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洪管家,快三十多岁时,跟着尘烈戎和风从云南征北战。
他为人低调老实,尘烈戎以前封他为边骑将军,后来,尘烈戎失踪,风从云认为此人年过六旬,更适宜做内务,便将他调回来成为城主府大管家。
在风从云眼中,这个人不太问世事,只是认认真真做事之人,对他也算信任。
所以,在尘烈戎原来的部下中,洪管家在风从云的疑心病中挺了过来,并能继续坐稳这管家的位置。
尘云跟着洪管家来到一间安全的客栈住了下来。
“洪管家,您……您怎么出现了?”
尘云十分惊喜。
“这些日子,风从云一直想要捉拿你,要将尘族的王位继承人赶尽杀绝,老夫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虽然一直不问政治,这也使得风从云愿意继续用我。
但是我也是有良心之人,以前尘主如何,大家都清楚,虽然城主失踪多年,大家心中都一直挂念着。
如今,这风从云竟然要以掘尘族之坟,来威胁少城主,将祖坟作为玩弄政治的筹码,老夫,实在是看不下去啊!
前些日子,我偶然知道了周队长他们在集结前部忠臣。
便知道少城主迟早要回城,便时刻关注着吴督卫他们的动静。
恰巧碰到了少城主,便上前拉着吴督卫说了几句。”
“洪管家,大恩不言谢!”
尘云恭敬地双手作揖。
“不用客气,少城主,您是我看着长大的。
当年,你的出生也是经历了无数波折。
但这样的孩子,才能扛得住事,才能成为有用之人啊!”
洪管家颇有感触的说着。
但马上收起回忆往事的表情,不再说话。
尘云隐约感觉到洪管家知道些什么。
但在此场合,也不方便深入打听,而且看那洪管家的表情,也有不方便继续透露之意,只得等时机成熟之后再说。
“既然洪管家您愿意帮助少城主,何不加入我们的队伍,一起打败风从云那疯子。”
旁边的随从立马抓住时机,想要拉洪管家过来。
“我洪家历代以来,只为武将,不问政治。这是我们洪家的家训。
老夫而今,虽然只是搞搞后勤的管家,但也誓死不能违背家训,还请少城主恕罪。”
洪管家十分认真地说着。
尘云见他直接拒绝,也不想为难他,便笑着说道:
“江青,不要为难洪管家。
洪管家虽然不愿意选择站队,只愿意一心为城主效力,我们都应该理解他。
再说了,我们的力量也并非要所有人大张旗鼓的反风从云那老贼,刚刚洪管家不是很好的用他的身份帮助了我们吗?”
洪管家听尘云如是说,心中竟然觉得有些羞愧,但也没再说其他。
“少城主,那在下先告辞了。”
说完,他叹了一口气,便转身离开。
晚上,周左带着在城中集结的部队与之汇合。
“少城主,我们今晚上要出手吗?”
周左听说了白天的事情,心中有些吃不准。
“不用了,我们潜入城主府获得人质,虽然此法依然可行。
但是,洪管家会因此受到牵连,他今日出面救了我,就是对我有恩。
虽然他目前还举棋不定,但我尘云虽然不才,可对有恩于己之人,万不可伤害!”
尘云说出了决定,便转身坐了下来。
“我们仔细思考了一下,找人质的作用也不一定就大,毕竟风从云那个无耻之徒向来心狠手辣。为了达到目的,从来都是不择手段。我们还是直接迎战吧!”
尘云端起茶杯,向周左说道。
“何时迎战?”
周左继续追问。
尘云只顾喝茶,然后说道:
“风从云破碑掘坟之时!”
说完,尘云干脆地放下茶杯。
周左等人,只感觉这王族之气迎面而来。
第二日,风从云见尘云仍然不出现,三日之限已到。
于是,他率领队伍,直奔在城北山中的尘族墓地。
“尘云小儿,你还不出来吗?你是以为我风从云不敢掘你族坟,鞭笞白骨?还是,你根本就不在乎你这些尘族亡魂?”
风从云知道尘云肯定就在附近,在墓前来回踱步,高声谩骂。
“你不是很冲吗?你不是还敢对我女儿痛下杀手吗?怎么现在成缩头乌龟了?
你不出来吗?不出来?
我数三下,如果你再不出来,我便要砸碑开墓了。”
风从云右手比出‘三’的数字。
“你这疯子,尘云你找不到,你竟然拿我尘家全族祖先坟墓要挟。你这样,是要让我们全族人恨你永生永世吗?”
尘烈风率着尘族老小赶来制止。
“在我心里,只有那尘云的头颅,才可能作为阻止我。
开始计数了,三……二……”
风从云一脸得意的表情。
“你无耻,就是个疯子!”
尘烈风怒骂。
“把这群人给我押下去,实在是太吵了”风从云命令身旁的将士。
“一,给我砸!”
风从云指着面前那气势恢弘的的墓碑,命令护卫队马上下手。
这护卫队的人,提着铁锤、铁锹等工具,但是,谁都不愿意做这伤天害理的事情,迟迟不敢动手。
“你们是聋了吗?”
风从云说罢,从一个士兵手中夺过铁锤。
“不要!”
尘烈风和其他族人们一同央求着。
可那风从云根本不理会。
“啊——”
风从云的语气拖得很长,在最后一刻,猛得发力,那铁锤向那两米高的墓碑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