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BUFF,它甚至没有任何属性加成或是增益效果,仅仅是用在最后这场boss战上。
让玩家们“在一定程度上”拥有直面这种论外对手的能力。
但此时,唐墨也是突然发现,在一个周围全是NPC,只有自己一个玩家的时候,它能发挥出近乎于游戏BUG的效果。
就比如之前,唐墨随便看了宇文靖那一眼,就让后者遍体生寒,仿佛被一个恐怖的存在盯上,就是因为他身上的这个状态。
简单来说,唐墨此时如同真正的拥有了秋皇意志加身,虽然对实力本身没有任何帮助,但在其他的方面,却有一些特殊的效果。
之前的气势威慑只是很小的一个方面,也就只有宇文靖这种实力平平,心智又不够坚定的小破孩才会中招。
就连那些普通的花月楼刺客都不受影响,毕竟是从尸山血海中磨砺出来的铁血之辈,自然不会被这种狐假虎威的东西左右。
但这种威势,却还能影响另外一个强大的存在,那就是那头洪荒异兽,但也仅仅是让其不会主动表现出敌意罢了。
也就是说,只要唐墨不主动攻击,或是表现出敌意,这头巨兽就不会将唐墨视为敌人,这看似没有什么用,但只要操作得当,这就是唐墨眼下最大的底牌。
一张可以同时和花月老人一方和李复一方谈判的筹码,一张让唐墨可以窥视秋皇秘宝的筹码。
“如何?”
唐墨施施然再次来到花月楼众人面前之后,只觉得底气又足了三分,他双手环胸,微微挑了挑眉,居高临下地看着因为惊慌和恐惧而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的宇文靖。
只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快意。
不过这种略带恶趣味的小心思还是迅速地衰退了下去,唐墨转过头,不再看这个形状凄惨的“毛头小子”,而是把目光投回那两个老人身上。
那两个,可以一锤定音的话事人。
玄极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却是久久不能平静,他的心中反复翻腾着唐墨之前说过的话,他那时说,像这种与天地同生的异兽,只有圣人之力可以匹敌。
此地圣人,自然只有秋皇,但这个年轻人,却匪夷所思地同样有影响那头巨兽的力量,虽然只是与之相安无事而不受到攻击,却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这一点,是连他这个自认秋皇的虔诚信徒和追随者,都做不到的,这岂不是说,他还不如眼前这个小子?
花月老人仍旧双目紧闭,没有亲眼看到这一幕,但却也能根据声音和气息感知一二,对于这一情景,也算掌握了个大概。
不过他所想却是与自己的老友完全不同,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实用主义者,即使是秋皇这样被花月楼和玄冥道神化,并加以崇拜和供奉的对象,在他看来,也仅仅是一个强者罢了。
比他更强,仅此而已。
所以他考虑的,仅仅是唐墨能做到什么,以及他能从中得到什么。
“小友,既然你如此有诚意,我们也不拐弯抹角了,你想要如何,便直说吧,只是,在那之前,能否小小的满足小老儿我的一点点好奇心,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这已经是一日之内玄极的心,第二次受到巨大的冲击,而且这冲击是由同一个人带来的,这个人,还是一个并不信奉秋皇,实力也远远不如自己的小辈。
以至于他的称呼,都不自觉地发生了变化。
玄极说罢,心中不禁自嘲,他本以为,修行数十载,实力不说,心境上他已经不输当世任何人,说不上心如止水,但至少也是宠辱不惊了。
如今看来,自己的修行,还是差的远呐。
“如你所见。”
唐墨故作高深,但其实只是在增加自己这一方的气势而已,他已经敏锐的察觉到,对方的语气和态势已经不可避免的弱了下来。
正是这样一点点的变化,让唐墨渐渐取得了谈判的主动权。
“小子自然是没有这样的大能的,但秋皇陛下却是可以,毕竟这是他老人家设下的考验,换言之,也是他老人家为后代子孙留下的恩泽。”
“这份恩泽,并不仅仅是留给他自己的后代子孙,或者是前朝的遗老遗少,而是任何一个适合的人,都有资格得到。”
“这一点,也只有秋皇这样,不为一家一姓之私利计,而真正心系天下苍生,希望泽被后代的大胸襟,大气魄,才能做到。”
唐墨故意吹了一波那位大牛的彩虹屁,不过此话一出,反而让以玄极为首的众人感到脸上挂不住,有些自惭形秽。
是啊,自诩秋皇信者的他们,眼中看到的,却只是那位至高者曾经建立的江山,争夺的,也只是他们一己的私利,甚至不惜毁掉这一切,也不愿意留给同样是文明继承者的他人。
即使他们更有资格也是如此。
不过花月老人对此倒是无动于衷,反倒对唐墨能够一点点的在绝对不利的处境当中,夺取谈判的主动权,感到十分的赞赏。
连带的,对于这个年轻人,也生出了一股空前的信心。
原本对于这件秋皇秘宝,他已经丧失了希望,只是因为对面那伙人的存在,他还在犹豫,还在等待机会,等待一个合适的玉石俱焚,一拍两散的机会。
但唐墨的再次出现,为他带回了本以为已经牺牲的义女,也带来了一个翻盘的机会,一个或许有些风险,有些代价,但却是唯一的机会。
“说罢,你想要什么?”
于是,这位沉默了许久的老人,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来了!
唐墨等的就是这一刻,只要这个老人开口那么事情就等于是板上钉钉了,于是他也不再纠缠,前面的准备都是为了这一刻。
“我有一个计划,但需要你们配合,最重要的是,如果想要得到那件东西,你们,不,我们就必须和对面那伙人合作。”
唐墨话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但就是这样简单的计划,却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