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皇后一直以来都在针对杨恪,这其中一定有原因。
可是宋靖楚想不到皇后针对杨恪的原因,杨恪出生不好,又不得杨伯謇喜欢,和杨昊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根本就威胁不到他,从这些方面看来,皇后没有必要针对他呀?
其他的皇子,有母族,有依靠,朝中也有人能说上话,也比较的杨伯謇的喜欢,比杨恪好的太多,多少都能威胁到杨昊的位置,可是皇后都没有这么针对他们。
而杨恪身为皇子,不能住在皇宫,只能被安置在宫外的别院,衣食住行都不好,还经常被下人苛待,在宫里上学时还要被其他的皇子欺负,宫中祭祀时,也不能参与…
这一切都是皇后的手笔,因为她,杨恪才会过得这般不好,因为她在杨伯謇耳边吹枕头风,所以杨恪一直不得他喜欢,一直被忽视到底,堂堂皇子,沦落到被下人欺辱的地步。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说明,皇后和杨恪有仇。
若是一点仇怨都没有,她又怎么会这般针对杨恪?
可是杨恪被送到宫外别院的时候很小,那么小又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到底是怎么得罪皇后的呢?
还有皇后的气量真的有那么小吗,会和一个小孩子计较?
宋靖楚思来想去,觉得皇后针对杨恪的原因,应该和他的生母有关系!
应该是杨恪的母亲得罪了皇后,所以才会让皇后一直迁怒与他。
只是杨恪母亲和皇后之间有什么恩怨,宋靖楚就不得而知了,上辈子的时候,她未曾听闻,这辈子在宫里也没有听到有人说去过。
按理说杨恪这事是一个很好的谈资,没道理会没人讨论,难道有人压下去了?
宋靖楚想了一会儿,觉得靠自己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是问一下杨恪来得快,也比较直接。
宋靖楚凑近杨恪,低声问道:“我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为什么皇后娘娘一直以来都要针对你啊?”
听到这个问题,杨恪脸上的笑意一下子便收敛了,眼眸里也没有了温度,看着情绪不是很好。
见状,宋靖楚不由的紧张起来,目光一直落在杨恪的脸上,想仔细的观察他的情绪如何。
她等了一会儿,看杨恪好像没有要说出来的打算,便说道:“我只是好奇而已,没有说是一定要知道,你要是不方便就不说。”
“谢谢!”
宋靖楚如此善解人意,让杨恪觉得很轻松。
皇后针对他的原因他不太想告诉宋靖楚,他觉得有些说不出口,皇后针对他是因为他的母亲。
这其中的恩怨有些不耻,面对宋靖楚时,他真的说不出口,尽管他明白宋靖楚在知道这些恩怨后,是不会用异样的目光看他,可是他还是怕。
所以便不想告诉她!
宋靖楚见杨恪因为自己问的那个问题,情绪变得有些不好,心里有些自责,她好像戳到了杨恪的伤心事,她不该因为好奇而问出那个问题的。
为了能让杨恪的心情好起来,宋靖楚便迅速的转移了话题,说了些好玩的趣事。
渐渐的,杨恪的情绪也变得好了起来,他们之间也变得轻松起来。
待时间差不多了,杨恪便回到南书房继续接下来的课程。
宋靖楚也回到了御膳房和其他的御厨一起研究新的菜色。
…。
入秋了之后,宫里的枫叶逐渐变的火红,在阳光下的映衬下,格外的耀眼,远远看去格外的美丽。
漪澜宫中,那一颗火红的枫树下,站着一个明艳不可方物的美人,她伸出一双素手,轻抚着火红的枫叶,染着蔻丹的指甲,与那火红的凤仪一般的明艳,更衬得她的手无比白皙。
她看着这火红的枫叶,嘴角不由的扬起一抹笑容,这一笑仿佛桃花盛开,明艳动人。
她带着笑意的眼尾处透着丝丝魅惑,让人移不开眼眸,周围伺候的宫人都下意识的屏住呼吸,怕惊扰了美人。
敏贵妃看了枫叶好一会儿,这才轻启朱唇,淡淡的说着:“今年的枫叶真漂亮,本宫甚是喜欢,秋玲,你把这枫树照顾的很好,一会儿去领赏吧!”
她的声音同她人一样美丽,微微上扬的尾音,落在人的耳朵里,像是有羽毛在刮一般,让人心里痒痒的。
她身后的秋玲听着她这话,便上前两步,跪在她身侧,语气感激的说道:“多谢贵妃娘娘!”
这阖宫上下谁不知道敏贵妃最爱秋日里的枫叶,每到秋季都要在院子中细细的观赏。
对自己宫中的这颗枫树更是喜爱一场,专门派了两人照顾这枫树,照顾好了,赏赐自是十分丰厚的,若是照顾不好,便是板子伺候。
进来敏贵妃得了协助处理宫务的权利,更是春风得意,给宫人的赏赐也比以往的丰厚。
秋玲得了她的赏,自是欢喜不已。
“起来吧!”敏贵妃语气淡淡的叫她起来,目光一刻都没有从枫叶上移开。
这时,一个年纪不大,性子却十分沉稳的宫女来到了敏贵妃的身旁,行了礼后,便将其他伺候的人遣退出去。
等院子里的宫人都下去了,她这才凑近敏贵妃耳边,小声的说道:“娘娘,淮水那边出事了!”
闻言,敏贵妃的眼前便是一亮,不由的喜上眉梢,问道:“事情闹得可大?”
银芗嘴角也带着笑,“事关淮水两岸上百户人家的性命,林家那边一直压着,这消息才没传出来,长秋宫那边也是昨晚才收到的消息。”
他们埋在杨昊身边的人可是埋得很深的,不然这消息也不会这么的传来,虽比长秋宫晚了一天,但在林家压着的情况下,这消息已经很及时了。
“哎呀,这秋日就是旺本宫,这好消息可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来,本宫被她压了这久,这么多年来一直坐低伏低,可算是到了翻身的时候了。”
银芗趁着她心情好,小小的拍了一个马屁,“还是娘娘英明,抓住在二皇子去淮水的这个好机会,开始着筹谋,如今娘娘得了协理六宫的权利,而二皇子又闹出了这事,只要稍加运作,娘娘离那位置也就不远了。”
闻言,敏贵妃的眉宇间尽是得意,神色张扬美丽,“你今日时候吃了蜂蜜吗,嘴边这么甜?”
“奴婢说的是实话!”
“就你嘴甜,二皇子去淮水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不好好的谋划一番岂不可惜了,如今这情形让本宫甚是满意。”
银芗问道:“娘娘,那是现在把这事捅出去吗?”
敏贵妃看着枫叶,意味深长的说道:“不急,现在还太早了,等到枫叶再红些,等一个阖宫上下都欢喜的好日子,那时在捅出来,效果才叫真的好,如果不让这事发挥最大的效用,那才叫真的可惜!”
银芗仔细的想了一下,突然间想起下个月有个特别好的日子,每年那个时候的枫叶是最红的,阖宫上下也是最欢喜的,那的确是一个顶好的日子。
银芗忍不住赞叹道:“娘娘英明,不过那样的好日子,可得为三皇子准备一些顶好礼物才行!”
敏贵妃眉眼含笑的看了她一眼,对她的机灵很是满意,“这事,你去办吧,本宫等你的好消息!”
“是,娘娘,奴婢一定办的妥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