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细嫩的手腕早被绳索勒出了一条红痕,司琛将她手腕上的束缚解开。
可那双深如瀚海的长眸却半秒钟都未落在上面过,似乎这样的东西仅看一秒便会脏了他的眼一般。
气氛突然沉静,空气游回的尴尬。
他纤长的手指带起一缕长发,神色淡漠地说道:“白明翰的病情已经拖不下去了,你需要这二百万。而这二百万不是你在那家小公司签下多少合同能够赚到的。”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白幼茵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仍旧是那张精致到让人觉得不够真实的面孔,
这张脸,十年前属于孤儿司琛。
可现在,却是首富司少。
那个名为白明翰的男人,曾经也被他叫做父亲,但是如今开口,却陌生的像在讲述他人的故事。
“当然,你也可以拒绝我,只要你想清楚、并能承担后果。”
司琛重新回到之前的椅子上坐下,看向白幼茵的眼神仍旧是漠然一片。
后果?
倘若父亲失去治疗,不出三日便会衰竭而亡。
这样的后果,她如何能承担得起?
看着自己身上破损的裙子以及那张装着二百万的银行卡,她细嫩的手指滑过右腕上的红痕,缓缓抬起了眸子。
可是,明明害得她家破人亡,导致父亲入院昏迷不醒的人,不就是她眼前的司琛吗!
这个十年前因为一场车祸被她捡回白家的恶魔!
心里的恨汹涌得好似随时都会溢出一般,但是她却低低笑出了声音。
将耳边滑落的长发重新撩到耳后,眼波流转之间,她的举手投足都透露出风情万种,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魅惑和妖娆。
“能爬上司少的床是多少女人的梦想,何况一夜二百万,我又怎么能拒绝呢?”
二人眼神交汇时,司琛的眉梢蹙了一下,晦暗不明的眼眸之中是白幼茵看不明白的情愫。
她随手扯过床单裹在自己身上,白皙若瓷的肌肤在深色床单的映衬下如布丁一般可口诱人。
她不急不缓的起身,如青葱一般的手指划过司琛俊秀的脸庞,笑得娇媚:“只是还要请您稍等一下,茵茵先去洗个澡,免得身子脏了您。”
司琛微微皱眉,一对琥珀色的眸子看着白幼茵。
这样的白幼茵,让他觉得有些不自在,有一种……陌生感。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记忆中的白幼茵,澄澈,动人,干净到让人不敢轻易触碰。
而此时,他面前的白幼茵,脸蛋儿仍旧绝美,但是一颦一笑之间却带着一股魅惑,勾魂摄魄。
如同,一个食人精魄的妖精。
想到自己进门之前,那个正打算对白幼茵下手的男人居然也看过这样的白幼茵,他突然之间有种将那男人眼珠子给挖出来的冲动。
可,他只冷冷逸出了一个简单的“嗯。”
她嫣然一笑,款款走进了浴室。
偌大的房间内,就仅有哗啦啦的水声不断冲进耳中。
二十分钟后,浴室的门开了。
她的身上仅裹着一条洁白的浴巾,发丝上的水珠顺着她精致的小脸延续而下,
白幼茵走到他面前,一只手按着胸口,一只手搭在司琛的肩膀上。
按住他的肩头,一把便将他推坐在了大床之上。
白幼茵声线软腻,带着她独有的少女清甜,说不出的诱人:“今晚,哥哥想怎么玩?”
隔着衣服,他似乎能够感觉到搭在他肩膀上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
这双手,曾经被他紧紧握在怀里发誓,一定要好好保护她。
白幼茵跨坐在司琛的腰上,微微眯着眼睛,嘴唇缓缓向司琛靠近。
司琛觉得身体之内好像被人点燃了一把火焰,冲动之下,他一把便死死的钳住了白幼茵的腰肢,准备反身将其推到。
然而一阵冰冷抵在了司琛的脖子上面,白幼茵的声音也从火热化为了冰冷。
“别动!”
玻璃碎片就在司琛颈动脉的毫厘之处,他甚至已经感觉到了碎片的冰凉。
白幼茵近在眼前,仍旧笑得妩媚妖娆,只是那双眼睛之中不再有流转的眼波,只有刻骨铭心的恨意。
白幼茵缓缓坐直了身子,看向司琛的目光带着冰冷嘲讽:“哥哥,想要睡我,你还没这个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