王执事扶得快。
“不碍事,不碍事。”武陟红着脸笑了笑,“看来这白龙琼浆也不是凡品,才三壶下肚就让我险些在站不稳了。好酒,好酒!”
晃晃悠悠的出了门——
尚雅商会外,不时有路人停驻在此,看眼李铭,还有他身边的何氏。那些黑甲士兵也总会将那些看戏的人,全都驱逐了去。
李铭没有坐着,因为身后的竹棍,他不能做,椅子就成了摆设,不过用来当做扶手也不错。
许久没见人出来,李铭有些急了。现在的天色已经是不玩了,太阳已是落山。街上开启了夜市,热闹非凡。
“这位兄弟,那位大人怎么还不见出来?”李铭跟一位士兵说。
那士兵愣了一下,看眼李铭,“还请公子稍等,大人应该很快就会出来了。”
按住性子,李铭到是不介意,只是背上的竹棍。无奈只能以玄气护住他的心脉。
武陟大步走出,他手里拿着令牌,脸上生出了些许潮红之色,不知道是夜里的灯光照的,还是那三壶白龙琼浆惹的祸。
“何人叫李铭?”他大声说道,身后跟着黎丹还有王思源。
李铭走过去,“小人身上背着伤人,不便行礼,还望大人见谅。”
“你就是李铭?”武陟看眼来人,像个邋遢之人。身上还带着一股浓浓的酸臭味,哪里像个高人一等的武者?
“你是何人?从何而来?”武陟直接拿出小令,“这令又是谁给你的?”
一连串的问题,让李铭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会长给我的,只说拿了这令,日后若有困难,便来尚雅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