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逸,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坏了我的计划。”
苏明处事非常的稳重,很少会有情绪激动的时候,但是这一次,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情,若是刚才,他反应的不够快,怕是后悔都来不及。
可萧子逸是个明白人,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但他知道这其中的意味,“别太激动,咱们是盟友,我怎么可能会坏了你的计划?”
“你明明知道,如果许雨选择息事宁人,这件事情就会被压下去,这么一来,就没有办法推倒许家,萧子逸,你是个聪明人,不该做糊涂事。”
“哈哈……苏明,我是个聪明人,你也不傻呀,难道就没想明白?”
“你……”
被这么一提醒,心中有了些想法,拿着电话的手,因为过于用力,指关节早就已经泛白,“萧子逸,你是在帮我?”
许雨愚蠢,更是一朵养在温室里面的鲜花,看起来聪明能干,但实际上,不过只是许昌宏包装出来的外在形象,根本无需顾虑,但也不可小觑。
这个女人,手中到底掌握多少信息,现在并不是很清楚,那只老狐狸,能够事先把所有的财产,全部都转移到自己女儿名下,这就已经有蹊跷了。
如果全然对苏明的存在一无所知,就不会产生这么多的怀疑,更不会事先给自己留后路,“我奉劝你一句,以后在许家,最好还是小心行事,许雨对你的身份了解多少,我现在还不敢肯定,这件事情,我会一直查下去,但是在查清楚之前,你最好小心些,什么都不要做。”
他是一枚非常重要的棋子,如果这枚棋子被挖了出来,往后的形势,将会变得是更加的严峻。
可如果能够让苏明深深的扎入到许家的势力网络之中,这将会带来更多的好处,更能加快他们现在的计划进度,免去了一些潜在的风险。
然而……
“骄傲自大,这不该是你有的心态。”
“我明白了。”
苏明因为上一次的计划成功,多多少少有一些放纵,而且也一直瞧不上许雨,不再像是以前那般的提防,所以才会忽略了一些重要的细节。
可萧子逸的及时提醒,让他意识到,之前所做的一切,到底有多么危险,“萧总,这一次谢谢你,要不是你的试探,估计许雨也不会真的信任我。”
“我说过,”?萧子逸看向窗外,车子已经停在了32号别墅门口,他的脸上,再次露出笑意,只有在这儿,才能觉得轻松,“咱们是盟友,互相帮助,本身就是理所当然的,更何况,你算得上是小沫最后的亲人,我不希望连你也出事,她经受不起再一次的打击,你应该明白。”
苏明虽然是苏家的养子,但毕竟也算得上是苏念沫的叔叔,苏家破产,苏总在狱中自杀,一夜之间,就让整个家族,只剩下一位大小姐。
生活就是这么爱捉弄人,你觉得自己可以幸福的时候,偏偏是悲剧开始的第一天,可你已经选择绝望,却发现,希望就在眼前。
“拜拜,小沫在等我,随时保持联系。”
没有等对方回应,萧子逸便直接挂了电话,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却瞧见苏念沫,穿了一身白色长裙,肩上背着一棕色的包,明显要出门。
“你要干什么去?”
赶忙把人拦住,若是自己再晚回来一会儿,估计就会和她错过。
“你这个人的记性,真的是不好。”
苏念沫无奈的翻了翻白眼,有些事情已经渐渐的淡忘,可是对于从前的事,总是那么的清楚,虽然想要尽快忘记,但无论如何都办不到。
“今天是8号,你真的……”
“老板娘的生日!”
萧子逸忽然想起来,在自己打工的面馆,老板娘就是今天生日。
几乎每年,都会和苏念沫一起为老板娘庆祝生日,她也算得上是个可怜的女人,患了不孕不育症,所以,一直都没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丈夫又在当初老板娘查出不育症的时候,选择抛弃妻子,和小三儿跑了,到现在都没找到人,就这么孤苦伶仃,一个人撑着一家面馆。
“萧子逸,亏了你还有点良心,我走的这几年,估计你都没去给老板娘过生日吧。”
笑得有一些尴尬,实在是不敢回到面馆,害怕自己会克制不住对苏念沫的思念,毕竟整整5年的时间,他都认为,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她了。
毕竟是阴阳两隔,但事实上……
“小沫,要是你肯早些回来,也不至于错过老板娘的生日。”
“真是不讲道理,竟然还赖在我身上,懒得理你,到底要不要一起走?”
不愿和他计较,苏念沫也知道,萧子逸不敢去面馆,无非是因为,自己当年假死脱身的缘故。
“走,当然走,要不要先去买个礼物?”
苏念沫提起自己手中的盒子,里面装着一块精致的蛋糕,是刚刚在家亲手做的,“早就准备好了,谁像你呀,临阵磨枪,等一会儿,我一定告诉老板娘,就说你压根儿就把她的生日给忘了,看老板娘怎么收拾你,我可记着,以前她最喜欢的,就是拧着你的耳朵,啧啧啧……疼得很呢!”
“不疼怎么会有教训?”
萧子逸让司机先行离开,自己则是坐在了驾驶座上,开车驶离了别墅区,轻车熟路,虽然有好一段时间没有过去,但却还记得往返的路。
“要不是因为失去,我不可能会意识到,你在我心中,竟然会有这么重要的位置。”
不得不承认,在五年前,萧子逸只是认为,他的确喜欢苏念沫,但并非是无法被替代,也许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时间久了,也会有这种感觉。
但等到一切都发生之后,这个人彻底离开自己身边时,才一点点的意识到,她的存在,早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成为了萧子逸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酸溜溜的话,就不能不说吗?”
苏念沫用手撩了撩耳边的碎发,又把头靠在了冰凉的车窗上,双手扶着蛋糕盒子,生怕会被晃得变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