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咱们也算配合的默契
五月云覃2020-07-05 12:064,401

  “来,今天咱来豪赌一把……”呼延宁浩有些兴奋过度,穷其谷里,以及后来所有这间屋子以外的地方,自己完全没有存在感。

  可是从一进这“天地堵坊”的院子开始,自己身上的每一个骨头节儿都在喊着,嗯哼,你怎么舍得来到我的地界。

  “你眉眼虽清秀,架不住进得门来时两眼放光,一看彼此彼此,同道中人也……苍天呀,大地呀,你让我找得好苦呀!”于个喧嚣中,呼延宁浩中气十足,声音吐纳之间,悠哉传入耳中。几个小厮一路架着无邪和花粥过来。

  “咦?今天少东家怎么抬了两个人进来?”底下知道呼延宁浩底细的赌客们纷纷议论。

  “莫不是又要搞什么生死赌局?!”

  “前天,有个人也是这位死的。”

  “你怎知我就要听你的……人没人,银子没银子的……如何赌的?”无邪未置可否,他人被小厮儿横抬着,放在了一张大桌子前,无邪掏出来他的绿竹笛,拎了出去,把眼前桌上各色筹码色子一扫而空,然后一屁股坐到了桌子上面。

  “欢脱。我喜欢……你说。求你……千万不能不跟我玩!你以为我找个赌友容易吗?没有赌友就像生活在孤岛上一样,你知道的!……你肯定知道那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那货居然死皮跪着伏于我腿上开始哭,哭得稀里哗啦撕心裂肺地哭。

  花粥彻底有点失神,问:“无邪哥哥,这厮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无邪也笑道:“这个,你不知道。如同喜欢你,我可以为你去死!”

  花粥啐道:“谁要你去死了?要死要活了?!”

  轰……

  一众赌客全都笑了。

  “这今儿个抬来的赌客却是个傻子,每个生死赌客都是高手,高手进赌场之前,是不近女色的。”

  “哦,谁说我近女色了。”无邪坐在红色桌沿里面的绿色绒布上,还挪了挪屁股,以便使自己坐得更舒服感些。“我们还没行合卺礼,近女色的说法有些欠妥。”

  “是有些欠妥!”一众赌客继续围拢过来,一起探了脑袋进来看热闹。因为不想和无邪产生争执,马上改口顺着他说。

  “老呼,呼延公子。我叫你老呼,想赌,好说!赌资没有,条件倒是有一个。”无邪见呼延宁浩不怀好意,嘴角微微泛起一丝别人不易察觉的蔑视道。

  花粥本有些怵场,想胡乱找个理由方可以抽身。但另一方面无邪却肯定不会改变主意的。

  一个长方形大桌被扛过来立在中间,被分成三部分,荷官中间白手套举个权仗;无邪和呼延公子各守一端。

  桌子上绿㡳白条描金彩绘上面画好了格子:单双,小中大,单注号码、两码押注、竖排三码押注、方形四码押注、二竖排六码押注、十二码押注等等。

  这家伙真是太兴奋了。

  满魔域大陆没有一个人敢跟自己赌。

  因为自己是开赌坊的。论赌资谁也不会有自己多,论经验,自己穿开裆裤的时候,把骰子当玩具玩,自己自从养了这八个小厮儿当打手,谁都知道自己生死赌局的名号。

  这名号就是,但凡被八个小厮儿横着扛进来的人,要么钱留下,要么人留下。

  当然留下并不是为了让你给呼延家当女婿。

  呼延家本就没有女儿。

  “没有钱,那还赌什么?”

  “这不只是开玩笑吗?呼延宰相家丁数万,个个武艺高强,让你留下是为了让你粉色碎骨才对。”

  一众人议论纷纷猜测之下,无邪却笑了:“赌个钱吗?关键并不在于钱多,钱少能赌赢才算本事。”

  呼延宁浩,他双脚蹲在椅子上,由于瘦弱直接向后转了一圈,蜈蚣一样越到了桌子上,脸和我的脸直接对着,距离太近,里衣都被我看见了,扬眉问我:“无邪兄,惺惺惜惺惺,你不知道真真是喜欢你……钱可以借给你。条件你可以随便开……”

