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羽思简闪躲,之前只顾着逃出一命的庆幸,等到冷骏牧的手碰上她的脖子,她才意识到自己有多痛。
羽思简偷偷的瞪了冷骏牧一眼,下手太狠了!
这个男人一定非常小心眼,而且还是锱铢必较的那种!
“少在心里骂我,要是我不高兴了,你肯定也高兴不起来。”
羽思简撇撇嘴,真是恶劣!
冷骏牧尽量轻的涂抹,却架不住红痕的范围有点广,他迟疑了一瞬,还是把她衬衫的第一个扣子解开了。
这个动作简直太过了,羽思简护着自己波澜起伏的胸,警惕的看着他。
这男人,脑子里住的是精虫吗?
“我还受伤呢,你别做不该做的。”
冷骏牧脸色微青,她以为他要做什么?这不是在给她涂药吗?反应那么大,“有什么是我不能对你做的?”
“你有没有人性啊,我是伤患!”
“只是脖子伤了,难道别的地方还不能动了?”
不经意间,她挣扎的动作让领口的暴露范围增加,那一抹沟壑让冷骏牧有些怔忪,不过他很快移开目光,“别再乱动。”
意识到他只是在涂药,羽思简脸上讪讪,原来是她误会了……
羽思简下意识的看他,他正专注的涂药,她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高挺的山根还有黑长的睫毛。
喵的,这睫毛长得也太犯规了把?又浓密、又卷长,她一脸歆羡,她这辈子都长不到这么长吧?
飞飞也是个睫毛精,看来是遗传自冷骏牧……
说来也奇怪,飞飞长得一点都不像冷骏牧,除了眉眼间能看出一点端倪,其他地方都是跟着她长的。
唔,还是儿子最孝顺,要是他长得和冷骏牧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那简直就是噩梦!
“看什么?那么花痴。”
“看你啊,这么喜怒无常,我……我以前是怎么喜欢上你的?”
她是真的很奇怪表姐的品味,这男人虽然外在条件没得挑,但是这暴躁易怒、喜怒无常的样子看着怪渗人的……
“你怎么喜欢上我的还要问我?难道不是我要问你,变心变得那么快,是因为没心没肺吗?”
是因为表姐的始乱终弃?虽然她的心里不太相信,但是依照这种情况来看,这是典型的因爱生恨啊。
她太倒霉了,遇到这样的他……
“那你呢?一直都没变心吗?”
“羽思简,你以为自己人见人爱啊?我早就不爱你了!”
冷骏牧意识到自己一边手里还拿着药膏,一边信誓旦旦的说不爱她的样子太傻了,于是把药膏扔到垃圾桶里,扬长而去。
“死鸭子嘴硬!”
羽思简嘟囔着,原来她是觉得冷骏牧不近人情,但是现在有了新的想法,他不会想跟表姐来个虐恋情深吧?
这不行,绝对不行!这受苦的不就是她了?
整个倒在柔软的大床里,羽思简苦恼极了,要是有个智多星在这里就好了,给她出谋划策,把冷骏牧收服成小弟……
算了,这难度系数太高,还是找出姨妈一家比较靠谱……
“扣扣!”
苦思冥想也没什么卵用,烦躁的看着门口,在床边按了开关按钮。
“羽思简,你怎么还在床上?”
语气恹恹的,她的脸上是满满的生无可恋,“我累了。”
“哇哦,战况激烈啊!”都累得起步了床了,啧啧,冷骏牧真是个闷骚!刚刚在楼下还看到他冷眉冷眼的样子,太能装了……
羽思简一脸黑线,这瞿宁也太快言快语了吧,这么入骨的话也说得出来,“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好不好?”
瞿宁一副你少骗我了的表情,让羽思简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只能顺口说,“是是是,我们做一些有益于夫妻交流的运动怎么了?”
瞿宁神秘兮兮的盯着羽思简,一脸的自得,“你再这样伤害我,我这有个秘密就不告诉你了!”
秘密?还是算了吧!她刚刚差点死掉,不想再卷入什么乱七八糟的秘密中了……
“知道越多秘密死得越快,你还是不要说了。”
“这关系到你的安危啊,真的不说?”
羽思简一个激灵,该不会有人要对付她吧?她真是和冷骏牧犯冲,从和他结婚以来,什么好事都没有找上她,坏事倒是一箩筐!
“你要小心冷霜霜。”
“?”
瞿宁只觉得她这样更像一个任人揉搓的小白兔,不知怎么的,她对她一见如故。
虽然对她的过去有所耳闻,但是见到她本人后,那些负面的词汇,她一个都没有用在她身上。
眼珠子微微转动,瞿宁道,“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吧。”关系到她的安危,还是得重视一下,羽思简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你要好好对骏牧,不可以多看别的男人一眼,不可以歧视他的腿,要好好照顾他,对他不离不弃!”
这要求,也太苛刻了吧?
冷骏牧那么恶劣,还要她对她生死相依,太强人所难了吧?不过有一点很奇怪,怎么都说他腿有问题?
她明明腿脚挺灵活的,欺负她的时候简直不要太放肆……
“恩,如果他也能对我这样的话,我当然会对他不离不弃。”
羽思简耍了个心眼,微微一顿,她问道,“不过,他的脚一直是这样吗?”
见她关心冷骏牧,瞿宁脸色放缓,“不,要不是王殷这个恶毒的贱女人,他也不会连走路都需要拄拐杖!”
瞿宁永远记得冷骏牧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样,她那时小,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什么恩怨都捋得差不多了,冷骏牧的腿,和王殷脱不了干系!
“那,他的脚,永远都站不起来了吗?”
心口发闷,羽思简只觉得自己是掉入了一个漩涡中,怎么也走不出来……
“是啊,看了那么多年,做了那么多的调理,他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嘭”的一声,羽思简的头撞上了床边的桌子。
“你怎么样?很痛吗?”
羽思简有些心不在焉,“不会,还好啦,我就是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