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务之急,我怎么才能回去?!怎么回去,似乎应该着手研究以下办法,既然是昏迷不醒的状态中穿越来的,那是不是通过昏迷不醒穿越回去,被雷劈,还是割腕自杀,伍月在漆黑的牢房里独自闭上眼睛朝向天花板,感觉手脚冰凉仍就被束缚着,私毫不能动一下。
自己从小到大,都怕打雷,又怕打针,丝毫忍受不了任务皮肉之苦。
要去自杀,自己好像真的沒有那么大勇气。
唉。
真的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呢。
先无声,后还是无声,真的直至不能号陶大哭,如果能哭回故国多好。
好吧,这次要是真的死掉,自己岂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四周一片静谧,只有那种自然界发出的某种翁翁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但是哭似乎也不顶什么用,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这不。
“应该是这里了,你先去望风?”哐哐门再次被打开,门口跃进来两个男人。
“真是的,为什么望风的总是在下?”
“好了。在下进去是有任务的。你能保证说服粥儿不寻死吗?”
“嗯,你一定要把她说动,让她活着!”
“过了今晚,就都好了……”
双眼闭紧,拳头攥紧的同时,伍月感受到的,反而是一种速速求死的决定带给自己的舒爽!“什么!”伍月听出了这哥俩一个是何东庭,另外一个应刻是程木心。
终于算是找到了这个地方,据宫里的相熟宫人和飞鸽传书传回来的信息,程木心和何东庭终于找到了这个破烂不堪的黑屋子。
终于让何东庭先在外边放风,程木心有些爱怜地摸了摸伍月的脸颊,见神女躺在草床上,目闭神凝,脸色苍白,不仅回忆起这句话,目睹着她吞下了这几颗极为珍贵的陀陀丹。
当时看来,随着陀陀丹里面蕴含着的某种高纯度的物质,随之扩散到伍月全身,最终大概会在她的后脑处汇集吧。
至少那个东西还是部分地起到了作用。
不过在注视着神女的程木心也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当时在百花泉广场上,木心运用血力探测出,神女经受的过程还是很痛苦的。而不得不,是他当时唯一能做的最好的选择。她不过是吞下了陀陀丹,自己也算足够的勇气支撑下的行为。
接下来,伍月感觉一种力量作用于自己,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好像完全被打开,头脑也是前所未有的清醒,虽然脑中视野几乎变成了一片红色,可那种掌握力量的感觉,却让自己的身体感觉十分地满足。
但与此同时,伍月的思维也完全被狂暴的温暖气息所影响,眼前所出现的一切东西,施展气息的人给予自己身体上得到的快感已经让人十分愉悦了,但伍月却隐约觉得,如果自己能放手去感受一切,内心才能得到真正的满足,快感也会随之加倍!
伍月甚至感觉到,此时此刻,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自己怕是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了,同时想撂挑子的想法一时半会儿也实施不开了。
他的温柔和暖意,如果不是因为精神力得到过提升,也许伍月就会在这种感觉中彻底沦陷下去,。。在故国时没有人这样温柔对待自己,唯一的与故国那个程木心的一次肌肤接触,后来已经在上一次验证中否认了自己。
而此时此刻的她,不得不重新考量一下,与傲无邪的那次脊背之惑,让自己几乎丧失了意志力,以为无邪可能是自己那个命定之人。
程木心和傲无邪,到底此次穿越的使命是什么?
清醒过来的伍月一面感觉到后怕,一面极为辛苦地抵制着内心深处传来的那种异样感觉。
可即便他意志力过人,在这种情况下还是不由自主地喘起了粗气,浑身夜色深沉之中仿佛山路崎岖坎坷难行,行于泥泞道路上,他的脚一直在石板地上打滑,就有些紧张,“粥儿……”
“唉!”
“难道你不会是真的想死?”木心倾长凄黑的身影举了一盏昏黄的红灯笼压近自己问,拿红灯笼的光芒照耀着神女,声音极其细腻柔软,富有磁性。
“你确定这是想死,不是活了吗?”
“哦?粥儿你受不了,这个我知道!可是,你真的就放弃了吗?那你的娘亲和父皇岂不是白白牺牲了。”
他无计可施,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用树枝在她心里画字。
记得一见面就教自己熟悉他们的文字,这个“傻”,是三字呆鸟立于树上不走——他一边写,一边哭,眼泪扑簇簇滾在伍月的脸上,因为自己混昏不醒间脸上扶了好多灰尘。那些眼泪在自己脸上就弄得很不舒服,
听他的意思,做了自己不死,硬顶着就是不傻了。
“死都死了,还管那么多?!”伍月在心里想着,没有喊出声,但是她还是抗拒这么傻乎乎醒来,在这个世界上顶替花粥当个替死鬼。
那个花粥自从上次冒了一个泡,这次真的就离这俱身体而去了。
那个花粥除了颜值比自己高点,在这个世界上简直是一无是处。
自己宁愿丑,宁愿回去。
自己宁愿丑回去。
所以死倒也许是目前可以不妨试试的唯一途径。
空气中弥漫着久违的阳光和久违的食物味道。一种油和面混合发出的香甜诱人的香味。
“对不起,粥儿。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琼穆城里的人是不敢死的……”他既使在地面上坐着,仍然较大幅度的阳光下熠熠生辉着他无处安放的魅力。
他仍旧没有回头,以一种恐惧的眼神望向牢房黑暗深处。一阵风吹过,窗帘发出“哗哗”的响声,幽灵,或者不知道什么东西发出可怕的恐怖的脚步声。
“粥儿,给你!要好好醒过来,吃下去,否则,你逃跑都沒有力气!”
