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亚在煞君手中,犹如一只被抓住的小鸡,几乎动弹不得。
他一手抓住掐着自己的脖子的手,那只手比自己的小了近乎一般,可他却丝毫奈何不得。只觉得两只铁爪狠狠镶嵌到了肉里。
“说。”煞君的声音平淡,语气冰冷。
“什,什么真龙,我不知道你,你在说什么。”他疯狂挣扎着,身子不断扭动。眼睛里血丝遍布。
“那你就没用了,废物没有活下去的价值。”语尽,手掌微微用力,自听见骨头咯咯咯的声响,吴亚已是断气。
尸体软瘫在地上,这一幕正好被一个路过的家丁看见了。
家丁见此,两腿一软倒在地上,怎么也站不起来。
煞君扭头看去,一个箭步,到了家丁面前。
“不,不,不要。”
话没说完,煞君一手放在家丁的脑袋上,玄气震动,家丁七孔流血,眼睛吐出,口吐白沫。整个人昏厥过去,软瘫在地上没了气。
“张府,赵府,原来如此。”煞君看眼身后的吴亚,“你家主运气不错,至少可以多活一阵。”说吧,已是到了府外。
方昭才入府,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传来,他的脸色顿时阴沉。心中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府外士兵皆死,踏入府门,血水犹如小溪一般,府内可用尸横遍野来形容。
“究竟是谁!”他大叫一句,身子一震,面色气得血红,再走两步。眼看见了吴亚的尸体,瞳孔一凝,一股杀意生出。
玄气外放,九重的实力爆发。瞳孔内的一只小鬼立刻醒来,挥动着獠牙。方昭猛地吐出一口血,方才怒火攻心,没能压制体内的鬼煞。
“家,家主。”
远处,一名家丁从一边走出来。他裤裆全湿,两只腿好似筛糠一样直打哆嗦。
不过几步,方昭到了他面前,“谁,是谁干的!”眼神赤红,杀机浓重。
“不,不认识。”家丁道,“只看见是个少年人,约莫十五六岁,进了府就开始杀人。吴大人不过两三招便给解决了。”说完,他也跟着摊在地上,昏厥过去,像是被惊吓到了。
“十五六岁?孩童?”方昭自言自语道,眼中射出一道冰冷的杀意,“不论是谁,我必杀他!”
从胸口里拿出一个方形的盒子,看着盒子,眼中这才有了一丝喜色。
方昭本可以早早的回府,若不是这黑莽珠乃是镇灵之玄兵,他不懂得趋势之法,请教了薛会长。两人又聊了些话,他不至于这么晚才回府。
“等我将黑莽珠中的一丝真龙血脉练出来,只要你还在清水镇,吾必杀之!”
张府
李铭从张星云的房间出来,张国立老早便在百草园等候着他了。
“信上写了什么?”
“三公子要宴请赵立,就在烟雨楼。”
“烟雨楼?”张国立若有所思,他看眼李铭,“三弟同意了?”
“三公子让我带话,愿意助大公子一臂之力。”
“甚好。”他说,“何时?”
“明日午时,三公子准备在烟雨楼宴请赵立。”
第二日,张星云能下床了。院子里,李铭搀扶着他,就在院子里溜达。
“你告诉二哥了吗?”
“说了,今日午时,你在烟雨楼宴请赵立。”
“李铭,你说他会去吗?”
