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嘉言觉得他和麦彤的关系比他想象中要融洽了一些的时候，期末考试已经结束。
忙着应付期末考试的那一段时间，他们基本没能碰得上面，眼看寒假就要来，他肯定又不能见她了，他多少有些失落。
她在G市，他在C市，两个月，时间太长了。
***
深冬，已近年关。
程子谦本来也期待着和宋暖在一起的第一个新年，可他却在宋泽那里得知，宋暖今年过年不会留在C市，一家人都会飞往L市时，他有点难过。
除夕那天早上，宋暖在房间收拾行李。门半掩着，不一会就被推开，看清楚来人，宋暖愣了愣，她就知道他会来。
不等她说话，他突然反锁上门，几步走到她面前，二话不说就缠着和她亲/吻，宋暖一懵，又被亲了，她眨着眼看着床上还没收拾完的衣服。
她今晚就要飞L市了。
不知怎么的，宋暖觉得程子谦有点粘人。她伸手推了推他，可程子谦却扣住她的一只手，不重不轻的咬了咬她的唇，宋暖嘤咛一声。
她的手被他轻捏着，扣在他的左胸/膛，指下，她能感受到的是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倘若积蓄了十几年的感情一下子爆发，必定是势不可挡。
被程子谦放开时，宋暖只觉得嘴唇都发麻了，就连自己什么时候被他抵在了门边都不知道，他一手扶着她的腰，一只手从善如流按在门把上，轻轻一扭，锁开了。
宋暖：“……”她已经没眼看了！
宋暖被抱着坐到床上时，她看着那一堆衣服，突然就有点不想收拾了，因为程子谦在这里，她肯定没办法收拾好。
她腮帮子一鼓，问他：“你不出去吗？”
程子谦挑眉，“不想看到我？”他的声音低低的，还有些沙哑。
宋暖：“……没有啊。”只是你在这里我收拾行李不方便啊！
程子谦“嗯”了一声，“几点的飞机？”一想到宋暖今天晚上就要飞L市，他一下子就觉得很难过，他有好几天都见不到自己的女朋友。尤其自己又感冒了，更加郁闷了。
饶是宋暖这样敏感，也看得出他心情不好，他靠着椅背，目光直勾勾盯住地上的行李箱，仿佛能盯出一个大洞来。
宋暖拉上行李箱的拉链，抬头就看到程子谦那忧怨的目光，她一愣，随即抿着唇笑了出来。
“你不想我回L市吗？”
“不想。”
他说话时带着轻微的鼻音，那语气落在宋暖耳朵里，就好像在撒娇一样，她红了脸。她走到程子谦面前，一把拉起他，笑了，“走啦，下去吃早餐。”
……
吃过早餐，程子谦还是不依不饶，缠着宋暖，霸占了她一上午的时间，宋暖觉得他今天特别的粘人，在心里不禁有些好笑，同时也觉得，他还……挺可爱的。
这么想着，宋暖就忍不住笑了出来，怎么以前就没发现他的这一面呢？大概是身份变了的缘故吧。
程子谦用力捏她的脸，“笑什么？”
宋暖拍开他的手，“今天下午不送我去机场？”他叹气，“不送，我怕我到了机场你就走不了了。”
宋暖看着他，装模作样的叹气，“哦，这样啊，好吧。”
程子谦故作失望，“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
宋暖笑了，“有啊。”说着她突然捧着他的脸，亲了他一下，眼神狡黠，“这样算不算？”程子谦一怔，感觉心中的郁闷顿时消散了，他借势揽着她的腰，随即挑眉看她，“就这样？”
宋暖抿唇笑了，伸手捏着他的耳垂玩。他顺势把她困在怀里，低头看着她，“早点回来，然后把剩下的都还给我。”
***
宋暖到达L市时，已经是晚上差不多十点。她属于一坐飞机就容易睡着的人，她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路，等到下飞机时，被冷风一吹，顿时精神不少。
从机场出来，漆黑的天幕连星星月亮都看不到，只机场大厅里的灯光照射出来，前方只零星的斑驳光影，宋暖看着，竟有些恍惚。
她都不记得有多少年没有回来了。
宋泽这次也带了苏墨回来，由于她腿脚不便，宋泽把她抱上出租车，又给她披了一件厚大衣，把行李和折叠好的轮椅放在后备箱，然后坐车直奔宋暖爷爷奶奶家。
…
回到家，宋暖才感觉到了有过年的气氛，深夜十一点，家家依旧灯火通明，邻居家的小孩坐在门口守岁丝毫没有困倦的意思。
爷爷奶奶知道宋暖回来，早就别提多高兴。宋暖在客厅陪他们聊天，纵然除夕夜，老人家也挡不住困意来袭，不一会就睡下了。
……
程子谦本来还想忍住不给宋暖打电话，眼看新年将至，终于还是等不到了，但刚想给她打电话诉思念之苦就收到她的信息。
“新年快乐。”
他皱着的眉头这才慢慢舒展开来，最后还是给她打了电话，想听听她的声音。
宋暖避开父母，到天台上接了程子谦的电话。
程子谦有些沙哑的声音传到她的耳朵，她才恍惚，她已经不在C市了，千言万语都抵不过他的一句“我想你了。”
宋暖心头一暖，“我也想你。”
如愿听到了女朋友的声音，悬着的心终于落地。然后谁都没有再说什么话，只静静地听着彼此的呼吸声，但都舍不得挂电话。
刚想着要说点什么，宋暖突然听到一声巨响，握着手机的手抖了抖，抬头一看，夜空中，烟花绚丽。
二零零八年，二月七日。新年伊始。
像是被现在的气氛所感染，宋暖的语调也轻快了一些，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程子谦，新年快乐。”
程子谦嘴角微微上扬，“新年快乐，希望我的女朋友早点回来。”
宋暖默了一下，“好，”接着又说，“在我回来之前你的感冒要快点好，也不能传染给我。”原来她知道他感冒了，心中的郁闷顿时就消散了，他低笑，“好。”
“更不能为了风度忘了温度。”
“好。”
“所以如果你能做到我说的，你的女朋友也许就能很快回来。”
他听罢，笑容渐渐扩大，低垂的眉目里都是对她的温柔，“好。”
“所以今晚要早点睡，晚安。”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