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像我这样莫名其妙的人 会不会有人心疼
五月云覃2020-07-05 12:064,690

  “回禀圣王,果然得了……”听侍卫亲兵来报,达达圣主自己本就半夜无眠坐在了椅子上面目歪邪喝水。忽地坐直。问艾侍卫道:“果然,看来这这小子也算命犯桃花。本来类似天兵天将一样的人物,怎么却着了神女花粥的道了?”

  “果然得了手?见艾侍卫嘴角上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达达圣主略带一丝嘲弄的想起那个蛊太子:“哈哈!哈哈。承蒙姜央不弃!”

  “他也算大船翻在了阴沟里!”对于无邪,他真心厌恶到了极点。蛊太子治国安邦不去想,整日里要搞什么偷香。

  阳光灿烂,些许从两座山峰中露进来。达达圣主流连几步,却是未停,又继续往里行进,八个小厮点着火把跟着。

  “许是什么原因……或许事出偶然……为臣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黑衣祭司虽是三品官职,但今日却一青烟色短打值勤服长巾裹面,黎明龧光之下见他虽满目血丝,精神却抖擞得很。

  三步两步,甚至是飞了过去,越过一溜青烟色短打值勤服,个个长巾裹面的武士禁卫,破空进入。

  达达见房梁之下一个银丝小网兜了一团物,外面绑棕子般又捆了数圈绳子。定睛一看似是眼熟,这样束着花粥已经是第二次的情景。

  但是从情景上看来,自己今天配得迷香却是有些重了。

  银丝小网中的两个人并没有醒过来。

  程木心为了验证,伸出手指探进网中去,问:“粥儿,你没事吧?是你吗?”

  然后乱手乱脚从那一堆纠结混乱不堪的手脚中,想把那两个头中的头脸分出来。无奈那堆物数根细绳吊于屋顶左右游荡,木心得满头大汗,却劳而无功,坐地大喊:“分开!快速速分开——分开……”说话间,眼泪都下来了。

  “快点。圣主命令快拿金刚罗纹刀剪了……”艾侍卫和几个侍卫听得达达圣主命令过来帮忙,程木心急得团团转,三四个管事的俱是磕头下跪频频劝阻,木心却是不听。

  “粥儿何故如此?”程木心并不知道艾侍卫用了迷香,有些不是滋味地看向花粥。

  不经意在花粥的唇上抹了一把。

  他妈的。自己视之为珍宝的东西,在别人眼里这么随意。

  七八年来,自己并非没有机会一亲芳泽。而自己却一直坚持到视为神圣不可侵犯的那块领地,红润,光泽而又柔软的触感。

  他想像不出这温润的颜色是刚刚被亲过的缘故。

  达达圣主看过去的位置,正好大殿顶上占燃的火把用足够的光辉照耀着自己的儿子。

  儿子,英俊潇洒,有着自己年少时的风范,也填了他娘亲君卿若的妩媚风流。自己不是看不出,自己的这位刚刚归来的儿子,视这位花粥神女为圣物,如同自己当年爱上他娘君卿若。

  不得不说。

  某些东西真的是可以通过血亲传给了他。

  达达圣主微微一笑:“孩子,如今你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听到这句话,木心那苍白面孔上的愁眉紧锁,道:“我并不想做什么。”

  怎么?

  你还只是称自己为我,而不是该叫的“儿臣”。

  不知道你是不想承认我是圣主呀,还是不肯称自己为“臣”……

  达达圣主道:“花粥神女还蛮抢手!她不过生得家事好些,其实与外间其他女子没有差别。”

  达达圣主指引儿子的目光,棚屋的顶上铺着厚薄不均的茅草,行走其间,透射下来的阳光忽明忽暗,让每个人的表情都显得有些迷离。

  在通道两侧,是一个一个小小的隔间,有的木门紧锁,有的完全敞开,但无一例外都散发着稻草腐味。里面人影绰绰,悄无声息,有如行尸走肉一般。

  忽然一个骷髅手从黑暗中伸过来,吓得屋影叫了一声。再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个枯瘦如柴的女子趴在门前。

  艾侍卫发出低叱,那女子赶紧缩回手去。

  龘龘声音冷冷在这一片鬼魅之间响起:“魔珏国都道凯越皇帝最尚简朴,自己宫中用度都是极简的,三年禁海期间把春风十里,怡香楼都关了。料不想人均有贪欲,这贪欲如同一只营养棒,我们温族人就是上面滋生的毒蘑菇。杀敌八百,自损三千——”

  圣主又道:“嗯哼,如今你回来了,孤安心了很多。”

  果然程木心说的与当时的八公一样:“头一次听说,娼妓也是战士的。”

  龘龘轻言道:“寄人篱下,可崖洞哪一块钟乳石可长粮食?还是我族人全都不用穿衣服?”

