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垂下头,喃喃说:“我也希望是弄错了,可是我找的医生做出来的结果,就是如此。而且我还让他把你和楚慕雅的数据做了排比,你们俩也是没有任何关系。我就是因为这件事才烦忧,因为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我有个相熟的医生,我们找他再做一次。”楚慕言说。
安宁连忙点头:“这样最好,我也希望我是做错了。”
楚慕言伸出手,跟安宁要头发。
安宁却连忙起身说:“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跟你一起去。“
“可是……。”
“没什么可是,我跟你一起过去。”
楚慕言点头。
安宁连忙叫绿儿进来,给她准备衣服,到更衣室换了一身衣服。
绿儿看到她要出去,发愁地说:“公主,您好歹也吃过饭再走吧!您都没有吃饭呢。”
安宁说:“哎呀,来不及,要不这样。那个给我做成饭盒,我带在路上吃。”
“啊,那怎么行。”绿儿惊讶道。
安宁说:“没什么不行的,以前我在外面生活的时候,什么没吃过。就这样,你去做饭盒。”
“那好吧!”绿儿只好答应。
吃一点,总归一点都不吃的好。
为了节约时间,绿儿很快将饭盒做好,拿来给安宁。
她也准备收拾一下出门。
可是安宁却说:“你们就不要跟着去了,我跟言殿下一起出门,有他在,你们还不放心吗?”
“不行,王上说过,让我们一定好好跟在公主身边,寸步不离的。”绿儿连忙道。
红儿她们也使劲点头,附和绿儿。
安宁说:“你们别这么死心眼好不好,王上的确说过这种话。但是也要看我跟谁在一起,我要是一个人出去,你们跟着没关系。可是我跟言殿下在一起,他也带着人,你们跟不跟又有什么关系。之前我跟迟奕一起出门的时候,你们不是也不用跟着嘛。放心,有言殿下在,我还能丢了。”
楚慕言也站出来说:“安宁说的对,你们不必跟着了。放心,她跟我在一起,我会保护好她的。”
“可是言殿下……。”绿儿争辩。
楚慕言说:“怎么,连我都信不过吗?”
绿儿连忙摇头,说:“当然不是,我们怎么会信不过言殿下,当然相信言殿下的。好吧!那公主就麻烦言殿下好好照顾,我们在宫里等着公主回来。”
安宁点头,欣慰道:“这才对嘛,你们乖乖听话,公主回来重重有赏。”
绿儿她们害羞地笑起来。
安宁跟着楚慕言出门,倒不是她不想带绿儿她们。实在是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楚慕雅死了,可是楚慕言却活着。
这样一个奇耻大辱,若是被别人知道了,还让楚慕言有什么脸面存活于世。
楚慕雅就是因为她的缘故,所以才会上吊自杀。
她可不想让悲剧重演。
楚慕言找的医生,是他认识很多年的朋友。年纪轻轻不过级别已经很高了,而且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因为和楚慕言关系好,所以私密性自不必说。
但是在做之前,安宁还是不放心地提醒楚慕言说:“你这个朋友可靠吧!一定要找一个可靠地,否则后果你知道的。”
“你放心,绝对可靠。”楚慕言说。
安宁听他这么说,这才放心地点头。
为了确保准确性,所以采用抽血检测。检测结果也很快出来,楚慕言的那个朋友看了安宁一眼,然后低声将结果告诉楚慕言。
楚慕言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表情复杂地看向安宁。
安宁蹙眉,连忙朝他们走去。
楚慕言的朋友识趣地离开了。
安宁连忙问:“怎么样,结果如何?”
其实不用问,她心里已经知道答案了。因为光是看楚慕言的脸色,就知道结果如何。
一切都写在脸上呢。
“安宁。”楚慕言伸出手抱住安宁,紧紧地抱住她。
安宁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背道:“好了,别难过了,节哀。”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这种事情怎么说都似乎不对。所以也只能说出节哀这个词,希望他能想得开一些。
“我要回去问问我母妃,到底怎么回事。”楚慕言松开她道。
安宁点头,这件事的确应该问问姜王后,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安宁也不忘提醒他:“你问的时候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低调一些,不要让太多人知道这件事。”
虽然她也挺替王上悲哀的,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居然不是自己亲生的。这种事情放到谁身上,都让人难以接受。
不过从私心而言,她更同情楚慕言。
这件事楚朝恒可怜,可是楚慕言也是无辜的。如果说要选择一个人伤害,她也只能帮着楚慕言,暂时瞒着楚朝恒了。
说来说去,在这件事情里面,最可恶的就是姜王后了。
口口声声说爱着楚朝恒,可是却和别人生下儿子,实在是可恨至极。
这要不是楚慕言的母亲,她都要忍不住破口大骂了。
两人一起回宫,安宁一直将楚慕言送到晨德殿门口才离开。
不过在晨德殿门口和楚慕言分别的时候,却又看到楚慕寒。
楚慕寒一直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自然也看到安宁拥抱楚慕言的画面。
安宁也是转过身才看到他,吓了一跳,惊讶道:“你怎么在这里,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出声,你是要吓死人吗?”
“不做贼心虚,又怎么会惊吓。”楚慕寒冷冷说。
“呵,什么做贼心虚,寒殿下这是什么意思?”安宁冷哼道。
楚慕寒说:“你和楚慕言虽然是兄妹,可是到底男女有别。就这样在宫廷里搂搂抱抱,让人看到又成何体统。你看到我惊吓,难道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安宁深吸口气,咬着牙道:“那多谢寒殿下提醒,不过你也说了,我们是兄妹。兄妹之间就不能搂搂抱抱了?你的思想也太龌龊了些。当然,寒殿下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所以思想龌龊,也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