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咱们之间的游戏很公平
五月云覃2020-07-05 12:133,715

  黑暗虽然是黑暗,火把的火光却让黑暗亮如白昼。

  行刑的第一步当然是要趴光女犯的衣服。

  四个衙役如同恶狗把伍月从柱子上撕扯下来,无邪回头看着神女,她的脸上刺破了一道口子,鲜血淋漓从腮上滚下来,婉如曲折流到了下巴颔,半边脸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双手合十紧紧地护住自己,望向无邪。

  伍月有些后悔,全身即将被趴光,让她感觉到自己完全失去了安全感,这个世界行事作风完全没有底线,挣扎间她握着那根木柱子,颤颤巍巍地说道:“无邪,无邪哥,哥哥!”

  在她过去生冷硬的处事作风中,不会卖萌,不会发嗲,不会撒娇,这“哥哥”两句是万万不可能从嘴里冒出来的。

  她记得故国时印度黑公交强…奸案的那位女大学生,可能面临的袭击和侮辱。

  绝望,如同深陷泥潭无法自拔的那种绝望,让她刚刚才通过自我插浑打科建立起来的一点信心,完全崩塌了。

  无邪“哥哥”成了她最后一根稻草。

  但是,没有了故国,失去了回去的任何可能;然后他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完全没有心里的皈依。

  这一声不经意,完全是学着花粥的叫法,就那么叫了一声。

  “不准喊!”领头的衙役说完,伸手把一根角铁一下子插在了木驴的的肚子里,木驴的肚子像一面鼓一样,三角刃插进去以后,一些碎血渣渣一股股地往下冒,应该是上次被行刑女子的血,己经变成了紫黑色,但是那些黑漆漆的渣渣斑驳一片一片儿地落在了花粥的脸前。

  花粥吼叫着,两条腿在地上乱蹬,挣扎的样子像一只被砍了头的公鸡。

  无邪看不下去了,他松开两只手,四肢一起上下左右㨪动,想从柱子下挣脱下来,以期能救救自己的心上人。厉清尘任由自己的舅舅捂着肚子柱子上翻滚着,看着他痛苦的样子,脸上即沒有欣喜,也沒有痛苦,脸上沒有一丝表情,一双眼睛清冷地扫过所有人,那种感觉无非是在说。

  你们刚才不是都在表演吗?

  你们可以尽情地表演。

  他似乎很享受,又似乎是成竹在胸,对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表现都不感到意外,完全是他计算好了的样子。

  左腮边鲜血流着,神女身体虚弱到了支撑不住的地步,她一下子趴在地上,用手捂着胸口。

  厉清尘的轮骑摇过去,他冷冷地道:“你何必呢,为什么要这样?”

  这句话算是嘲讽,又像是关怀,却更像是恨铁不成钢。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花粥仿佛听不见无邪的吼声一样,她爬向厉清尘,历清尘从轮骑中探出他那唯一一只能动的手,细白修长的手指合拢,上去抱着她的肩膀,想把她扶了起來,显然由于后者的反抗,他并没有如愿以偿。

  但是厉清尘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块纱布,然后四下一块棉布替她包扎伤口,鲜血淋漓染透了她左腮上的纱布,她看着厉清尘,吼道:“姜央熊个奶奶的,就算我的血流血,也不会是你想要的碧血!”

  上衣已经被趴了去,只剩下了一件红色的兜肚。伍月的身姿挺拔出去,成了一个美好的曲线,后来的四个衙役一哄而上,要把她拖回去,继续撕扯她的裤子。

  “嘘……”

  厉清尘举手示意,道:“慢,慢一点。你们又不是淫人,妻,女。”

  几个衙役按照厉清尘的示意只朝着神女裤脚上点了一下,她的上半身一下子僵硬了,这些动作的粗鲁和猥琐程度让她感觉到了空前的羞辱,那种被轻蔑和任意践踏的感觉,让自己忍不住一阵发抖,和呕吐,

  一阵折腾,神女脸上的鲜血却小了许多,她被厉清晨看着,就忍不住啐了他一口。看着厉清晨一字一句却轻描淡写地说道:“沒事的,你沒死之前,我不会死。”

  神女先是一症。

  是的,自从十三岁开始,自己与这个魔王之间的斗争就展开了。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自己总是心存侥幸,想着也许某天开始,自己就可以踏踏实实活着了,既使作作拖油瓶,也是个快乐的拖油瓶。

  但既然是这么一个卑微的愿望,现在看来,实现起来都是难上加难。

  “好吧,我知道了。你说,我没死之前,你不会死!”神女顿一口气,当然这句用的是间接引语,那么下一句话她要用一下这个命题的“逆否命题”:“我死之后,你就会死”。

  她的心一下子澄明起来,是呀,的确如此,原命题和原命题的逆否命题是同样正确的。

  伍月趁众人的空档一下子站起身来,冲向了那架木驴的肚子里,从里来掏出那个凶器,一片细长刀刃锋利的长条形角铁。

  反手做空向上抵到了自己的左颈弯曲,之所以没有选择通常人们自杀要抵向自己的右颈处大动脉,原因在于伍月早已分析过。

  自己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的契机,源于三年前花粥与魔王的那场遭遇战,一个咒语,那个惊心动魂的夜晚,花粥身体里的五脏六腑,抑或是任督二脉被打通,等等,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的,只能呆在这里与花粥一起共用这俱身体。

  这个动作被火把照耀下的广场放大了数倍,真真切切地被映射到人们心里。

  广场上的人群一片哭声,夹杂着屏声静气的老婆婆的声音。

  她们说:“可怜的孩子。”

  又有母亲把孩子捂了眼睛藏在身后,小声说:“孩子,她是为了咱们。”

  小陆子虽然被五六个黑衣铁头士簇拥着无法动身,却远远地首先扬声说道:“神女姐姐,我们不会轻看你的。你为什么自残自己呢?!”

