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梓桐摸着自己的胸口,莫名的心跳加速。
好像只有在这个男人面前的时候,她才会表现出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贺梓桐承认她心里是很感动,但是现在内心却是极其的复杂。
她刚刚才对靳一凡说出离别的话,怎么可能把心思再次去投入到挑选婚纱当中去。
这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当当……”
男人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但是已经下着命令,“去开门。”
贺梓桐站着当然知道边尘的这句话是说给她听的。
贺梓桐下意识的转过身去就要去开门,但是才走了两三步,就感受到手腕被人狠狠的一拉。
紧接着,戏剧性的一幕上演了。
“啊!”贺梓桐能很清楚的感受到一股凉风从她的体内钻过去。
不对呀。
她身上明明是披着浴巾的,怎么能感受到凉飕飕?
贺梓桐意识到不对劲,马上我离开男人的怀抱,然后迅速的用手摸着自己身上的那条浴巾。
已经不见了。
“你……”这男人到底有没有搞错?怎么时时刻刻都变得跟个禽兽一样。
“还不赶紧捡起来,你难道想让别人看见你这副样子吗?到时候新闻上一登贺家大小姐赤……”
后面两个字男人没有说出口后,就已经将一支手覆盖在男人的嘴巴上,示意不让他再说下去。
边尘把电脑合上,然后起身走到门口那里,“我去开门,你藏好。”
什么叫做藏好?
她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
再说了,这个房间是她的好不好?为什么让她藏?
不过转念一想,贺梓桐就想到了,这家酒店都是边尘的,何谈一间总统套房。
“边总,这是亲自为您准备的早餐。”门口那里贺梓桐隐约听到经理的声音。
原来是昨天那个经理。
听到那个经的时声音,贺梓桐脑海里就会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
真是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想到那个经理昨天还跪在边尘的面前苦苦哀求着千万不要让边尘开除他。
然后今天马上就变成了一副哈巴狗的模样,恨不得边尘走到哪里它就跟到哪里。
贺梓桐看着男人将经理送上来的早餐端到自己面前,脑袋里有一个疑问,“为什么早餐才到?我都已经洗了半个时辰多了。”
她没有记错的话,在自己区域是之前,边尘就已经说过早餐马上就会送过来了,为什么现在早餐才送过来?
难道是那个经理工作太慢了,就不怕边尘把他开除吗?
然后脑袋里状态异想天开,想想这边尘如果再一次将那个经理开除的话,那个经理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知道你一时半会不会出来,所以我叫他们又准备了一份。”男人不痛不痒的说着。
又做了一份?
这男人有没有搞错?
虽然说这间酒店是他的,但是白白浪费食物也是可耻的,好吗?
更何况现在集团危在旦夕,这个男人竟然还有心思跟她在这里吃什么早餐。
还一副特别有钱的样子,早餐做了一份又一份。
真的是不想拆穿他。
“再看我,我就把你……”
“我饿了。”
边尘最想说出的两个话没有说出口,贺梓桐就已经知道男人要说什么了,马上打开面前的餐具,一副要开动的样子。
男人的嘴角微微上扬,眸子里充满了宠溺。
果然是又重新做了一份,贺梓桐还能够清楚的感受到牛排的热度。
莫名的,贺梓桐突然间想起在浴室和靳一凡两个人的对话。
如果可以的话,我现在真的希望刚刚在浴室,她没有给靳一凡打过去电话,也没有对靳一凡说出那些话。
如果是那样的话,可能现在她的心里要好受一点。
“你刚刚不是还说你饿了,怎么现在一口都不动。”
边尘冰冷刺骨的声音,将贺梓桐的思绪强行的拉回来。
贺梓桐听到了面对自己说的话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愣神了。
“没有,我只是在想这份牛排是几分熟的。”贺梓桐低下眸子,尽量让自己的目光去看盘子中的牛排。
这女人难道不知道他在撒谎的时候脸上表现出来的有多明显吗?就差脸上写着我在撒谎四个大字。
“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不需要在心里憋着,如果你真的不想要举行婚礼,就不举办了。”
贺梓桐知道她现在的样子一定非常糟糕,可能边尘早就已经到她的心事看透了,只不过是没有戳穿她罢了,“没有,都听你的安排。”
边尘没有再继续纠结下去,转眼看着自己盘子中的牛排。
“这牛排是七分熟的,贺大小姐不会看不出来吧。”边尘的口气很明显的是在调侃。
他不想让自己心爱的女人脸上有任何不愉悦的表情。
贺梓桐尽量的顺着边尘的话题接下去,“你是不是又忘了把我关在总统套里那么多天的事情了,那么多天我可是一口牛排都没有吃过,现在还真有点忘了是什么味道。”
但是实际上她心里想的却是完全另外一件事情。
也不知道现在靳一凡怎么样了,一定恨死她了吧。
最近靳一凡的集团也同样因为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情况也不是特别乐观。
现在她又在靳一凡最需要鼓励帮助的时候离开他,真的不知道靳一凡自己一个人能不能挺得过去。
“就算那么久没有吃过牛排,你也不至于这么恨吧。”男人冰冷的声音再次拂过贺梓桐的耳畔。
贺梓桐再次被边尘的声音拉回到现实当中,“什么?”
刚刚她没有听清边尘在说什么。
但是顺着边尘的目光看下去,贺梓桐这才发现原来边尘正在盯着她盘子中的牛排。
不知不觉中,盘子里的牛排早就被她碎尸万段。
“边尘,其实刚刚在浴室里,我是在给一凡打电话,我告诉他,我决定和你在一起。”
贺梓桐不想再这样继续折磨自己,或许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她的心里能好受一点,哪怕对面坐着的是一个完全不能理解她现在心情的男人。
“那不是很好吗?”
原来这个女人之所以这么忧心忡忡的,就是因为对那个男人说了离开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