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怕?”他下马走到她面前,浅笑问道。
凤烛澜睁着大眼睛看他:“为什么怕?”这一刻,她眼睛里似有泉水在流动,让人有些沉迷。黑袍看着有些激动,真的好像姐姐。
凤烛澜对他的反应有些不解,皱了皱眉,似乎觉得他很不礼貌。
也许是察觉到了她的不喜,黑袍攥了拳头轻咳几声,“没事。”
这一刻,黑袍做了个决定,他不会把她交出去,并要娶她为妻。于是,他抛下一句话就离开了:“若你想知本寨主为何带你回来,我便告与你,我看上你了,要娶你,反抗无效。”
凤烛澜这一刻石化了,这是什么情况?刚刚拒绝了二皇子,又冒出来个寨主。她苦笑,席温玉啊席温玉,你真是太走运了,娶了我这么个好娘子。但凤烛澜不敢反抗,因为她知道黑袍不简单。
黑袍似乎因为寨里有了凤烛澜,心情好了很多,黑凤寨上下都多多少少喝了些酒。这倒让一直躲在暗处的兄妹俩找到了时机。
“咚咚……”凤烛澜听到有人敲窗,轻轻走到窗前,警惕的打开窗子,发现正是白天离开的兄妹二人。
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兄妹二人就帮着凤烛澜从窗子跳出来,一起偷偷溜进黑凤寨的马厩,匆匆牵了两匹马,就要离去。谁知这时,黑袍的那匹黑马突然嘶鸣几声,三人也顾不得其他,急忙骑上马就冲了出去。
“不好了,寨主,那女人跑了”养马的大汉看见他们逃跑的身影就匆匆来报。
话刚落音,黑袍就不见了身影。不久,他带着几个兄弟在山脚下围住了凤烛澜三人。凤烛澜见黑袍似乎有了怒意,也不禁心急。
“寨主,我已成亲,你若放我走,就让你的人离开,若不放我走,我就算死也不会再嫁的”趁黑袍不注意,她拔下头上的银簪抵在脖子上。
黑袍看着她眼中的倔强,似乎回到了小时候,姐姐护着自己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他心里有些动容。
“好,我放你走,但是有一事”
凤烛澜后退一步,警惕道:“何事?”
黑袍嘴角微扬,“以后认我为兄,有何事,我罩着你,如何?”
凤烛澜银簪微松:“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黑袍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个小女人小心的样子还是很可爱的嘛!
凤烛澜瞪了他一眼,“好,我认你为兄,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黑袍没再多说,带着兄弟回了黑凤寨。
京城,席温玉手里握着一纸罪状,眉头紧皱,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我的娘子。既然你有了动她的心,我便一步一步除了你。
“如何?”席温玉冷声问道。
只见一人跪于他的面前,双手抱拳:“回主子,已查实,丞相门客贾文清数项罪行成立,皆有人证。只是丞相似乎有所察觉,已经有所行动。”
席温玉摆手,“这是一种毒药,世上只有一人能配其解药,让他们若是想要活命,就乖乖听话,否则连累全家。”一个白瓷瓶便出现在他手心,不错,的确是世上独一无二的毒药,不过这唯一能配出解药的人嘛,就是凤烛澜了。
那人接过瓷瓶,点点头:“属下明白。”
席温玉拂拂衣袖,按着太阳穴,轻轻叹口气:“行了,你下去吧!该怎么做你清楚。”
“是”那人一闪就不见了身影。
他握紧了拳头,心情极为复杂,已经好久了,你到底在哪里?若是你不在了,我让他满门为你陪葬。
这时,窗外传来扑棱的声音,接着一只信鸽映入眼帘。
他颤抖着手打开信条,他害怕,如果这次还是没有消息,该怎么办?
“主母已找到,回京途中。”
他接连看了好几遍,确认没有看错,激动的把信放进一个黑匣子里。终于找到了,那接下来就能放心去博了。
知道凤烛澜的消息后,席温玉连晚上都是笑着睡着的。
“臣得知,丞相门客贾文清私下多次与兵部侍郎有所勾结,并与戎狄有所联系。臣请皇上处置丞相门客贾文清。”席温玉手持玉简,不卑不亢,矛头直指丞相。说罢还有意无意看了丞相一眼:“此事,不知丞相可否知晓?”
皇帝皱皱眉头,转头问向丞相:“不知丞相对此事有何见解?”
丞相老脸一拉,上前一步:“回禀皇上,臣以为万事都要讲究证据,若是以莫须有的罪名随意处置,臣不允。贾文清乃臣一门客,一向与臣交好,人品臣是清楚的,贾文清断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请皇上明察!”
此时,在一处城郊的偏院,一股烟雾飘过,守卫纷纷倒地,四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飘进院子。
室内之人还没有任何察觉,仍在交谈。
“夫人,老爷这么宠你,怎么会让你住到这么偏远的地方?”
“许是觉得这里清净,想让我来这里休养一段时日。”
“可是那段姨娘一直对您的位置怀谋不轨,会不会趁此机会将老爷的心拢走,到时候夺您的正妻之位?”
“小翠,别乱说。老爷不是那种容易笼络的人。唉!许是我撞见了他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想将我软禁起来吧!”
“嘭……”门被踹开了,吓的丫鬟尖叫一声。
为首的黑衣人作了个揖:“夫人,若是届时需要您配合,兵部侍郎的事还请实话告知。”说罢他拿出一黑色瓷瓶,在她面前露了露。
“实不相瞒,小公子已经服下了此药,普天之下只一人能解。若想小公子活命,还请夫人不要隐瞒。”
被称为夫人的妇人早已吓的花容失色:“你们……”
没等她说什么四人都已离去,守卫也慢慢苏醒,却不知发生了什么,只道是太累了所致。
满香楼里,在最偏僻的柴房里,肥头大耳的掌柜被两个黑衣人堵在角落。
“求求你们,行行好,放过我吧!我只是做个小本生意”掌柜跪在地上不停地痛哭。
“他们让你干些什么?”其中一个黑衣人压低声音哑声问道。
掌柜眼睛一转,干咳了声,继续痛哭:“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呀!求求老爷们,放了我吧!”
两个黑衣人相视一眼,默契的开始行动。一个人拔出瓶塞,领一个人将里面的药丸弹进掌柜嘴里。
掌柜下意识一咽,就觉得什么东西顺着喉咙进了肚子。他急忙去抠,想要把药吐出来,谁知药丸入口即化,根本吐不出来。
“你们……你们给我吃了什么?”掌柜的开始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