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封信
巫马笑笑2020-06-18 16:232,631

  亲爱的苏络老哥:

  已收到回信。

  我看到了你们和桑麻还有之庸的合照,两年不见,她们变化真的好大,化好妆之后的她们简直好看得让我暗喜,感觉从小投资了她们这件事已经成为了稳赚不赔的事。

  万圣节的守夜派对让我重新认识了西尼尔,看起来深沉阴郁而严肃的他,实际上也是一个健谈的人。

  整个派对上他虽然很少笑,但态度和说话的语气一直都很温柔。暖黄色的烛光之下,伽罗尔人标准的清癯脸型也没有显得那样锋芒毕露,普通而和善,不是阴恻恻地盯到你全身发麻的通灵黑巫师,而是会指着天上的星星喊你许愿的邻家哥哥。

  唐娜也坐在我们中间,并且坐在和西尼尔正对面的位置上,她说坐在最佳观看位置上,那样吃糖会更甜。

  乔希依旧是迷迷糊糊的样子,他枕着西尼尔的膝盖蜷缩成一团,然后开始毒舌地挑衅阿道夫——

  “癫子!我的橄榄球帽子呢?”

  “我什么时候拿你的帽子了?”阿道夫好心地配合着乔希。

  “你肯定拿我的帽子煮汤了,邪恶的家伙,你要煮诅咒汤。”乔希嚷嚷起来:“不过就算是诅咒汤也比你强。比你强!比你强!”

  “西尼尔!你管管他!”阿道夫忍不住了。

  “啊现在是不是要吃饭了?”乔希揉着眼睛:“死脑筋的家伙,癫子,你要拿你的诅咒汤当饭吃吗?”

  之所以话题跳跃这样快,是因为法语中的“管一管事”的发音和伽罗尔语中的“吃饭”发音很相似。阿道夫跳起来要捂住乔希的嘴,西尼尔笑着摆摆手,就像个无比溺爱自己孩子的爸爸,完全把乔希惯成了一个熊孩子。

  乔希每说一句话里面都会带上大量不惹人喜欢的语气助词,也总是毒舌地喜欢拿“自己很努力地在克制毒瘾”当借口肆意地挑衅。

  比如“所以你他妈不要再**惹我了。”“吵死了,你***安静一点,渣滓。”这样每一句话都可以成为被和谐掉的版本。

  如果这是你见乔希第一面的话,那么他给你的印象一定会是那种社会、疯癫又粗鄙的瘾君子。

  但是因为我听不懂伽罗尔语,所以悠子给我翻译的时候我只会听到可爱的版本,这完全从另一个层面上提升了我对乔希的好感。

  所以即便知道他的语气助词有多么“友好”,我也会情不自禁地代入悠子的翻译,然后根本无法扣除好感值……

  而反过来,你如果不能给对方留下比较好的第一印象,即便诚恳地道歉,对方都觉得虚伪。

  由此可见第一印象是多么重要啊。

  因为这场派对还有不少还不知道藤原蝶的存在的人在,所以藤原蝶早早地被藤原安排在了另一个休息的地方。

  轮到西尼尔讲故事了,他的眼睛反射的蜡烛的光突然猛烈地跳动了一下。乔希这时候已经睡着了,西尼尔揉着乔希的头发,和我们说起了他和乔希的相遇。

  确定了关系之后,在伽罗尔斯克他们会遭到各种各样的非议,甚至曾有“伸张正义”者将乔希打到咳血。

  虽然同性恋罪不至法律裁决,但暴力总是接踵而来。

  其实乔希的抑郁症从博士生毕业之后就开始了,随着暴力吞噬越来越严重,甚至已经到了会自杀的地步,这时,乔希染上了毒瘾。

  西尼尔将乔希带走了,因为自己的黑色工作性质和乔希的毒瘾不定时复发性,他有一段时间没有顾及到乔希的身体状况,让乔希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最终没有办法,权衡之下卖掉了自己的毒枭老板。

