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越来越沉,每年临近年末,虚云法师都会进京,今年也不例外。
李潜正在安排人护送虚云法师,以保证他的安全,就听见急促的脚步声,又重又响的朝这边而来。
他看向白昼,白昼立刻了然:“属下这就去看看是谁过来了。”
“不必。”李潜失笑,他的女人的脚步声,他能够听出来,说道:“你出去吧,就照我说的办。”
“是。”
白昼出门时,正和苏漾迎面对上。
只见因着怀了身孕而心平气和了多日的王妃,此刻满脸烧着怒火,眼睛和眉毛气的都快粘到一块儿去了。
白昼急忙让开道路,眼观鼻鼻观心,苏漾阔步经过他时,故意使劲儿冷哼了声。
“……”
他还是快些跑吧,瞧着像是要打一架的阵仗。
白昼拔腿就溜,头也不回,不管是苏漾还是李潜,他拦架都不太合适,躲远了最合适。
苏漾一脚踹开房门,两手叉腰,瞧见正对面笑意盈盈的李潜,气更足了。
“王八蛋!”她骂道:“为什么骗我!”
面对着暴怒中宛如小兽般的夫人,李潜特别有胆量,他慢悠悠的起身,踱步来到身边,一把就要抱她。
苏漾哪里肯,他让她丢了人,她今天不把他打趴下,她就跟着李潜姓!
他的手刚碰过来,她便想要抓住,谁想李潜比她还要精明,动作先一步的避开后,趁她不防备,将她打横抱起。
苏漾手脚并用的挣扎:“李潜!你放开我!”
“不放。”他带着她来到书房的榻上,往上一丢,人压上来,徒手开始撕她身上的衣服。
苏漾一边躲,一边控诉他的罪行,一口气说了大半天,都不带喘气儿的,说到最后倒是不气了,反而莫名有些难过。
她使劲儿推着吻她的男人:“明明我没有怀孕……”
李潜咬了她一口,打断她的话:“我竟不知夫人这么想怀上为夫的孩子,现在播种还不晚……夫人轻点挣扎,小心伤口,咱们现在努力努力,来年赶趟还能生个孩子。”
两个人忍的都有些辛苦,苏漾被他吻的一句话都说不上来,只能任由他索取。
等李潜吃的心满意足,才懒懒的抱着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解释着。
真要说起来,也不是李潜故意骗她,而是她自个一头热的以为怀孕了,还很高兴期待的样子,李潜没好意思打碎她的幻想而已。
“那你明知我弄错了,也该在后来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我。”苏漾声音娇娇的,捂着眼睛道:“今天在陆清婉那里,简直要羞死了!她那么喜欢笑话人,肯定会把这件事记一辈子的,完了完了,李潜,她要笑话我一辈子了,这都怪你!”
“怪我,怪我。”他哄着她,道:“怎么能有我这么讨厌的人呢?夫人单纯,我居然还忍心骗你,实在是丧心病狂!”
“对!”
“该打!”
“对!”
“夫人打我一下。”
“对!”
李潜抓起苏漾的手,往自个身上甩了两下,苏漾朝他翻白眼,到底是闹着收回了手。
“不过夫人也不用心急,没准今天咱们已经播种成功。”他说:“孩子早晚会有的,夫人喜欢生,到时候多生几个。”
“我才没有。”她瘪瘪嘴:“我还要当苏老板呢,生孩子什么的,影响我的远大前程,不生不生。”
“不生?”李潜口吻危险,两只手不安分的朝她伸过来,她立刻求饶:“我生!我生啊!你别挠痒,啊!哈哈哈哈痒啊!”
知道怀孕的事情是乌龙,两日后,苏漾精神抖擞的去了天下烤串。
时隔两个月没见她,杨家两兄弟都甚为想念,她已出现,俩人就趁着不忙的间隙,跑出来拉着她问长问短。
中秋在宫里发生的事情,并没有传出来,他们并不知晓,苏漾也没打算明说,只称是自己身体有点不舒服,这才多日没来。
“那夫人现在好点了吗?”
“好了。”她伸了个懒腰,想起来误以为怀孕,还有点窘迫的道:“好吃好喝的养了两个月,人都胖了些。”
杨元性子活泼,嘴巴也甜,笑呵呵的摇头:“胖吗?我怎么没瞧着,杨力你看王妃胖了吗?”
杨力内敛,木讷的摇了摇头。
杨元道:“我们都没觉得王妃胖了,如果说有变化的话……”他托腮凝神盯着她看了会,说道:“王妃似乎更好看了!”
苏漾被哄得眉开眼笑,她问京城最近有没有什么新鲜事,两个人说了一大堆,最后提起来一件事。
“对了,王妃,你听说过虚云大师吗?每年春节都会来京城主持皇帝祭天大典的那位,听说不管是问卦也好,还是祈福也罢,都是相当灵验的呢!今年他也来了,昨天刚到京城,求见他的人便从街头排到了街尾!王妃,你也可以去试试!只要你有什么心愿,都可以询问虚云大师!”
苏漾点点头:“听说过,可从没见过,虚云大师早年法号便名响天下,他一卦难求,还是我听我娘亲说的呢!”
“那才更要去求一卦!外面的人都在传,说虚云大师此次回来京城,要待上好大一段时间。”杨元凑近了,压低声音,显得神神秘秘的问:“王妃,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吗?”
“不知道。”她与世隔绝了两个月,哪里知道。
“跟皇室有关。”杨元说完便捂住嘴巴:“再多的我也不知道了,反正这次似乎是有大事要发生。”
宫里有大事要发生?
消息能传到民间来,绝对不会是空穴来风。
苏漾知道,上次害她的人,都被李潜处理了,除了那件事之外,还能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当天晚上,她见到李潜,就抓着他问起来。
李潜经常跟在太子身边,一天几乎全部泡在宫里,宫里真有什么事,他绝对不会不知道。
“虚云大师在宫里吧,他说了什么,为什么连杨元都知道,宫里有大事要发生?”
李潜沉吟片刻,说道:“虚云大师说的,他今年进京后,直奔皇宫求见父皇,说近日在我大越的西南方向,天将有异象!”
“什么异象?”苏漾追问。
李潜这下失笑了,他将她抱在怀中,换了个姿势,单手捏着她的下巴,亲吻道:“为夫怎么知晓?为夫又不是大师,大师没有明说,具体应该等异象出现,才能知道。现在夫人在我怀里,别管那么多,我们先来聊聊生孩子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