  “呼延公子,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我是懂的。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既称上我为友,我便认你为友。你既对无邪喜爱有加,我便对你亦当故友重逢……可是……不妥,非常不妥……”无邪丢下花粥,把她按在该给自己坐的椅子上,一条腿蹬在椅子边儿上,起身冲呼延宁浩一个诺道,沉吟半晌才说。

  “你,‘既’‘既’‘既……’了一堆,条件,快说条件就行……”呼延宁浩又蜈蚣一样缩回了座位,两手搭拉在椅扶手上,小厮忙不叠拿个茶壶嘴对着他的嘴,“吱溜——”一口。

  这喝水的毛病当然是进了一趟宫之后,跟太后学的。

  “哈哈哈哈哈……哈……花粥神女你可以要求回去的吧?”呼延宁浩见那个花粥神女神情紧张,总觉得她有些碍手碍脚。怕一个女人会影响自己与无邪之间的对赌。

  呼延宁浩二十二岁的生命里,所有的活力,所有的激情,所有的一切都是为赌场而生的。

  所以当今天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对手的时候,他会自动选择不惜一切代价清除妨碍赌局赌下去的一切障碍。

  “哈哈,你怕了,怕我们两个连手,你就输了?”无邪有些神情倦怠,拉了椅子上的花粥要走:“咱们走。今天爷为了办合卺礼,花光了所有银两!”

  “不准走。生死赌局上,从来没有人能想走就走!”呼延宁浩肯定不想让煮熟了的鸭子飞走。

  无邪牵了花粥的手在椅子上跃了一下,重新落在地上时打滚挣脱了八个小厮儿,又一次牵了花粥的手想走,说:“怎么?在下又没同意要赌不是?!”

  呼延宁浩一个滑步挡在了无邪和花粥前面:“你本来就是来赌的。虽然几次在下邀你,你都没来,但是在鬼市街的时候,我已经看到你往这个方向来的。”

  无邪又说:“往这个方向走,可以办的事情太多了,又不是光有来这里一件事情。”

  两个人拉扯之间,花粥的神情就更加诅丧,眼睛都睁不开了,最近这是怎么了,一到晚上,心肾衰竭的感觉就越来越严重了。

  血力严重不足。

  伍月老师灯光骤亮之下,突然看呼延公子的样子真不敢故意笑出声,一个小厮儿早已过来扶着神女的胳膊,准备起身要赶她走。伍月胳膊肘一直捅无邪,轻声嘀咕:“无邪,不要笑了,笑恼了那货,看你怎么耍滑头……”

  “不准走——真不准你走……”呼延宁浩急赤白脸的手一挥,那八个小厮呼拉拉把无邪和花粥了个水泄不通。

  其余荷官看官们脸上均是吃惊不小的感觉……

  “条件——条件……真真不怕条件……”呼延一个扑倒在地,一把搂住两个人那四条腿,㗒㗒无辜的小眼神看两个,烛火通明下,伍月才看清他的眼睛,狐狸一样黑黝黝,骨碌碌转。心下已知道了个七八分。

  他生性好赌。

  这个人设被他现场的表演表现得淋漓尽致,以致于现场的观众纷纷感叹,

  “这真的是为了赌钱,什么礼仪廉耻都不要了。”

  “真是的,上了呼延公子的生死赌界的人,十死一丧,能留着这命出不了这门。”

  伍月听花粥无意间说过,魔珏国弹丸小囯,但却呈现三足鼎立格局,一是凯越皇帝,二是宫里的太后早欲专权垂帘听政,另外第三方力量却是呼延宰相,骄纵放任花良厦作为太子性情古怪飞扬跋扈……

  伍月终于说出来她条件,一吐为快的感觉好爽……

  问题是,这条件倒是不难完成,但是较为复杂繁琐,说起来太拗口,一时有些语无伦次。

  最最重要的是,全场听完,一片呱噪哗然……伍月觉得自己一贯特立独行惯了,可也不致于到万人景仰应者云集的程度吧……

  就连惯见神女不按常理出牌,“为非作恶”多年的无邪都发了抖,非要拉着神女快跑,不停神女身边说:“使不得,粥儿,使不得……”

  “——我的条件,咱们要成为赌友,要赌一局。呼延老兄必须要先受‘笞教’,具体来讲就是,神女要打老兄的屁股。区区二十下。不足挂齿,不足挂齿……”伍月粑他耳朵边上小声说道。

