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什么坏东西,就是一些让你说真话的好丹药而已,世上只一人能解,不信你可以试试”拿黑色瓷瓶的黑衣人将塞子堵上,毫不在意的放进自己的衣襟里,似乎此事与他无关。
掌柜的顿时脸色一黑:“我答应过别人不说的。而且还收了两百两黄金。”
一个黑衣人环胸俯视着他:“哦,对了,刚才忘了跟你说,你女儿,你娘子,你老母亲都吃过了哦!”
另一个黑衣人也不禁叹息:“收了两百两黄金,也不怕有命拿没命花?”
掌柜的顿时坐在地上,难不成全家都要因此丧命了?
“你可以选择不说实话,然后你们一家四口团聚。当然了,你要是说了实话呢,得了解药,还能带着你的一家老小去别的地方安个家,平安度过余生。孰轻孰重,你自己看着选吧!”
纠结了好久,掌柜的终于想通了,决定拿了解药带着两百两黄金走的远远的,守着家人共度余生。
“你们会放过我吗?”掌柜的虽然知道孰轻孰重,却还是不相信黑衣人所言。
黑衣人摊摊手:“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我们,不相信我们不也是死么?至少我能保证你的家人平安无恙。至于你,只要你别傻到自投罗网,完全可以全身而退。”
他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好,我信你们”
黑衣人得到满意的答案,准备回去复命,临走之前还叮嘱了一句“装作顺从,不要被他们察觉,后果你知道的”
掌柜的点了点头,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布娃娃一般。
宫外的某处,只见两拨黑衣人分别从东西两侧匆匆赶来,一齐答道:“老大,已经办妥!”
然而,在宫里争论的某丞相对此事毫不知情,甚至想着这次要将席温玉重创。
“那丞相的意思是席某无中生有,故意陷害喽?”席温玉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丞相。
丞相也不甘示弱:“皇上,臣以为,应当传召证人,当面对证,才能了解事实真相。”他对自己充满信心,若是没有人证,你席温玉就是诬告,到时就不仅仅是你颜面扫地的事了。
“席温玉那小子这是在跟丞相掰手腕啊。”
“他才几斤几两?没意思没意思。”养心殿前众大臣本是等待上朝,不知何人提起席温玉与丞相一事,竟引起众人纷纷打趣,俨然是对此事结局下了定论。
“咳咳。”一人故作大声咳嗽状,打趣的人抬头一望,原是正主打断了他们,准备继续争论。
只见那俊郎青年着赤红色官服,墨玉般顺滑长发堪堪用一根玉簪绾起,腰束玉带,脚踏黑色长靴。嘴角含笑目若星辰,当真是君子端方,闻郎如玉。正是众人口中的主角——席温玉。
席温玉俯身向那目光阴沉的鹰钩鼻半百老人微微抬手做揖。
“丞相大人。”
“哼,看过了今日,你还能笑到几时。”那丞相冷哼一声,重重甩袖向养心殿走去。
“……”席温玉站直身子仍是笑眯眯的看着丞相的背影,“是吗……”一声轻笑化在风里转瞬即逝。
“上朝!”伴着大太监尖利的嗓音,众人文武分列依序立好。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行跪礼齐声道,场面庄严肃穆。
“众爱卿平身!”两鬓微霜但不掩威严的国字脸皇帝沉声道。
“谢陛下。”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皇帝身旁的老太监向前一步扬声喊道。
“臣有本可奏!”一青年声音传起,赫然是席温玉 只见其跨步走出列位,目光如炬。
“微臣席温玉状告丞相门下贾文清,强抢民女,纵凶行恶,私吞赈灾银!”席温玉特地在“赈灾银”三字加重,果不其然龙椅之上的皇帝脸色大变,大声怒斥:
“贾文清!席温玉所言可属实!?”
那丞相后一短腿男子立马出列跪下大呼冤枉。
“臣冤枉啊,还请圣上明查,还臣清白!”那男子正是贾文清,其脸色惶恐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抬头间向席温玉投去怨恨的一眼。
席温玉神色淡淡,低眸敛去眼底的冷漠,续是毕恭毕敬弯身道“请圣上明查!”
“臣不知道席大人为何要平白无故污蔑贾大人。”一旁的丞相不紧不慢的站出身来,神色冷漠的看着席温玉。若是平时,这“污蔑”一词便是给此事下了定论,可今时今日如今事却大不相同。席温玉温笑着:
“本是事实,何来污蔑一说?”
“哼,席大人可有证据?若是没有……”那丞相一双鹰目盯着席温玉。
“有!臣有证据!”席温玉打断了丞相的话,向皇帝弯腰做揖,转头便严声唤人:
“王氏,李大还不速来!”
那二人从远处走来,走近了才瞧清那二人中那老妇人正是为贾文清所欺辱女子的婆婆,那男子则是管理一方赈灾银的官府差役。
“民妇,草民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两人皆是颤颤巍巍的跪下行礼,额头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这二人不是……”皇帝眯起眼,看向席温玉和丞相。
“回陛下,这正是此案证人。你二人还不速速到处实情!”席温玉回道,随即将目光转向二人。而一旁的丞相目光狠厉,盯着二人。
“我……民妇是李莲的婆婆,那贾文清见民妇大儿战死沙场,而民妇家里又无权无势,便肆无忌惮欺辱民妇儿媳,民妇那儿媳不堪受辱,自尽而亡。”说到最后,那老妇人竟是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似在悲叹命运多舛,白发人送黑发人。在场武将不禁心生苦涩,兵将为国战死沙场,妻母却受此磨折!何其可悲令人寒心,若这是真的……一时之间,众武将看向贾文清的目光都有些发狠。
“大胆妇人,圣上在此,岂敢口出诳语!”那原是信心满满不屑一顾的丞相大怒 怎么也没想到收买的人会如此大胆。
“卑职看管赈灾银两,怎知那日禁无意间看到卑职府上大人桌上与贾文清二人私吞银两的书信,圣上若是不信,可去那大人那搜查!”那李大的话更狠,这一句话下去简直就是一石惊起千层浪,那贾文清脸色惨白,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皇帝庞然大怒,一怒将士遗孀为人所欺令众人心寒,二怒赈灾银两为人私吞万千百姓日子疾苦。
“贾文清,他二人可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