他仍旧没说话,扭曲着身形,把一个荷叶包硬塞进仍旧昏迷不醒的神女手里。因为不想醒过来,伍月只能硬撑着自己挺在那张草垫子上,因为自己胸部一起一伏的呼吸声太过明显,她不得不努力平覆呼吸。幸好伍月还算聪明,很好便学会不拿自己去接受来自木心的气息,而是随着他的呼吸而向稍远一些挪动自己的身体。
“糍粑!你也来点试试!”
见再次运用血力遭到了抵触。木心变换了策略,刚炸出来的糍粑热乎的香喷喷的被搿成了两半,其中一半张开了嘴,里面的糖油留出来了,木心便缩回去自己的手“嗞溜”一声,用嘴巴接了回去,咕噜一声咽进了肚子。
“咕咕——”
伍月忍不住,差点笑出了声。
自己这俱拥有吃货潜质的身体啊。
荷叶包里,玉米面粉还有糯米白糖混合搓成团儿的糍粑蛋儿,还有螆麻棍儿和糖。自己原来并不喜欢吃糖,因为在故国要减肥啥的。
“故意的,你绝对是故意的!”伍月仍在心里嘀咕,没有吭声。但是风吹动荷叶滋滋作响。木心从油饼周围慢慢变黄,变焦,流出的红油滚烫糍粑心滴到了自己双唇上。
“吃吧,你最爱吃的!凉了吃到肚子里,倒要拿肚子暧它,那就不好了!”
“病了这两天,值当减肥了!”伍月不觉,终于笑出了声。
“什么?”他的身声明显一症,又好似宽心的叹了一口气道:“粥儿,你肯定是病糊了,你整整躺了一天一夜。……终于还是被谗醒了。”
“是谁?谁醒了?”伍月傻不兮兮赶紧抿了一下嘴,继续装昏迷。
“嘶……”
“要不,你让吃完了糍粑,然后再昏迷也不迟。”
“哦!”口无遮拦的伍月彻底崩溃了。“是啊,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说话这么有道理……”说话间吐了一下舌头,伍月一翻身坐起,自己一时倒忘了“昏迷”这件事了,开始狂吃狂喝了一通。
“要学会用这把短刀!”举过头顶那盏红灯笼,木心被铁头盔甲遮住了大部分脸,又总是低着头,黑暗又黑得太过浓烈,让草垫子上的伍月看过去,却只看到了他的眼睫毛,浓密,纤长,倒把自己又给看痴了……
“我了个去,真是天理难容呢!”顺手就揩了一把油摸过去,端住了他的下巴。
此时此刻,这个古代男子才抬起头来。
“而且,你一经出生你娘亲的血统,碧血不管你有没有,魔珏国的命运早就跟你连在了一起好。”他又说。
伍月用油乎乎的双手顺势,就端着他的下巴,再一次正脸如此近地看着这个男人。
红灯映在他小麦色的肌肤,细细长长的丹凤眼,毫无顾忌看他,他却还是躲闪开了眼光,太阳光下双耳通红。
“怎么?倒像是我在耍流氓?”
伍月仍旧不顾形象地调侃男子,悠然间却自己先红了半张脸,皱眉道,“你是谁?为什么与另一个程木心长了同一张脸?”
说着说着对视间发现他的眼光炽烈,与自己目光相遇时,却不是自己熟悉的感觉。与故国的那个程木心相遇虽不能算是一见钟情,但自己的心会莫名其妙的混天黑地的跟着他狂跳。
这个程木心的目光炽烈但是绵长,像是某种天长地久的积淀。
“你怎么又问同样的问题?”他不是那个痞子一样的程木心。故国的那个风流成性,从来没有因为与女生近距离接触脸红的。换句话说就是这个程木心只与原来的程木心有着同样的一个躯壳,但却该是个彻头彻尾的魔域大陆人。但是此刻的程木心却说:“你不是不知道,姜央神《大藏离离经》里说,每隔几百年,就会轮回转世一个人,因为怕对方认不出,他们唯一保存下血亲的地方,便是相同的容颜!”
好吧,就算是跨越千年,只是为了寻找自己的爱情。
趁程木心说完之际,伍月冷嗯道:“木心哥,让姑奶奶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