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忘化:
祝身体康健。
不要像我一样,感冒一直没好,还一直咳嗽,晚上咳得我肋骨发痒,根本就睡不着。
之前还只是有些头晕,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加重了感冒,还咳起嗽来。
克里斯蒂娜听说我一直在咳嗽,给我送了一瓶止咳糖浆,然后十分迷妹地说这是严霜瘦代言的止咳糖浆,我喝了之后一定会更快好起来的。
看着我听话地喝完了止咳糖浆之后还是不放心,又带我找了克莱门特看了喉咙。
当我们去医务室的时候,看到克莱门特狱医似乎有一些心事,他坐着的时候不停地在吃糖;又坐立不安的起身,总是下意识地走到百叶窗边,然后愤怒地捶打着窗户,拿头去撞百叶窗页。
克里斯蒂娜就对他翻着白眼:“不要吃百叶窗,这上个星期六才换的。”
“噢,对不起。”克莱门特叹口气,把百叶窗卷上去,让窗外的光透进来,但这样做显然没能让他的心情更好,反而更生气了——他咆哮起来:“噢,我真想把那个男孩像卷百叶窗一样卷起来,然后再把他扔进垃圾桶来毁掉他的前途!”
我不知道克莱门特说的男孩是谁,但这的确是个恶毒的诅咒了。男孩从此看不到山林间暖色的晨雾,看不到他母亲窗前种植的蔷薇;只能与垃圾桶里的苍蝇与丢弃的风筝线作伴,黑夜里只剩下唉声叹气……
“放松点,你的女孩本就到了恋爱的年龄,再说,那个男孩我觉得还不错。她打电话过来也不是报忧的啊。”克里斯蒂娜无奈地说,看上去已经不止一次这样劝过他了。
我明了了,原来是为了伊莉莱的小男朋友。那个男孩存在于克莱门特不客气的语气中和克里斯蒂娜满意和善的话语中,听上去让我在有些替他担忧又替他欢喜中无可奈何。
我不知道如果我有了喜欢的男孩子或者交了男朋友,金兮和苏歃血又会摆什么样的臭表情。
“不。我不喜欢他,我不喜欢他。”克莱门特委屈得像个被抢了糖的孩子:“我辛辛苦苦养了十几年的公主居然找了一个小萝卜。”
克莱门特帮我检查了一下我的口腔确保不会再引起其他炎症之后,克里斯蒂娜把他桌上的糖全都收进了抽屉里去,临走了对克莱门特说:“也许小萝卜会为了公主变成王子啊。”
“谢谢你,克里斯蒂娜,你是个好女孩,你真会安慰人。”克莱门特抚摸着刚刚快要被他吃掉的百叶窗叹气。
是的,克里斯蒂娜小姐姐真的很会安慰人,每次和哈伯德一起煲剧的时候,她总是要抱着一桶纸巾安慰哈伯德脆弱的少女心。
安努恩到了年底的时候也很忙,我们被叫去各种仓库帮忙,十三和舒巡管申请让我休息一天,免得劳累过度又加重感冒,我自己却没同意,很有信心地说我已经好了,多运动运动才好得更快。
舒巡管“哟嚯”了一声自然同意了我的申请,末了还加一句“要是加重了感冒别怪我哦。”
现在想想真是作死,结果到了晚上七点多,真的加重了感冒,整个头又开始晕起来。
我匍匐在地上将所有压在架子和箱子下的资料全都搜罗出来,其实也是为了第一时间过目那些资料,企图找到苏歃血的蛛丝马迹。
但是这样趴久了,再站起身来的时候,果然感觉整个地面都成了人体可以感知出来的曲面,大脑开始进入重启状态。
但了最后,我什么也吃不下,只从十三的零食里顺了半块手撕面包。
希罗躺在十三的怀里,十分惬意的样子,它看着我一点一点撕着那半块面包,不自觉地砸吧起了嘴,还用自己红色的小舌头不停舔舐自己黑色的鼻子。
镡承敲了敲门,然后希罗警觉地从十三怀里弹开,身轻如燕地跳上了门把手,把门打开之后又若无其事地回到了十三怀里。
镡承说她刚从阿道夫的小卖部回来,是从仓库回来的路上阿道夫叫住了她,因为没碰到我和十三,就只好叫住了镡承。
藤原蝶从白房子回来了,有件事想和我商量。
白房子里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
我也许太惊讶了,听到白房子这三个字的时候,太阳穴还在隐隐约约发胀。
“明天再说吧。”十三压着我的肩膀,我看着她,又看了一会儿希罗,那时,她的眼睛和希罗的眼睛一样充满了严肃,但同时也带着担忧。
是,如果我和十三互换身份,我也会担心此刻的她。
第一百三十一封信,我倒在我的小床里,我想睡,但是我又一直在咳嗽……
问候老哥,问候嫂嫂,问候喜帝,午餐加鸡腿,奶茶最大杯🍗
但愿早点睡明天就能好的苏缨♠
2019年12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