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整个江东,都没人惹得起白家。
也是当初,人人都知道白家那名收养的儿子言辞不多,不喜欢说话。
可是那时人们是不想听他说话,因为没有人对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感兴趣,除了白幼茵。
而如今,男人性感低沉的声音,在整个江东都已经具有了威慑力。
现下,全世界都对他感兴趣了,除了白幼茵。
众人回头,司琛身着纯黑色的高定西装,暗蓝色的衬衫随意的开了两颗钮扣。过来的步伐不徐不缓,带着他独有的霸气。
仿佛他逼近一分,空气中的压迫感便更近一分。
陆伯勋见他第一眼,眼神之中便带着一股恨意。
白幼茵落得如此下场是因他,白幼茵无法接受自己也是因了他。
神情复杂时,司琛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
修长的手臂一揽,便将面前的小女人一把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因着身体的惯性,她的身子不受控制的猛地撞在了他的怀里,他呼出的气息近的仿佛就在耳边,随后耳畔一痒,好听如斯的声线便流进了她的耳中。
“我说过,你跑不掉。”
夏青竹见到来人是司琛,跟时洁对视一眼,错愕之余,二人的手心都出了一层薄汗。
要知道,如今的司琛,可是比当年的白家还要可怕。
在吞并了白家之后,司琛不仅将企业迅速扩大,甚至比资产也如同开花结果一般开始疯长。
短短半年的时间而已,司琛便已经成为了江东谁都不敢直视的首富!
“你放开我。”她声线压低,却难掩怒气。
微微抬眸便能看见他脖子上覆着的那片白色的纱布,瞧着他微微滚动的喉结,她竟想若是昨晚的那块碎片,能够彻底将他的大动脉割破就好了。
他死了,她的痛苦就结束了。
“乖。”低沉的一个字,让她的身子愈发僵硬,现在自己到底还有什么价值,能值得起他在自己面前演戏。
“司少怎么来了?”
时洁听到白幼茵的话,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连忙笑着迎了上去。
只要这二人之间的嫌隙没能解开,那那么白家就绝对没有站起来的可能!
“昨晚上丢了个玩具,今天专门过来找找。”
司琛说这话时时对着白幼茵说的,两个人从一开始视线变没有离开过对方。
只不过一个眼神是看不明白的深沉晦暗,而另一个则是几乎要把瞳孔都燃烧起来的怒火。
陆伯勋自然知道司琛口中的“玩具”是谁了,眉头一皱,上前道:“司琛,你现在已经不是白家的人了,茵茵也不属于你了。你没听她刚才的话么?放开她!”
时洁被自家儿子的话给吓了一跳,连忙吼道:“伯勋!你怎么说话呢!人人都知道司少跟白小姐的关系好,咱们瞎掺和什么!”
时洁连忙瞪了一眼陆伯勋,心说这司琛可是个活阎王,可千万不能被他给盯上。
活阎王本人看了一眼满脸担忧的陆伯勋,将怀中的人儿圈得更紧:“难怪昨天晚上跑的这么快,原来是有人替你收拾烂摊子?”
听出来他话中的嘲讽,白幼茵冷笑一声:“司少见笑了,您亲手给我造就的烂摊子,哪儿是别人能收拾得了的?”
说罢,她便将他一把推开,冷着眸子看着他:“还有,您说陪您睡的事情我想了一下……我可以陪睡,但是谁都行,除了你。”
她不知道为什么司琛一直缠着她不放,但是她只知道,血海深仇,无论司琛做什么都已经改变不了了。
司琛微微眯着眼睛,看着满脸坚定地白幼茵,却说出一句让白幼茵觉得毛骨悚然的一句话:“如果我说,我就是要让你做我一辈子的玩物呢?白幼茵,你以为你真的跑得掉么?哪怕你死了,我都要把你的骨灰跟我的骨灰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