  程木心看得触目惊心,早知道清水河暗处,居然如此肮脏龌龊。侧过头去,看到父皇面不改色,赤目道:“我回来可是有条件的!”外人个个以为都是仙女神姝,却不知这背后多少污秽。

  达达圣主并没有答腔。是的,是有三个条件。

  一、达达圣主必须正式册封自己为太子。

  二、任程木心为摄政太子,主理朝中内政外交。

  三、新任摄政王太子可以自主决定自己的婚姻大事。

  但是朝中一众老臣今天就跪在下殿下,公然与达达圣主和他的新太子要唱反调。

  “圣主三思啊!”

  “圣主,使不得呀!”

  “圣主,不敢功溃于一溃呀。在没想得万全之策之前,切不可打开这天罡地煞网呀!圣主啊!”

  木心当然不听听劝阻,解开几圈绳子,那个银丝网本是越束越紧,慌乱中崩断了一根绳子,就松开了几簇。粥儿这边的位置就宽了许多,程木心这才看清,那蛊太子的双手从别后栏腰搂着了花粥,而花粥的身后却放了两三件破旧衣服。

  想来想去应该是这网子落下收紧之时,花粥临时抱佛脚抢了这些衣服隔开了自己与那无邪太子。

  他咽下去几口口水才缓口气说:“我是说,这个网网下去之后,这里面的物件俱是原样儿吗?”

  艾侍卫围着那个网兜转了数个圈,看了数遍道:“禀公子,为臣办事競竸业业,从未敢有丝毫差池。”忽又觉得圣主是不是对自己的能力有所怀疑,扑通一跪,赶紧辩解:“为臣听得圣主调遣,三更之前,就是为了捉拿他,才使上了看家本事。

  “啧啧……恶心!呸呸……”木心气急,地上吐了吐沫,狠狠上面跺了好几脚,还不解恨,就又拿脚尖儿在网中碾轧了好几遍。

  大殿里幽深黑暗,伍月老师一觉醒来,一屁股坐到网子底部,当然她并没有觉察到自己的“宿主”这俱身体浑身颤抖,面色苍白。

  “你…程木心你疯了?”看见程木心半跪在地上,单手托了自己的下巴,一副想怎么样了自己的表情。

  她不敢大口呼吸,不敢喊叫,不敢挪动半步。

  不会吧,这厮想对自己用强。

  我实在太难了,好不容易才安稳了程木心,看情形定是神女花粥又激怒了他。

  眼前情形有些太过狼狈,程木心一双赤红的双眼,眼角充斥着泪水和红血丝,他就仔细端详着自己的下巴。

  四面八方空无一人,却只见触目可及的黑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神志恍惚地蹲在银丝网中,尽管木心那只手已经从自己的面前不见了,可依旧不敢上前去看……

  良久,

  忽然听到一声低吟,

  “不,

  不,

  是一众女人的笑!

  伍月刚开始并沒有觉得异常。

  自顾自的,脑海却莫名其妙的回想起自己在故国的时候的一首歌曲:

  “像我这样优秀的人,

  本该灿烂过一生。

  怎么二十多年到头来,

  还在人海里浮沉……

  像我这样莫名其妙的人

  会不会有人心疼”

  其实歌词并没有记全,当然也无从找寻到底是记对了没有。只觉得自己心里一阵憋痛,连如同自己学生年龄的女孩花粥都找到了真爱。似乎自己更像是个莫名其妙的人。

  心酸无力。

  什么意思?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定是自己太不得人心了,定是自己太配拥有一段爱情了。

  伍月老师第一次觉得自己仿佛应该算是一只纸老虎。自己所有的方面都比花粥强,她软弱,而自己坚强;她胆子怕鬼,自己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可是有一点自己却是望尘莫及。

  她有无邪死心塌地的爱。而我这样优秀的人,注定却要孤独过一生。

  不得不说,被无邪拥入怀中那一刻,自己还是有感觉的,浑身滾烫,心里抖成一团。原来真诚被吻是这个样子。

  被程木心摸着嘴唇时,伍月委屈的哭了起来,她不敢抽泣,憋得脸色发青,就这样,瑟瑟发抖的等待着事情的进一步发展。

  可是,

  当穹隆洞顶上最后一抹余晖余辉消失的时候,走廊外的冷清和屋内的昏暗已经使这个正大光明殿内变成死一般的沉寂,她被埋没在群臣的一片反对声之中。

  翁翁翁,他们的声音太吵。

  “花粥已经嫁过了瓜瓜……同样也是在这个洞里。”

  “花粥是个神女,神女信条要求太过严苛,违反了是要被处铁梨花刑的。虽然她是外面那个皇帝的公主。但毕竟名份如此!”

