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而复得,沈易楠紧紧抱住江思宁的脖颈,不容得她动弹一下,生怕她在逃跑了!她们可以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快且幸福。
重逢的喜悦与泪珠交织,沈易楠心意已决,一定要让江思宁好起来,回到原来的样子:“思宁,相信我,你的病一定可以治好的,我认识很多这方面的专家,我带你去找他们,他们一定会有办法的,相信我好不好!”
江思宁不忍让沈易楠再为自己盲目奔波,她只想趁着自己还有时间,能够为他再做些什么:“易楠,别傻了,我得的是癌症,有几个人得了这种病是能治好的,不要再为了我白费力气了……答应我,回去好好和张章在一起,早点把我忘了吧!”
他忽然松开了她柔软的脖颈,带着水珠的双眸闪过一丝凌厉,两只手轻轻弯成一个弧度放在江思宁的双臂上,“思宁,你不能这么自私,你有想过我吗?当我发现你不见了的时候,我拼命的找你,现在我终于找到你了,你为什么还是要离开我?为什么?我哪里不好,你说,我都可以改,只要你不再离开我!”
江思宁不敢再去看沈易楠的眼睛,她很怕自己一下子就改变了心意,跟着沈易楠回去!江思宁努力地使劲全身的力气推搡他,将沈易楠推到门口,“易楠,你走吧,我是不会再和你回去的!”说着,她纤细的手拽着门把手将沈易楠关在外面,“啊!”沈易楠用手猛地挡了一下门,此刻,他的手已经失去了知觉,江思宁急忙慌张地打开门,沈易楠的手被门缝夹的不轻,伤口处已经可以清晰看到星星血丝和白皙的皮肤里面充满的瘀血,已经开始肿了起来。
江思宁拉住他被夹的那只手的手腕,晶莹的泪珠噼里啪啦地滑落在上面,哽咽的说不出话来,“易楠……我……我……真的……”
沈易楠一把搂过她,即使手在疼,也没有刚刚江思宁对他说的话让他的心更疼!“思宁,答应我,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我真的很爱很爱你!”
江思宁一直趴在他的肩膀着哭泣,一直一直……直到甜美的嗓子已经发不出一点声音!
江思宁拉着他往医院的方向走,到了医院,经过医生的检查和处理,索性没有夹到要害之处,否则这只手……真的可能就废掉了。
从医院回来,江思宁默默地跟在沈易楠身后,心里的愧疚和自责一直来回在她的脑海里打转,那么修长好看的一双手就这样被她伤的体无完肤,想着想着,她又忍不住抽噎起来……
“嘟嘟嘟,嘟嘟嘟……”沈易楠用没有受伤的手拿起电话,来电显示是沈母打过来的,沈易楠犹豫了一下,随后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喂,妈!”
沈母被沈易楠气的已经失去了理智,她江思宁凭什么让沈易楠这么为她付出,又凭什么让沈易楠一而再再而三不顾一切地去找她?
“沈易楠,你赶紧给我回来,别让我派人去请你回来!沈氏这么大的公司,你说扔下就扔下,就为了一个和你不相干的女人吗?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有没有这个家!”沈母的音色里尽是愤怒,她已经做好准备了,这次,一定不能让沈易楠再做她所认为的傻事。
沈易楠低沉的嗓音略微沙哑,但是确无比坚定,“妈,我说过,思宁不是不相干的人,她是我爱的人,我这辈子要娶回家做老婆的人!”
沈易楠的话无比动听,能在有生之年听到他这么说,江思宁心里的悲伤已经消失了一大半,可是看着他为了自己和亲生母亲闹得不可开交,江思宁心里又更加羞愧难耐,低着脑袋,视线游离在屋子里的某个角落里,不敢多看一眼眼前这个无数少女门心中的白马王子。
“好,你是打定了主意要和我对着干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妈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有朝一日你一定会明白的!”说完,沈母挂了电话,旋即吩咐手下的人去苏黎世将沈易楠带回来!
虽然顾念已经离开沈氏很久,但是手下的势力还是很大的,沈易楠执掌公司这么久以来,顾念在背后没少帮他。
挂了电话,沈易楠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将电话揣回兜里,拉着江思宁的素手望着她姣好的眉眼,“思宁,我现在就要带你去找专家,让他们给你诊治,我相信,他们一定有办法的,好不好?”
江思宁刚刚就是因为江思宁的一意孤行才造成他险些废了一只手,江思宁认命了,不再抗拒他,一切从心,顺其自然。
江思宁微微抬眸,灵动地凝视着他,“嗯,都听你的。”
沈易楠连夜带着江思宁来到美国,找到了当年给他看眼睛的医生,让他帮忙介绍了很多美国现在在肺癌当面最权威的专家查理。
医生办公室内,只有江思宁一个人,沈易楠在外面的走廊里等着她。
江思宁将自己最近一段时间以来自己的状况全部说与查理,经过多年的经验,查理给出的诊断结果是:“江思宁小姐,我想你应该是弄错了,你并没有得癌症。”
江思宁以为自己听错了,继续坐在查理对面等待着命运对她的死刑,“江小姐,你没有得癌症!”
“没有得癌症,那我得了什么病?”江思宁不可思议地看着查理,仿佛他误诊了一样,查理觉得她十分好笑,她这样的病人,他还是头一次见。
“江小姐,我想您真的搞错了,根据您刚刚的检查结果和您自己描述的情况来看,您很健康,平时多注意休息就行了!”
没得癌症,那国内的体检报告是怎么回事?江思宁心里不停地翻滚,难道……体检报告弄错了?
从医生办公室里出来,江思宁故意装成一副即将大难临头的样子,想要好好吓唬吓唬沈易楠,低垂着眼帘,生怕他看出一丝马脚,故意吸了吸鼻子装成哭腔,“易楠,查理说……我还有一个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