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忘化:
布帆无恙。
今早十点,我站在高卢殿门口,看着从头顶越过的桥梁,藤原蝶本本分分地代替我做了十天万元寺的洒扫工作,因为只有这个工作才能最小几率触发大家会发现异常的剧情。
桥梁已经基本成型了,虽然我未参与建设,但一步步看着它迅速成长,我很自豪。
当初只有桥墩的时候,它们看上去并不高,可是把模板架上的时候,它仿佛离我已经很远很远了。
昨天和十三说起高卢号的时候,对于佟囿澈这个名字,她倒是能侃侃而谈,并且和我有同样的评价——是个有趣的家伙。
我和十三看来在很多方面是相似的,比如转换次元的中二能力和看人的眼光。
佟囿澈在大大的高卢号上,是名出色的瞭望员,因为他,高卢号已经有四五次成功逃离了恶魔冰山的鬼爪。
因为急救知识储备量很足,也常常是船医陆亦声的助理。
高卢号上的氛围很好,只要物资充足,高卢号就可以说得上是一座小型的移动的乌托邦城市。
苏歃血和我讨论过乌托邦,他总是说乌托邦存在的可能性对于人类来说其实并没有那么严格。
因为自然资源有限性这个因素也限制了乌托邦成立的可能,并且从很大程度上促成了人性中的恶。
人生来而无情,是在环境的熏染下,人才有了七情六欲。
很多人都说最大的敌人是我们自己,但我觉得们的敌人是自然之道,我们再怎样也只能苟活在自然之道下,人逃离不了自然,逃离不了与生俱来的一种类性的束缚。
而高卢号似乎是一个半成功的案例。
高卢号上长年累月不用为了赖以生存的物质担忧,每个人都只用做自己想做的事,没有权力之分,没有等级之分,所有人都是载歌载舞的朋友,虽然苏歃血被冠为船长,陆亦声被冠为船医,但事实上谁都可以来指挥船的动态。每天都心情好的大家,连想去的地方都是一致的。
没有哪个团队会比高卢号的各位更加让人羡慕,他们从来没有争执,因为任何选择都没有冲突。
没想到高卢号竟然是这样的高卢号,着实令我歆羡不已。
“你居然见到了佟囿澈,这也太幸运了吧!要是给别人安利,我第一个安利的偶像就是佟囿澈的!”十三揉着我的脸蛋,脸上的表情惊喜而沉醉得无法描摹,已经不是“最迷妹的追随者”这么简单了吧,仿佛高卢号上有她的亲人,并将所有船员都当英雄一样景仰。
“啊啊抱歉,刚刚太高兴了!”十三从欣喜到失去理智中回过神来,松开了无处安放的手:“加油!”
瑞莎给我们做了酒心蛋糕,当然这样美丽的日子的确值得吃酒心蛋糕庆祝。
我问十三没能见到佟囿澈会不会有些小小的失落。
然而十三毫不在意地摇摇头,样子酷得不得了:“如果那个人是你的话,我一点都不失落,我原本就拥有圣者的庇佑,这是全卡庇托林公会勇士们至高无上的荣誉!”
我和十三还有藤原把藤原蝶护送回了阿道夫的后房,此时阿道夫正在准备今晚的万圣节守夜派对。
邓式咖啡浓郁的苦香和书架上的书香相得益彰,小小的小卖部被熏得暖软。
安努恩各处都在筹办小型的万圣节派对,因为高管层不给统一办,所以各种小型的派对便花样百出地组织起来。
听安努恩的前辈们说,阿道夫的守夜派对已经成为了安努恩的一大习俗。因为每年万圣节阿道夫都会办一次,哪怕前几次办的时候只有阿道夫一个人守着自己的小卖部。
那时候很多人还不知道阿道夫举办的派对,因为阿道夫从来不做这方面的宣传,他说他的守夜派对只等待有缘人,碰上了就来,没碰上也没有关系。
这是阿道夫在法各朗赛养成的好习惯。
刚刚洗了头发,梳下来了一把头发,我想这也许是战争后遗症吧,就像我的头发害怕跟着我又卷进什么奇奇怪怪的事件,于是都争先恐后地离开了我,让我猝不及防。
但瑞莎一听这个守夜派对是阿道夫组织的便一反态度,刚刚呼声最高的她变成了最反对的那个,她永远看阿道夫不顺眼,于是软磨硬泡地教唆我和十三也不准参加。
但是叛逆的十三不仅没有听瑞莎的话,反而将我拽得更紧地拖着我走进阿道夫的队伍里。
第八十七封信写于阿道夫小卖部的后房,阿道夫给我们点了一炉熏香,是好闻的背港越夜兰的花香。
问候老哥,问候嫂嫂,问候喜帝,还有二十一分钟,守夜派对就正式开始了,乔希和西尼尔也跑来参加,看起来很有兴致的样子。我还以为西尼尔会跟着班西他们一起,但是阿道夫说班西不屑于参加这种派对,他更喜欢自己的被子。
苏缨♠
2019年10月3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