  “神女已然于蛊太子有染,被纳为太子妃显得太过不成体统。”

  “噗通”,

  “噗通”,

  一堆老迈昏庸的老臣,如同一群跪在黑暗中的蝙蚹或者恶狼,个个血红了眼眶,恨不得扑上来咬自己一口。

  她不能再等,

  她必须要做一些事情,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不会继续这么干等着。

  万一那个痴情种程木心一旦被恩准可以娶自己,那花粥她就真的死定了!

  当她挣扎良久,鼓足勇气,拎着僵硬发麻的腿准备在银网中准备发出声音表示反对时。

  突然,发现脚底下渗出了一滩红色液体,

  紧接着,一双熟悉的声音让她的心顿时心猛地绷紧!

  是花粥的声音。

  惊恐如电流席卷全身!

  她忽然明白了,哭叫着想要冲进去,可是,这大殿里非常昏暗,外面崖下是潮湿的,在嘈杂的人声中,一只冰蓝色的手臂上血红的指甲从自己腹部要伸出去。

  把伍月吓呆了。血肆无忌惮的流淌,从自己脚下流出,氤氲着散播出去。

  那浑身是血的东西是自己的宿主花粥吗?

  那个花粥惊恐万状,眼睛瞪得大大的,刚一探头!

  不断地从自己身上剥离出去。

  血就是在剥离出来的过程中一滴一滴地流出来的。

  自己的身体也在煎熬,那个花粥不断剥离的过程中,自己的身体就在煎熬。

  如同抽筋剥骨,撕裂所有细胞组织。

  就见到一颗血淋淋的女人头正在瞪着自己。

  与此同时,那只手臂已经死死的扣住了自己头发。

  伍月被吓得魂飞魄散,那伸出来的手臂根本不可能是人的手,无肉无血,无皮无袖,红指甲啊!

  ……可那颗血淋淋的人头一定是她!

  伍月浑身颤抖,嘶心裂肺的吼叫着,她张牙舞爪,不顾一切挥打,才勉强摆按住那只手把它按回自己的肚子里去。

  大殿上的众臣简直就是刷新三观了。

  怎么,新任的储君千方百计地要娶回来一个疯子。

  只见那个网中女人披头散发,捶胸又顿足,不断往自己身上又抓又挠,要死要活的,

  她哆嗦成一团,喊:“粥儿,你不要走。”

  “是有点难过,但也不至于说死就死吧?!”

  她吐沫飞溅,泣不成声。

  一股仇恨使她顾不得形象啦:“粥儿神女,好歹有我与你一起。”

  “你走了,你的无邪哥哥怎么办?”

  大庭广众之中,只有何东庭能看出一些端倪来,但是他只能看见花粥的冰蓝色在她自己身体里苦苦挣扎。

  因为自己只能看见快死的人的灵魂,

  怎么,花粥要死了吗?

  “程木心,你就是个宵小奸侫小人!你使了什么诈害她。”

  两个人抱成一团,打了起来,屋影和碧玺拉也拉不开。

  可她再次离开宿舍的时候,花粥不看他,闭了眼朝天仰头,好让自己舒服点。

  “你说!我让你说……你那满嘴仁义道德,巴拉拉每天惯是能说——”

  挣脱哭成一团的程木心,何东庭两个手指头进网中想把粥儿拍醒。

  结果被程木心戳了一脚,达达圣主叫艾侍卫领了一众人,想把这一群分开。才有时间去看了一眼自己苦苦追寻的自己的儿子,仰天长啸一声,说:“木心,你个傻孩子,当日孤叫你回温族来,万般无情你倒要躲上半天;今日你自己看看,为了这么个是个什么货色——的,居然不顾了你摄政太子的威仪啦。”

  两个男人抓住荡出去绳索上前百般折腾,扯断了另一根绳子,终于扭转过花粥的一张粉脸来,用劲儿要掰开她的双眼,想叫醒她。

  龘龘却伸手拦住,道:“程木心,你的人情只到这里为止了。”他的意思很明白,人情还完了。

  接下来要用这女人做什么,就得另外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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