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这金碧令牌……七公主?
就是天帝一直思念的七公主?那……”
严林差点没缓过气来,开始一心想要折腾尘云,见自己的叔叔都不愿帮忙便急了。
竟一时没听清楚他们说的这令牌到底出自何人之手,才一而再再而三地莽撞。
“侄儿知错了!”
严林此时,虽然心里还是讨厌尘云,但在此情境下,也就不得不认错。
“知错就好,将入选名单赶紧拟写出来,赶紧出布告吧!”
周龄见这严林终于消停了,便命令道。
刚刚那林婉儿二话没说,右脚轻轻一点,作莲花步,腾空而起,飞向尘云,以莲花指,用莲花倾城之功试探了尘云。
而尘云连忙退后,以点火龙抓手想要回击林婉儿,但林婉儿轻轻一闪,尘云也就扑了个空。
接着徒手较量了几下,便停了下来。
收起了她的莲花指,一脸疑惑,心中不平地默念道:
“我还以为是什么人,竟然能得此令牌。此人虽然精神圆满,实力不弱,但是也没有达到我想象的境界,这人,是如何能得到七公主的令牌的呢?”
回到尘风城,烈戎空等一行人早早地就在城门外列队恭候了。
当看到尘云一行人马过来,便有向前迎了几步。
“城主神武!真乃我们尘风城的一大幸事啊!”
烈戎空对尘云这侄儿是越来越佩服,认为这是尘族最大的希望和骄傲。
回到城主府内,尘云便开始交代:
“摄政辅臣,以后您就是尘风城的摄政王,整个尘风城就交给您了,您身上的责任重大啊!就要辛苦您了!”
尘云知道,如今的尘风城,一直以来,都是落雨城觊觎的对象。
加之尘云刚刚从风从云手中夺回政权,内部也还需要时间和精力来调整和休养生息。
“城主既要去天盟,替城主为尘风城谋划,也是老臣的荣幸。
老臣深知责任重大,老臣何德何能,能担此重任?”
“尘云定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摄政王接令!”
尘云说完,将那方用金黄色的绸缎包裹着的城主印令交给尘烈空。
烈戎空感激涕零道:
“都是承蒙城主厚爱,将最重要的事情交办与我,老臣定当殚精竭虑,不负众望,为尘风城谋求幸福,直到城主归来。”
晚上,尘云在城主府内夜宴王公大臣。
在宴会上,尘云微醉,耳边全然都是恭维之话,他忽然觉得这宴会上的一切都没有,想要一个人静静。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各位大臣,以后要用尽全力辅佐我们的摄政大臣,以你们的拳拳之心好好效忠于他、建设好我们的尘风城。
希望我下次回尘风城,便能看到一个崭新的面貌。”
“臣等谨记城主嘱托!”
一群人齐声说道。
“来,本王敬大家一杯,干!”
尘云在上座上向各位举起酒杯,左右示意之,便一饮而尽。
之后,便散了。
但让尘烈空和周左留了下来。
“留下二位,是有私事要询问。”
尘云直截了当地说着。
“城主,您有话只管问就是。老臣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尘烈戎恭敬地回答道。
“嗯,臣也一样。”
周左隐约能感觉到尘云想问的事情,但也只能附和着。
“本王母亲到底是谁?”
尘云极快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呃……呃……”
听完此话,尘烈空有些支支吾吾起来。
而那周左,早已经揣测到尘云要问这个问题,倒是少了几分惊讶之色,但他也只能和尘烈空四目相对。
“周将军,您说!”
尘云见这尘烈空的语气,转而直接问周左。
“城主,这……不是我们不愿意说,是我们确实不了解……”
周左也同样的语气。
尘云有些发火了,大声打断了他:
“城主、摄政王、周将军,这里都没有。此时此刻,这里只有我尘云、二叔和周叔叔。如果你们连我母亲是谁都不愿意告诉我,我都去天盟了,我以后更无法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了。”
“城主,您不需要对此事耿耿于怀,此事,你父亲从来不向我们解释,当年,我们整个尘族催促他迎娶王后,但是他都不同意,为此,还得罪了落雨城的一位公主。
但一年以后,他就带着你回了尘风城,说是他儿子。
我们也不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人敢问,即便当年长辈问了,他也不肯说。
虽说后来再次劝他迎娶王后,但他仍然没有理会这件事情。”
尘烈空见尘云的心结已经很多年了,若是在离开尘风城之前,他们不告知这些事情,可能一辈子都解不开,便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是啊!当年,我们全城的文官武臣个个劝谏,子嗣对整个尘风城有着十分重要的地位,但老城主就是一句也听不进去。”
周左也如此说道。
“那你们的意思是说,我就是一个私生子?而且,到底是不是他尘烈戎的儿子也不一定?”
尘云脸色铁青。
“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老城主待你,大家都是有目共睹,不是亲儿子,怎么可能?而且,您这如此聪慧的天资,还有这举手投足,像极了老城主。”
周左连忙解释道。
“是啊,个个都觉得我长相和我父王一点不像,本王自己天天照镜子的时候,也觉得不像。只有动作神情,可能是随着他长大,才有几分相似吧?”
尘云叹了口气。
“云儿,你不能这么说,你是我们尘族的骨血,这绝对是不争的事实。因为当年,你父王心情忧郁,让我陪他喝得酩酊大醉。我才得知,他心里有多苦……”
说到此处,烈戎空神色凝重。
“那一晚……好像是……他和你母亲自己结拜天地的两周年纪念日,他是爱你娘的,而且用情至深。
因此,他在整个大荒的眼中,是终身未娶,但实际上,他是已经心有所属。
也是为了你母亲,在心里一直守着她。
这份情谊,二叔真是为之动容啊!”
烈戎空一脸心疼地说着。
“那……那我母亲是谁?”尘云更加不解。
“这就不知道了,估计是身份特殊,所以……他没有告诉任何人。
他当晚喝得烂醉如泥,我问过他,这女子是谁?身在何处?
可是当他听到身在何处之时,我们伟大的城主,一生征战沙场、杀敌无数的城主,当时……当时竟然失声痛哭了起来……说他永远也见不到她了……”
说到此处,尘烈空的声音开始哽咽。
“所以,城主,您不必对自己的身世耿耿于怀,既然老城主选择不告诉任何人,那自有他的苦衷。”
周左一心想要将此谈话结束。
尘云听完,心中感触颇深,知道再问这二人,也问不出多的东西来了,便让二人退下了。
在他二人离开之后,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猛然间,想起了那次在东极山脉储物戒和彤灵玉佩碰撞之后的那一副光幕。