  “你为什么自残自己呢!”厉清尘仍旧是儒白了一张脸,他那毫无血色的一张脸,静静的审视着自己眼前的这个女子。

  鲜红的红褶裤子曲线剪裁得很好,细白的露在红兜肚外面的肌肤表面泛红,即使风轻起处,偶尔掀翻兜肚的衣角儿,露出的小女子的骄傲的羞红,无不向广场上她的臣民展现的是她们公主高贵的血统。

  神女舞着那把尘刃让她扭转腰姿正以这样的美好呈现在众人面前。

  不知道是火把的光芒太耀眼,还是夜风不知道从哪里送来了一阵轻沙迷了眼,他的眼角泛着些许血红的蛛网。

  “我活不了了,能跟他同归于尽,我也值了。”神女的嘴唇变成了灰白色。

  无邪从衣服兜里掏出來一个药瓶,递给旁过的差人道:“我以前专门用了止血的,我说可以止血,你试试。”

  无邪打开药瓶,那里面是一些药面,眼中的泪水终于喷涌而出,他恨自己,神女最无助的时候,自己却史无前例的表现出史无前倒的无能。

  啐,由于仇恨,让他咬破了嘴唇。

  伍月有些犹豫。

  犹豫要不要一刀抹下去。

  身后的无邪却不断地含泪示意自己过到他跟前去。

  无邪说:“粥儿乖,相信无邪哥哥。”

  这句“粥儿乖”的称呼明显让伍月愣了一下。

  哦,原来“无邪哥哥”是“粥儿”的,这一瞬间让伍月感到空前的失落,原来在这个世界上自己竟然沒有抓住一丝一缕,什么都不是自己的。

  但无邪的目光是如此的恳切,如此的卑微。眼光中极尽讨好之能事,让伍月恍如梦中以为那目光是为自己的,他的心痛也是为自己的。让伍月以为既便是现在死去,在临死之前让无邪一亲芳泽都是可以缓解那份相思之苦的。

  伍月的心咚咚乱撞,如同有一头小鹿,离无邪越近,心里的一团火就扑扑地燃烧起来。

  往神女的左颊撒了一些,然后用棉布捂着伤口,伍月笑着,仰头看着无邪,喘着粗气说道:“帮帮我,我要报仇。”

  无邪眼光从来没有离开神女,无邪的黑衣铁头早就被剥了,只剩下一件银灰色的儒袖短袍子,宠溺满满道:“好,无邪哥哥帮你。”

  伍月仍旧举了那把三角刃,保持姿势,伸手指着厉清尘。四个衙役走过去各自抬了木驴的的一条腿把木驴拖了回來,厉清尘一把摸着了木驴鼓囊囊的肚子,说:“你要报仇?!好呀!”厉清尘扭身看向无邪,冷冷地说道:“欠下了债就得还,这笔血债,是应该还了。”

  他的言语轻描淡写,仿佛神女嘴里所谓的复仇对象并不是他自己。他扭转轮骑

  神女回头看着厉清尘吼道:“你真的想置我于死地吗,你难道忘了三年前我是怎么对你的吗,没有那一次,你早死了。”

  伍月颤抖着伸手握那根三角刃的手用力地往外,直接反转怼上了魔王厉清晨的胸口,移动了半寸,胸中汹涌过一丝软弱,她昂着头冷冷地说道:“如果我先杀了你,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历清尘对着铁梨花,冷漠地环顾四周,说:“你是希望我说:‘求求你了,求你了,别杀我,别杀我了?!‘”

  “你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我还没有愚不可及的地步。”历清尘的眼尾本能躲了一下,眼见握着那根三角刃在他眼前㨪动朝着上上下下比划着,“你死了,你以为我会放过这些人。”

  说着,伍月握着那三角刃一下子刺进了魔王的手腕内侧,顿时鲜血直流。历清尘反手做空向上握住了神女握刃的手腕。

  手腕力道十足凶残,直击中把伍月手中的刃给震掉了。

  冲突中伍月手腕受伤,直接软了。

  历清尘剩下的功能全部发挥在这一只手上,所以功力深厚。他捏了神女的手,伸过自己的头来,一张嘴直接把舌头伸了出来,细细的把自己腕上的血如数细细舔干净。

  “但是,如果我先死了,那些人也不会放过你……们。”说话间,历清尘看向广场外围的那一圈涌动的黑衣铁头士。显然这句话一开始是说给神女听的,那个“们”是临时加上去的,因此他的眼光就迅速打描了一眼那些“们”们。

  “我不想杀你,也并非想杀大家的,我不是真的想要杀他们的,”历清尘抱着自己的手腕吼叫着,他现在已经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他身上到处都是血迹,样子十分恐怖。

  历清尘道:“我不想你死,当然前提只是我也不死。我们之间的游戏很公平,你没的选,我也没的选。”

继续阅读:第218章血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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