  西尼尔从衣兜里掏出一枚戒指,他说等到乔希不会再想起感冒药的时候就向他求婚。

  我隐约感到唐娜憋笑得颤抖。

  西尼尔有个很神奇的癖好,因为他的信仰是吸血鬼,以艾梅菈伯爵和地狱草原至上的吸血鬼信念,他的心里一直住着一只吸血蝙蝠。

  十三说西尼尔的房间里被他自己布置得像一个吸血鬼住的棺材里,暗色的墙纸,厚重的黑色窗帘,四面墙上都挂着一些钉子,一些具有一定承重能力的绳子正穿过那些钉子,像蜘蛛丝一样悬挂在半空中。

  那些绳子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挂一个装着红墨水将自己伪装成血袋的药水袋。

  光想想这个场景,就很刺激了……

  乔希突然醒了一下,附和着十三说西尼尔在不为人知的地方纹了一个十字架,然后很骄傲地说:“那个地方只有我看得到~”

  然后在众人的嫌弃中又安然地枕着西尼尔的膝盖睡了过去。

  虽然明天才是真正的万圣节,但万圣节前夜的欢庆程度却远远高出万圣节。

  甜甜的弗皇后倒在高脚杯中没有任何声响,我们的守夜派对并不像我想象中那样狂欢,每个人都安安静静地分享着自己的故事,其他人也都安安静静地听着。

  也许三个人的聚会就可以闹翻天,我和桑麻她们一起在浩叔搭的棚子里看投影出来的电影的时候也从没有认认真真地看完一部电影,她们如黄鹂一样活跃,总是让我没办法集中精力看电影。

  可是这十二个人的派对却虔诚地如同开在教堂里的礼拜,每个人都约定俗成。

  从小不太喜欢烟草的味道,不管口碑如何好,都觉得有一股劣质的药味,但因为和瑞莎待在一起太久了,大概形成了这种环境意识,所以西尼尔身上的烟味于我而言,倒拥有了和栀子花香一样尊崇的地位。

  十三说有些劣质的烟闻起来也不会呛人和令人反感;同样的味道,在朋友身上和在讨厌的人身上闻到,会有两种心情。

  每个人都会体验到各种各样的情感,它们在各种颜色中,散发不同的味道,像变成被风囚禁的、蓝色的、夏天;抑或是车轮飞速溅起水花、在热带雨林里、巴格达之星。

  例如若将情感停留在任何一处,就像把“欢”放在我们面前的三头烛台上,等到蜡烛燃尽,我们还能看到潜伏在夜晚里的星河。

  我们的派对持续到了凌晨三四点,仿佛还有好多故事没有说尽,那些我一直想当做秘密埋葬在心里的,都可以毫无顾忌地说给他们听,亦如我可以信任他们不仅能够帮助我完成一副万块拼图,而且一块也不会弄丢。

  我和十三伸伸懒腰,走到小卖部外的街道上,安努恩的幽灵也飘荡在大街上,在找有没有糖。

  “有糖吗?”将军问我,他倒是难得地从字母墙上下来活动了,现在圆桌广场上,看着摆摊上的糖果盘问我:“我可以拿一颗吗?”

  “不甜的,这是柠檬水果硬糖。”

  “噢没关系,给我一颗吧。”

  于是我就顺手拿着一把柠檬糖打发走了一批幽灵。

  希望哈伯德就算发现了糖少了一大把也不会想到是我顺手牵羊拿走了。

  安努恩的人们一整天都在走街串巷地要着糖果,最后十三和悠子坐在一起还在比谁得到的糖果多,结果算下来唐娜得到的糖最多,而且大部分都是休给她的糖,这就是SVIP团宠的待遇啊。

  问候嫂嫂,问候忘化,问候喜帝,晚十点十三分,阿道夫的持续了一整天的守夜派对还有107分钟结束。

  今天是有弗皇后喝的苏缨♠

  2019年10月最后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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