“不好说,以二公子的才干,可能去,也可能不去。”
张国立看眼天空,日头正直正午,“时候差不多了,去烟雨楼。”
客栈,女人闻着血腥味而来。
掌柜的那晚上被吓得不轻,整整一个晚上,他一个晚上都在用抹布将地上的血祭擦掉。可是直到了现在,客栈的地面上还有血迹,只是很浅,若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店里还是跟以前一样,虽然店内的生意还跟以往的一般火热,可在掌柜的心里,他只想着今天做完最后一笔生意,晚上就收拾东西,到别处的农家去避上一避。有钱是好,可是命没了要钱也没用了。
女人从外面进,她走到柜台的地方,进来便看见了地上的一点点红色。
“客官要点什么?”掌柜的看她眼神不对,好像是在盯着那个死人的地方,心里有些摇曳不定。
“地上的那些红色的印迹,是血吧?”女人看眼他。
掌柜的心里一惊,脸色瞬间惨白不少,他干笑了笑,“怎么看可能呢?只不过昨夜杀猪的小二,手里没拿稳猪血,地上这才有的印迹。”
“你说的可是实话?”女人眉头紧锁,她再一次看眼地上的痕迹。
“实话,怎么不是实话,我怎么会骗你呢?”掌柜的说这话时,脑海中不仅想起了昨夜的那个怪人,手掌不自主的一直抖个不停。
“你的手抖什么?”女人又问。
“没什么,就是受了风寒。”
“风寒会手抖?”说着,她眼中一抹寒光掠过,已是用上了两分玄气。
目光射入掌柜的眼中,他只觉得好似一柄利刃砍来,顿时啊的大叫一声,连退两步。
店内吃饭的人听闻,全都将目光看了过来。
更多的目光却是凝聚在柜台前的女人身上,婀娜多姿,身着紫色长裙,亭亭玉立,好一个大美人儿。
“掌柜的莫不是没见过女人?”有人调笑道。
打了个哈哈,“没有,没有。”
掌柜的看眼身上,心中叫苦不迭。无奈,只得尴尬的笑了笑,“没事,没事,只是嗓子不太舒服。”
众人这才继续用膳,少许人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女人身上,不少人目光火辣。
他看向女人,这也知道了此人不是寻常凡人。面露苦涩,“大人请随我到后面来。”
“白芹。”他叫着,只见一名妇人从帘子里走出。
“帮我看一下,我和这位大人说两句话。”
白芹看眼来人,瓜子脸,眉毛细长,一头如丝缎般的黑发随风飘拂,细长的凤眉,一双眼睛如星辰如明月,玲珑的琼鼻,粉腮微晕,滴水樱桃般的朱唇,嫩滑的雪肌肤色奇美,身材轻盈,脱俗清雅。不似凡间之物。
“大人,请随我来。”掌柜的说着,进了帘帐。
帘帐内是客栈的后边,是个很小的院子,厨房便在这里。厨子是个胖乎乎的男人,他手里此时正拿着勺子,捣鼓着锅子。见掌柜的来了,道,“掌柜的,你怎么来了?”
“大贵,你先进去给白芹做个帮手,一会再来做菜。”
“可我这菜都已经做一半了。”见了身边的美人,顿时心中会意,不再说话。傻笑了两下,“那掌柜的你完事了,记得喊我啊。”关了火,将勺子放在一边,走进帘帐。
掌柜的一阵苦笑,暗道,这哪里是美人,这就是个姑奶奶。目光不觉得在她身上打量两下,相比与昨天的那个怪人,掌柜觉倒觉得这个人还好。看着赏心悦目。
“你在多看两眼,我不介意就地挖了你那俩眼珠子。”女人冷哼一声。
“大人恕罪,大人恕罪。”掌柜的立刻跪下磕头。
“地上的那些血是怎么回事?”
“是一个怪人,约莫五六十岁,模样黑乎乎的,凶神恶煞。”他又想,“那人好吃生肉,还非要是活刮下来的。”
掌柜补充,“地上那血是我客栈里小二的血。”
“好吃生肉?”女人眉头紧锁,“他去哪了?”
“他要找真龙,我不知道,只说了赵家,方家,张家三位家主可能知道一点,他就走了。”
“他找真龙做什么?”
“小人不知道。”
女人眉头紧锁,暗想,这穷乡僻壤之地,玄气稀薄,哪里来的真龙?
“这附近有真龙?”女人问。
“听人说,前些日子确实有真龙显灵,就在清水镇中。”掌柜低着头,“再具体了,小人也不知道。”
“没事了。”女人说完,转头进了帘帐。
见女人进来了,大贵又多看两眼女人,饱饱眼福。
她冷了一眼大贵,目光如剑。
大贵打了个机灵,身子一震,心里生出一股惧意,走进了帘帐。
女人出来之后,一位公子哥站了起来,他走到女人面前,脸上带着笑容,轻声道,“在下胡子博,不知姑娘芳名?”
“胡子博?”
“就是那位九道门门主的儿子?”
“我听说这,这胡公子年纪轻轻便有玄气六重的实力,相比那些张家,赵家的公子少爷们,丝毫不逊色。”
听着四周人的议论,胡子博脸色的笑容更甚,浅浅笑意令人如沐春风。看向女人的目光,好似吃定了这个女人一样。
其余人的话,她自是听见了,看眼来人,“九道门?”摇了摇头,“不认得,公子请慢用,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说完,离开了客栈。
她只是简单的看了自己一眼,那目光犹如看待一个路人,根本没有丝毫的想法,这让胡子博脸色的笑容僵住了。
“少主。”与之随同的人站起来,走到其身边。
“要不要属下将她绑了,晚上送至少主床上?”
“那样就没意思了。”胡子博眼中勾起一抹邪意,看眼柜台,丢了一块银子,“不必找了。”
紧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