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寒风似刀,陈然真切感受到富士山的寒冷。
糟老头见狗猫吠暗输真气给陈然也被挡了回来,暗叹一口气,“天也,命该如此”。
“糟老头子,您是怎么搞的?”狗猫吠把失败归咎于糟老头。
“您们这些小把戏,我早就知道了。告诉您们,我天生就不是练武的料”,为了不使糟老头难堪,陈然挑明了他们的把戏。
狗猫吠像看怪物一般盯着陈然,暗自唉叹,不过,他还是把气撒在糟老头身上,“糟老头子,再不出手助您的少东家,可别怪我出手狠毒”。话音一落,双拳出击,只听得见出拳的风声却看不见拳影。
陈然慌忙倒地,就着雪地打滚。就在他翻滚时,突然感觉一股力量把他托起来。
随着狗猫吠双拳所到之处,他的身子被无形的力量推开躲避。
见自己的无影双拳没法击中陈然,狗猫吠突然以拳变掌,自空中以泰山压顶之势劈将过来。
高手过招,往往是暗中的力量对比。陈然手无缚鸡之力,当然没法跟狗猫吠对打。
其实,狗猫吠故意要陈然出招,乃是要与糟老头比个高低。
这样纠缠下去会误大事。陈然有些着急,无奈自己没有武功,自己说了不算。看样子,这两个老头子比武正酣,一时难分胜负。
就在狗猫吠双拳变掌自空中劈下之际,糟老头暗运真气,右手一挥,一道蓝紫色光如闪电一般把一只眼的双掌挡回去。
“慢!”陈然小手一挥,大声呵斥。
狗猫吠双掌被蓝紫色光硬生生挡回来,双臂麻木。他甩了甩双臂,站住,盯着陈然。
“这么比下去没意思,我知道是您们要借比武把真气传输给我,可是,我天生就不是练武的料。这样吧,咱别打了,一只眼,把您的残棋亮出来。咱好争取时间取了铁矿石,早点返回中原”,陈然不想浪费时间。
一向固执的狗猫吠可不管你是否赶时间,“不行,您们没打败我,休想过这座冰墙”。
对面冰墙冷酷无情。
糟老头见狗猫吠像顽石一样固执,知道如果不打败他休想过得了冰墙。天色渐渐亮了,如果一个时辰还不回去,后果不敢想像。可是,急又有何用。既来之,则安之。
见说不动狗猫吠,陈然心一横:反正以目前的情形看,一时半会没法打败他,还不如耍横,以无招胜有招。于是,飞起右脚踢起一团雪花击向狗猫吠。
别以为狗猫吠只有一只眼,他可厉害了,居然看清了陈然的意图,腾空一跃,击来的雪花纷纷飘落地上。
“哈哈哈”,狗猫吠腾空一跃,就势立在一棵树枝上。
陈然目瞪口呆,抬头望向立在树枝上的狗猫吠。
其实,陈然惊呆的原因不是因为狗猫吠轻而易举躲过了他踢来的雪花,而是因为一只眼立在树上竟然轻飘飘的,树枝一动不动,枝上的雪花还像原样粘在上面。
踏雪无痕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轻功了,一百多斤的身子落在枝上,树枝一动不动而且上面的雪花也不见散落,这世上有几人能做得到?估计除了糟老头子就是这位一只眼了。
“喂!一只眼,您不能耍赖”,陈然小手指着树枝上哈哈大笑的狗猫吠,气得在雪地上打转。
“小屁孩,想暗算老子,没门”,狗猫吠站在树枝上好像很好玩的样子,朝急得团团转的陈然取笑道。
“一只眼,有种就下来。本少爷虽然没功夫,但照样拔了您的白头发”,陈然想起在陈家大院后园作弄糟老头子的情景,心生一计。
“黄口小儿,出言不逊”,狗猫吠被陈然的激将法激将下来,“呼”的一声跳下来。树枝还是一动不动,枝上的雪花还是原来的雪花。
在陈然没受到任何危险之前,糟老头不便冒然出手相助。只在一旁冷眼静观,为狗猫吠的功力暗自惊叹。
白胡子井上,虽然是个炼药师,但也看出了狗猫吠精人的功力,亦钦佩不已。
“一只眼,您这不是瞎耽搁功夫吗?”陈然见狗猫吠从树枝上跳将下来,树枝像被钉子钉住一样,枝上的雪花也不见飘落,不由感叹古代人的武功真的是名不虚传。
要是把他们的功夫学到手,在现代社会里参加世锦赛,呵呵,不但可以为国争光,更主要的是银子像这富士山的雪一般滚滚而来。
“瞎耽搁功夫?”狗猫吠稍停,身子迅速下蹲,伸出右腿,一记扫堂腿秋风扫落叶般横扫过来。
就在陈然糊思乱想之际,糟老头见狗猫吠的腿扫向少东家,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掌托起他。其实,糟老头并没有出掌举托陈然,而是运送一股真气,把他硬生生抬起,躲过一只眼的扫堂腿。
狗猫吠以为这一腿会把陈然扫倒在地,所以并没有用尽全力。哪知陈然被糟老头的真气托举,轻易的躲过去。他稍一迟疑,突然发觉小小的陈然双脚踩在自己刚才扫出去的腿上。
“一只眼,怎么样?”陈然牢牢踩住狗猫吠的腿,得意不已。
狗猫吠欲抽回被陈然踩着的腿,暗运真气,哪知不管用。原来,糟老头也在暗运真气。所有真气全集中在陈然身上压向狗猫吠的腿。两股真气相撞,在陈然跟狗猫吠之间来回互击,再加之陈然故意用尽全身力气压下来,狗猫吠哪里还能把腿缩回来。
三方在僵持,时间好像凝固了。
狗猫吠看了看陈然,又瞅了一眼糟老头,用尽全身力气,还是抽不回被压着的腿。
糟老头的功力在我之上,看来我是少瞧了他。
狗猫吠暗自钦佩起糟老头。
为了教训狗猫吠,陈然使劲踩着他的腿,没打算要松开。
“呵!”陈然大呵一声,突然跳开。
糟老头在运气之时,随着陈然下蹲,知道他要做什么,便运气助推跳开。
防不胜防,狗猫吠感到伸出去的腿突然轻松,来不及收回真气,身子往后一倒,整个人便倒在雪地上。
就在陈然跳开之时,顺势再次飞起一脚,一团亮闪闪的雪花飞将过去,铺头盖脸扑向狗猫吠。此时,狗猫吠全然成了个真人版的雪人。这还不算,陈然弯腰,从地上抓起一把雪,飞扑向狗猫吠。这下惨了,本来就一只眼的狗猫吠,连最后一只眼睛也被雪花糊住。眼前一黑,一阵寒冷钻进眼睛。狗猫吠本能的伸手扒开糊在眼睛上的雪花,没想到陈然这会动作之快是常人无法想像的,顺势抱了一大团雪团往狗猫吠头上糊摸。
“哈哈哈”,陈然开心笑了,笑声回荡在富士山上。
白胡子井上还从没见过如顽皮的小孩,不由微笑点头。
糟老头收回真气,也被陈然的顽皮逗乐了。
狗猫吠从没如此惨败过,而且是败在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手里。这个时候的他,哪还顾得上颜面,一个劲的用手扒掉糊住眼睛上的雪,并抖落头上及身上的雪花。
“一只眼,服不服输?”见玩得差不多了,陈然退到一旁,得意的问道。
急于清理身上的白雪,狗猫吠没有理睬陈然。
见狗猫吠不理自己,陈然玩兴又起,抓起一把雪又往他身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