  那个呼延公子,就那个老赌徒,先是一愣,一把夺过小厮手里的那把茶壶,嘴对嘴儿,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顺手朝地上一扔。那个小厮一个猛子扎过去,海底捞月般顺滑柔软细腻地上一铺,把个茶壶垫底,收到了手里……

  “咦……好功夫——看来今天算是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无邪两股战战,几欲先走……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真的害怕,还是为了衬托一下恐怖的气氛,反正都只见魔域大陆战无不克的蛊太子大人居然抖的太历害了。

  伍月能想像自己和无邪两个被人灭成了渣渣,死无葬身之地的画面了。

  呼延公子悠悠然吐了一口气,轻声细语笑道:“原来你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呀。打屁股嘛?好说!好说呀……来,现在开打……”

  无邪道:“粥儿,你不知道,人家一旦答应了你的条件。同时意味着双方协议达成了呢?”

  呼延宁浩迫不及待的嚷到,甚至于是要冲过来,扯了神女的手直往他屁股上摁,叫道:“打了,屁股你都打了,打了你就不准反悔了。”

  那八个小厮前前后后犹豫了半天,一时唯唯诺诺不知所以然……他们啰啰嗦嗦哆哆嗦嗦半天也不知道打谁。他们惯见主子动不动棍棒教育,想来是那个新认识的瘸子要遭殃。不过他们还是左右面面相觑,等主子的进一步示下。

  “我等的好累呀!你……到底是打还是不打……你们要我等着不累吗?”桌子上蜈蚣一样爬着,眯眯着眼睛养神半天呼延宁浩,睁眼不耐烦道。

  “主子欢脱,是吾辈唯一生存目标。加强训练,万般统筹,誓将欢脱,进行到底……噢㖿!”四二得八,八个小厮一字排开,全体下跪又唱了一遍。唱完忽拉一声全体消失。一眨眼功夫不知从哪里抬来四卷子厚敦敦的黑布,团团将我、酌墨和登兄围在个正方形幕布里。

  “神女花粥,咱轻点的,啊……”呼延宁浩斜身一个美人躺,身姿妖娆,眼神迷离,无限享受地等着。

  “不对呀!本来是为了脱身,就算是为报仇,痛苦的应该是呼延公子才是……为什么感觉自己是吃了亏,难道神女我又被调戏了……”这句懦弱的声音,呢喃自语,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神女花粥一个劲儿的嘀嘀咕咕:“老师,咱还是不要惹祸上身比较好……”

  “为什么,你以为隐忍能解决问题吗?你想想清楚好吗?”伍月气不打一处来,人家都打上门来,欲先除之而后快了都,你却埋怨我惹货上身。

  “不是我惹祸上身,明明祸本来就在你身上呢。”

  “不是。你老惹他们干嘛?”

  “不是。我必须打一下去。”伍月气得,这花粥老是主张息事宁人,你怎么不知道这忍字头上一把刀,你不拿这把刀刺敌人,倒来刺向咱们两个“自己”。

  伍月老师恨不能大哭一场。

  这真是狗咬呂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将此心赋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来啊……无邪兄……可不要让我失了望噢……”呼延半边眉光一扬,倒像是在看笑话,意思是:“嗯!我看你怎么打的!”

  凭什么!你说要打,却没人敢打……要不是你伙同你爹,里勾外连,个个表面上立得功徳牌坊,暗底里出卖了多少魔珏利益。何至于我如此这般受罪……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鼓作气,扬开手掌狠狠打下去。

  “这是又是谁遭殃了。好久没见……没见这位打人屁股了……”

  八个小厮儿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长块大黑布,一人一角连辅助,扯成了一个正亏方形。把三个人圈在了里面。

  伍月花粥,无邪和呼延公子,听黑色幕布外面有人议论纷纷,不过很快就被另外的欢声雷动给淹没了。打的开始几下,声音很响,无奈打到中间,那人屁股石头一般坚硬,手顶得生疼,力道减少,声势却未减,吓到一些胆小的人,捂着个脸扭到一边不敢看。

  伍月向无邪一竖大拇指,挤眼弄眉:

  这,咱们也算配合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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